“啊!
”
被這麼惡心的東西糊了一臉,徐玉當場尖叫起來,下意識地退了回去。
但是剛才秦風出手太突然,她正在張嘴說話,嘴巴猝不及防地舔到了牛排,而且臉上也沾滿了口水和黑胡椒汁。
她連連咳嗽,被惡心得滿臉通紅。
她再看秦陽的目光悲憤不已,看不得現場把秦風抽筋扒皮:“王八蛋,你幹了什麼!
”
秦風拿過紙巾擦了擦手,很是淡然:“幹了什麼?
當然是在教你不要浪費糧食了。
”
徐玉已經氣瘋了,她跟着吳冕三四年,無論是在帝都還是在申城,她還從沒遭到過這種待遇。
一旁的秦淑芳吓得驚慌失措,還想勸秦風别這麼沖動。
安九霄和苗禁則是一臉淡然,全然不把徐玉他們放在眼裡。
“現在這桌飯菜已經被你們弄髒了,錢,你們必須賠償。
”秦風冷冷地說道:“而且,你們還必須把這桌菜一口不剩的吃幹淨,浪費一點,你們都走不了。
”
秦風的話,讓龍都武盟的衆人怒火滔天,一個個目露兇光。
龍都武盟向來是被稱為全國武盟的中樞,如今更是被譽為龍國武道的頂梁柱。
背靠隐世山門,來路強大。
平日裡,誰見到他們不是恭恭敬敬的?
昨天晚上,就連申城武盟的會長在他們面前都得卑躬屈膝。
哪會像秦風這麼嚣張?
“唉,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沖動,這下事情又鬧大了。
”
秦淑芳苦笑一聲,看着這一幕,忍不住輕聲哀歎。
隻願待會兒千萬别動手,她可不想看着自己苦等了五年的侄兒二進宮了。
“還愣着幹嘛?
弄他!
”
徐玉擦幹淨臉,尖着嗓子一聲令下,一個個武盟的人都抄起旁邊瓶子椅子之類的東西沖向了秦風。
“一幫蝼蟻,也敢在猛虎面前叫嚣。
”秦風搖搖頭,随手就接住了一隻迎面而來的酒瓶,側首看了安九霄和苗禁一眼。
那二人心領神會,一人一個,将秦淑芳母女護在身後。
秦風随手打掉了一把飛過來的椅子,随後飛起一腳,将當頭一人直接踢飛。
緊接着他踩着椅子飛身而上,面對七八個人的圍攻不退反進,直接沖進了人堆裡。
對于秦風來說,這幫人就算人數占據優勢,也沒有任何作用。
羊群數量再大,遇到一頭獅子,也隻有等待着屠殺的份。
再說這幫人跟着吳冕嚣張跋扈,平日裡鮮少出手。
而秦風可是在幽冥監獄中和這世界上最窮兇極惡的犯人待在一起五年,用他們來當作他習武的磨刀石的。
這群酒囊飯袋,他怎麼會放在眼裡?
“小、小風怎麼會這麼厲害?
”秦淑芳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看到秦風出手。
本以為對方人這麼多,秦風肯定會吃虧。
可現在才幾十秒的時間,徐玉帶來的七八個武盟弟子全部被撂倒在地,一個個哀嚎不斷,一臉痛苦。
徐玉看到這裡也是嬌軀一抖,沒想到秦風居然這麼能打,輕輕松松就擊敗了七八個武盟的弟子。
“我說了這是給你們機會,為什麼你們不當真呢?
”秦風坐回椅子上,淡定地問道。
徐玉俏臉煞白,嘴唇微微顫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秦風始終很平靜:“我還是那句話,把這桌菜一點不剩地吃光,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讓你們離開。
”
說完這話之後,他還将桌上的刀叉擦了擦,扔到了徐玉面前。
“你好大的膽子!
不僅敢對我動手,而且還敢羞辱我!
”
徐玉叫道:“我要讓你出不了這間餐廳!
”
秦淑芳臉色一白,果然,事情還是鬧大了。
秦風卻是嗤笑一聲:“你們龍都武盟的人這次到申城來還有一攤子爛事要處理吧,這種時候還節外生枝,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麼?
”
“我要是你們,這時候就應該跟在吳冕身邊,為他出謀劃策,看怎麼把失去的地盤再重新搶回來。
”
“而不是狐假虎威,在這裡為了一個餐位和其他人耀武揚威。
”
“越是招搖,死得就越快……”
徐玉聽到秦風的話之後,不由一愣,随後驚訝無比:“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你是什麼人?
”
秦風平靜道:“申城武盟敗北那天,我也在現場。
”
他沒有直接向徐玉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沒有這個必要。
況且姑媽他們還在場,自己暴露身份沒事,但是會給姑媽他們帶來麻煩。
“呵呵,你少在那裡危言聳聽,收拾你一個小喽啰,還需要動用武盟的力量不成?
”
徐玉回過神來,立刻抱着胳膊反駁道:“對付你,我們家吳少一根手指頭就夠了,算什麼節外生枝?
”
恰巧這個時候,餐廳裡又進來了一幫人。
吳冕一進門就道:“徐玉,我要的餐位訂好了麼?
我喜歡靠窗的位置,别的地方風景不好……”
說話間,吳冕就已經看清了包廂裡的一切,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跟在他身邊的窦漪也是略微一愣,看到秦風之後,臉上露出一抹訝然,這麼巧?
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了神色,并沒有指出秦風的身份,低垂着腦袋跟在吳冕身側,繼續扮演她的花瓶角色。
“吳少,是屬下無能,沒能把事情辦妥。
”徐玉看到人來了,哭喪着臉迎上去:“屬下好言好語地懇求過了,還提出了餐補,可是對方不僅不肯讓出位置,還把我們的人打了一頓!
”
吳冕聞言,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窦漪:“都說你們申城的水不比龍都淺,現在看來确實有點意思,居然連我的人都有人敢打。
”
窦漪低着頭沒有說話,不想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
吳冕也不管她,帶着人走到了秦風他們的桌前,瞥了一眼桌上的五個人,再看了一眼地上躺着哀嚎連天的七八個人,冷哼一聲:“廢物。
”
随後,他冰冷的目光落到了最中心的秦風身上,微微昂起的下巴有一種來自上位者居高臨下的優越感:“說吧,這件事你想公了還是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