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等人的車很快就到了韓秋生安排的酒店,雖然他出行并不講究什麼排場,但韓秋生認為他這次出行不僅是代表着龍國武道,更是代表着盤龍殿,一應事務都要安排最好的。
“龍主,你這次挑戰陽國十大天驕,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既然咱們來了,就要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這才能讓這幫陽國的小鬼子看到,咱們龍國的氣魄!
”
聽到韓秋生的說法,安九霄也連忙同意:“就是!
”
“風哥你要是低調了,落到那幫小鬼子眼裡說不定還落了下乘。
”
“咱們要住就住最好的,讓他們知道,咱們來就是來踢館的!
”
看安九霄一副熱血沸騰的樣子,秦風頗為無奈:“我來踢館,你怎麼比我還興奮?
”
不過他也認為韓秋生說的沒錯,躲躲藏藏小家子氣,反而丢人。
剛要應聲同意,就聽一道女聲響起:“呵呵,好大的口氣,看來你們龍國人還是這麼喜歡吹噓自己。
”
除了軒轅楓外,三人一起回頭,就看到一名穿着和服的女子從門外走進來。
她身後跟着二十個人,分成左右兩列,訓練有素,都是身穿和服别着太刀的武士。
女人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身黑紅交加的和服,腳下踩着一雙木屐,身後還别着一把太刀。
頭發盤成了發髻,臉上妝容清淡,可是五官卻格外精緻。
瓜子臉、杏仁眼,是标準的美人配置。
隻不過她那雙本該含情脈脈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傲氣和優越感。
特别是當她的目光落到秦風臉上的時候,裡面充滿了鄙夷和輕蔑。
她微微揚起精緻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着秦風,用一口有些拗口的龍國語問道:“你就是那個大言不慚想要一挑十,挑戰我陽國十大天驕的秦風,對吧?
”
從女人的氣質上看來,她必然也是個武者,而且身份地位不低,所以才會如此眼高手低。
這裡是陽國的酒店,往來自然是陽國人居多。
當看到女人出現,不少陽國人都主動避開,甚至都不敢好奇地朝着這邊張望。
韓秋生一眼就看到了女人和服腰帶上面挂着的一塊牌子,上面雕刻兩片分散的櫻花花瓣,頓時對女人的身份有了猜測。
他低聲沖秦風道:“這個女人是源氏家族的人。
”
“源氏家族是陽國本土最有影響力的地下組織之一,家族勢力龐大,甚至在陽國皇庭内部都很有影響力。
”
“而且,十大天驕之中,有兩名都出自源氏。
”
陽國和龍國比起來雖然隻算得上彈丸之地,可是人口基數也不小。
能夠在十大天驕之中培養出兩個來,說明源氏本身實力不俗。
也難怪,女人出現就對秦風充滿了敵意。
畢竟能培養出兩名天驕,對于源氏來說必然是莫大的驕傲。
可是秦風卻放話說要一口氣殺了他們,這對于源氏這樣的家族來說絕對是挑釁和羞辱。
秦風對此沒太大反應,平淡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秦風。
”
女人雖然腳踩着木屐,可是步履穩健,微微揚起的腦袋訴說着她的桀骜。
“呵呵,我以為敢放出這種話的人,應該是個英雄人物,沒想到不過是個沽名釣譽想要借着我陽國武者為自己臉上貼金之人,真是可笑!
”
女人應該是聽到了剛才韓秋生對秦風說的話,當即嗤笑了一聲,打量秦風的目光充滿了惡意:“聽你們龍國人自己吹噓,說你已經是武道曆史上最年輕的地境後期,可我不這麼認為。
”
“畢竟你們龍國人向來謊話連篇,若是真有這麼厲害的人物,為什麼不早點讓大家看到?
”
“我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人能在半年的時間内就達到地境後期。
”
“不過都是你們龍國人編造出來的謊言而已!
”
對于女人的氣勢洶洶,秦風并不意外。
他到陽國來,本身在陽國内部就是不受歡迎的。
換言之,之前鬼谷琉璃放話說要挑戰龍國武者的時候,也是噓聲一片。
特别是陽國武者在擂台上放話,說瞧不起武神殿武者的時候,也是罵聲不斷。
現在反過來,自己成了個那個“讨人厭”的挑戰者,别人不滿也正常,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面對女人的話,秦風隻是淡淡一笑:“這位小姐,我和你們陽國十大天驕的挑戰就在這個月,況且我人已經來了。
是不是吹噓,到時候一看就知道了,你又何必這時候跑來虛張聲勢呢?
”
“還有,我龍國底蘊豐厚人才濟濟,沒必要借你們陽國來出名。
”
“畢竟,沒有爸爸需要靠打兒子來證明自己的威嚴,不是麼?
”
“你說什麼!
”女人眸子一怒,她身後的二十名武士齊刷刷地拔出了武士刀,對秦風刀尖相向。
大廳裡的普通民衆倉皇逃離,就連櫃員都急忙躲了起來不敢吭聲。
寬敞的大廳裡,一下子隻剩下兩幫人劍拔弩張。
說是劍拔弩張,其實緊張的是陽國那邊。
二十名武士虎視眈眈,全都盯着秦風,甚至額頭上都出了一層冷汗,可見其緊張。
女人嘴上說着秦風是虛張聲勢,但其實秦風到底有沒有地境後期,他們心裡是清楚的。
而且他們都知道,鬼谷琉璃就是死在了秦風的手上。
那個女人不僅在龍國這邊惡名遠揚,在陽國内部也不算有太好的名聲。
在加入陽國武道協會,成為一名專門針對武神殿的殺手之前,鬼谷琉璃就是個惡魔。
陽國本土的子民和武者,都有不少死在她的手上。
而能将鬼谷琉璃一舉擊殺的秦風,實力自然不會比他們這些無名之輩低,殺了他們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明明是他們先拔刀,但現在他們反而緊張起來了。
看着他們不經意流露出的恐懼,秦風淡淡一笑,雙手負于身後,甚至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雙方一邊二十個人緊張不已,一邊隻有四人卻泰然自若,頓時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