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馬蹄已經接近,可是駕車的車夫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大有從這對姐弟身上碾壓過去的意思。
秦風眸子一冷,下一刻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身影出現在了那對姐弟面前,馬蹄揚起,卻沒來得及踩下來。
秦風伸出一掌,直接一把拍在了那匹馬的脖子上,硬生生将那匹馬接住了!
原本疾馳的馬車被攔停,周圍也傳來了百姓們的驚呼。
回頭一看,那對姐弟已經被吓得滿面淚水。
“你們沒事吧?
”
那對姐弟大的姐姐看起來最多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看着差點踩上自己的馬蹄,一時間六神無主。
聽到秦風的話後,也隻是愣愣地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
”
秦風笑了笑,這才将擡起的馬放下。
但他這一掌力道太狠。
那匹馬當即口吐白沫,腦袋一歪就栽倒在地。
這時,整個隊伍都已經停下了。
負責開路的護衛瞬間把秦風圍了個團團轉,車夫立刻下來,沖這裡面的人連連道歉。
護衛的隊長這時候走上前來,虎視眈眈地盯着秦風:“什麼人,居然敢攔截世子車架!
”
旁邊圍觀的老百姓也吓壞了,放眼整個望神都,還沒幾個人敢攔停公孫灏的車架啊!
秦風淡然地看向對方,說道:“不好意思,力氣大了點,這匹馬多少錢,我賠給你們。
”
“賠?
”對方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是誰的車架,一句賠償就可以了?
”
對方打量了一下秦風,聽他的口音并非東離國人,還是警惕地問了一句:“你是到此處修行的修士?
”
近日進入東離國的修士很多,若是覺醒了靈骨的修士的話,那麼自己一個士兵,說話還是該客氣一點。
秦風笑了笑,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和我賠償馬匹應該沒有直接關系,閣下隻需要告訴我這匹馬價值幾何就夠了。
”
那名士兵冷哼一聲,見秦風不回答,便認定他絕對不是覺醒了靈骨的修士,隻是來這裡尋找機會的武者而已,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呵呵,我都說了,我們家世子的車架,不是你一句賠償就行的。
”
“哦,那你要如何?
”秦風淡然地看着他。
“呵呵,攔下世子車架,我完全可以當你是刺客。
膽敢行刺我們世子,我即便是當街殺了你也不需要交代!
”
說着,周邊的士兵全都拔出了佩刀。
面對利刃,那兩個孩子立刻被吓得大哭起來。
大一點的孩子趕緊帶着弟弟磕頭道歉,連連祈求馬車内的人原諒。
秦風瞥了一眼他們二人,轉頭對着面前的男人道:“打死了馬匹的人是我,和這兩個孩子沒關系。
你們要動手可以,不過先讓他們兩人走可好?
”
可是為首的侍衛十分嚣張,聞言便是一聲冷笑:“呵呵,讓他們走?
他們二人故意出現在世子的必經之路上,雖然年紀尚小,但不代表不會被人利用。
搞不好就是有人居心叵測,想利用這兩個孩子來對世子不利,怎能輕易放他們離開!
”
聽到這幫人不肯放那兩個孩子離開,秦風的眼神漠然了幾分:“在來東離國之前,就曾聽聞鎮國公府名聲在外,國公爺更是為人仁善,我相信世子也定然不遑多讓。
”
“這兩個孩子尚在懵懂,他們并不知道自己沖撞了世子車架。
”
“剛才他們二人險些丢了性命,也算是長了教訓,不如請世子大發慈悲,放他們二人一條生路如何?
”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一力承擔。
”
說話間,秦風的目光緊盯着馬車。
放不放人,都是公孫灏一句話的事情。
“好一個一己承擔!
”
秦風話音剛落,馬車裡就傳來了一聲嗤笑。
車夫為裡面的人拉開了簾子,便見今天中午見過的那名少年郎從裡面走出來。
他一出來,周邊的老百姓全都立刻下跪低頭,沒有人敢擡頭看他半分。
他站在馬車之上,高高在上地睨着秦風。
他那張臉和公孫邈有六分相似,但是臉上卻是桀骜和不屑,冷眼看着秦風:“看來這試劍爐一開,什麼土雞瓦狗之輩都敢來我東離國湊熱鬧啊。
你說你要替他們兩個承擔罪責,我就問你有幾條命,你能承擔得起麼?
”
秦風擡眸看向公孫灏,對方眼裡的厭惡和高傲絲毫不加掩飾,看那兩個孩子的目光更是如同看兩隻蝼蟻。
“本世子的車架可不是那麼好攔的,你想做好人?
可知道後果是什麼!
”
公孫灏厲聲一呵,周邊的侍衛立刻更進一步。
秦風淡然一笑:“聽世子這話,是不打算放人了?
”
“本世子今日就是不放,你能如何?
”
公孫灏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過,他對這小子的态度格外不順眼。
試劍爐開,東離國城門大開,歡迎各方武者修士前來曆練。
來了雖然是客人,但也要有尊卑之分。
别說一個小小的武者了,哪怕是覺醒了靈骨的修士,也該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禮作揖才是。
他未來可是要承襲爵位的人,鎮國公府掌握着東離國最精銳的鐵蹄,鎮國公府的顔面不容侵犯!
從小到大,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所謂的修士。
不過是覺醒了一塊靈骨而已,憑什麼敢在他面前趾高氣昂?
秦風挺直的腰杆,就是讓他最看不順眼的原因之一。
哪怕是修士,在他堂堂鎮國公府世子爺的面前,也該老老實實的鞠躬行禮!
秦風從他的眼神裡便看出了他的想法,在他國的領地,秦風本來想低調行事,而且事情鬧大之後,他之後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那兩個孩子就不一定了。
看公孫灏的行事風格,若是來硬的,這兩個孩子乃至他們的家人隻怕都不會好過。
他皺了皺眉,剛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幾道身影倏然落下。
公孫邈滿臉戾氣地站在秦風面前,将他擋在身後,一臉冷漠地盯着車架上的人:“我倒是要看看,今日我就是要帶他們走,你又能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