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種境況,不必說也知道夏家已經歸屬洪氏了。
翟路早已經怒不可遏,指着夏初晴一聲怒斥:“你們這是欺人太甚!
”
他是最早知道秦風身份的,也是最清楚如今的成就有多麼來之不易。
眼看着秦風好不容易熬出頭了,這幫人卻如此聯手打壓。
那天秦風若是不殺劉伯陽,劉伯陽絕不會放過他。
明明秦風隻是反抗而已,他們就要這般淩辱。
難道出身不同,就注定要遭人打壓麼?
這太沒天理了!
他剛一擡手,那名戴着眼鏡的西裝男子就往前一站,同時另外幾名西裝男也欺身上前擋住翟路。
眼鏡男伸手推了推眼鏡,一身優越感難掩:“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我是負責這次調查的調查組組長蕭霖,二位若是有什麼意見,大可以直接找我,夏小姐隻是來帶個路傳個話而已。
”
他優越感滿滿地看向秦風,微微一笑:“當然了,如果你們非要一意孤行抗拒調查的話,那我明天帶來的可就不僅僅是調查組的人了。
而這調查的時間呢……也就不好說了啊。
”
面對蕭霖赤裸裸的威脅,翟路是有火無處發。
明知道他是幫洪家人做事,但他背着一個官方的身份,還決定着星盛的調查結果,讓人敢怒不敢言。
相比蕭霖,秦風則顯得淡定了許多。
他負手而立,仿佛一切盡在掌握:“這就是洪家的招數?
”
“不,你錯了。
”
夏初晴倨傲地揚起腦袋:“這隻是個開始。
”
“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我想很快你就能品嘗到什麼叫做引火自焚!
”
秦風點了點頭:“很好,你回去轉告洪家,他們的戰書,我接了。
三天後,我親自到川中見一見這位洪家主。
”
聽到他三日後去川中,夏初晴眼中露出了幾分驕傲。
再高傲的人,終究也要臣服在階級、地位之下。
她看不慣秦風,就是因為他總有一根要挑戰世家大族的反骨。
“秦風,人人平等這種話,無非是你們這種普通人說來安慰自己的。
像我們這種生在世家之中的人,天生就是要高人一等的。
你不服,也沒辦法。
”
“如果這次你能從川中活着回來,我倒是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
“鹹魚翻身,終究是鹹魚!
”
言罷,她便踩着高跟鞋揚長而去。
蕭霖也不廢話,直接帶着人将星盛的大門貼上了封條,還将員工都暫時驅趕回家。
一時間整個星盛上下人心惶惶,大家都在擔心公司是不是剛開業,就要倒閉了。
“風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
辦公室裡,翟路急得火燒眉毛,秦風卻不緊不慢地跑了一杯茶。
期間南宮妙等人都打電話來問過需不需要幫忙,被秦風盡數回絕了,說他自由安排。
喝了一口茶,秦風這才開口:“老路,你認不認識什麼新聞媒體?
”
翟路一愣:“認識,怎麼了風哥,你是打算曝光洪家?
”
“非也,”秦風笑着搖了搖頭:“三天之後,我要去一趟川中,在這之前,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
公司人走光了,秦風繼續留在星盛也沒什麼意思。
于是今天他幹脆早早就回了家,好幫着姑媽做點事情。
剛進門,就聽到邱悅的大嗓門傳來:“我不走!
我今天說什麼也不會走的!
”
“媽,你夠了!
你還嫌我不夠丢人麼,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你才開心?
”林婉兒的聲音也随之而來。
秦風邁步走進去,就看到林婉兒拖着個行李箱準備走。
而邱悅坐在地上,一手抱着林婉兒的腿,一手拽着行李箱,絲毫沒有作為長輩該有的端莊:“丢人?
沒錢才丢人呢!
”
“林婉兒啊林婉兒,你媽我把你養這麼大,享過你幾天福啊?
你弟弟現在還在家裡吃外賣不敢出門,你卻和你那個沒出息的爸一樣嫌我丢人了是吧?
”
“行,我丢人那你别管我!
我今天說什麼都不會走!
”
林婉兒已經無奈了。
這麼多年,她早就見慣了邱悅耍無賴的樣子。
可她在哪兒耍無賴都行,偏偏不能在這裡!
她林婉兒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丢人,就是不能在秦風面前失去一絲一毫的尊嚴!
“媽,自從家裡破産之後,這些年家裡的開銷都是我一個人在負擔。
就算沒給你榮華富貴,也沒讓你吃過苦吧?
”
林婉兒扶着額頭,無奈道:“這次你就聽我的,先跟我回去。
不然的話,小晟的事我就不管了!
”
一聽這話,邱悅眼睛都直了。
這兩天她人在雪月華庭住着,可是林晟卻是一天三個電話給她打過來訴苦。
說自己過得是如何戰戰兢兢,拿外賣都不敢把門縫開大了,生怕誠遠的人闖進來。
她是最寶貝這個兒子的,每次接完電話都是眼淚汪汪。
現在林婉兒說不管林晟了,她能同意麼?
于是她癱坐在地上,眼淚一下就下來了,一邊拍打着地闆一邊哭訴:“哎喲,我這是什麼命喲,怎麼養了個你這麼冷血無情的女兒啊?
”
“小晟他可是你親弟弟,你說不管就不管,這是要逼死他,也要逼死我啊!
”
她一哀嚎,旁邊的秦淑芳就心軟了,趕緊走上來勸:“婉兒啊,既然你媽想在這兒住,你就讓她住下吧。
反正這裡房間也多,沒關系的。
”
“姓秦的,你少在那裡假好心!
”
聽到秦淑芳開口,邱悅又不樂意了:“這房子本來就有我們家的一半,你有什麼資格指指點點?
我告訴你,今天讓我走可以,你讓秦風回來,白紙黑字地寫個說明,把我們家小晟的債務全免,還要分我們家婉兒一半的财産。
否則……”
她眼珠子一瞪,中氣十足:“我就在這兒賴着不走了!
”
林伯昌看她這副模樣,而且還當着秦淑芳的面,早就臊得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褲裆裡了。
但他對那五百億的财産不可謂不心動,于是隻能别過頭去假裝與世無争。
倒是秦淑芳愣住了:“可是,小風他才剛出獄,哪有什麼财産啊?
”
林婉兒怔了怔,扭頭表情怪異道:“秦阿姨,您還不知道?
”
“知道什麼?
”
“秦風他……”
“我姑媽什麼都不知道。
”
看林婉兒就要道出實情,秦風主動走出來:“有什麼事,就和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