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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3章 算一算這筆賬

獄出狂龍 七弦 2192 2024-07-12 02:42

  莫問淵負手而立,一身樸素簡單的白袍,手上也沒有任何兵刃,可他隻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便足夠震懾人心。

  秦風也沒想到,莫問淵說來“說道說道”,結果方式竟然如此簡單粗暴。

  他還以為同樣是宗門中人,莫問淵哪怕幾百年不出山,也該給安經賦和琉沁這位宗主以及宗主夫人幾分面子。

  最起碼不會當衆質問。

  琉沁的臉色也一下子冷下來,瞬間難看到了極點:“大膽!
莫問淵,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就這麼闖進宗主寝殿來質問我?

  “我莫問淵不算什麼,論身份地位自然比不上二位。
”莫問淵面不改色,語氣平淡:“論家世,我莫問淵也一無所有孤身一人。

  “既然你都知道,還敢闖進來!
”琉沁快要氣瘋了。

  以她的出身,如今的地位,哪怕是宗門内德高望重的大長老,也不敢這麼闖入寝殿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質問她,找她要說法。

  可莫問淵一個已經畫地為牢三百年的人,早就該被宗門中人遺忘了,這個時候卻敢跑到自己面前來,聲稱要為一個凡骨的小弟子要一個說法?

  可笑!

  安經賦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不過相比琉沁,他的語氣要更為平和一些:“莫師兄,時隔三百年,你終于出山了。

  莫問淵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神情漠然:“安宗主不必這麼客氣,我當不得你一聲師兄。
我本來也是不想出山的,無憂山清淨,我一個人這些年遠離紛争,日子過得還算舒坦。

  “隻是如今,我無憂門弟子受人欺淩,我身為山主,若是不出來說幾句話,怕是對不住這兩個孩子叫我一聲‘師父’。

  “你也知道,我無憂門三百年前遭遇大難,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全都葬送在了魔界之内。
如今我的門下,也就隻有一個不争氣的祝星,和這個更不争氣的剛入門的小弟子。

  “他們在宗門内沒有人脈勢力,更沒什麼家族背景,要是我這個師父的看着他們被人欺負了還不能站出來,那這宗門之内,豈不是真要當我無憂門沒人了?

  莫問淵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可是這些話卻是相當霸道。

  要換做他對别人說這些話還好,可他面前的可是宗主啊!

  原本守衛宗主寝殿的弟子和護衛們面面相觑,誰也沒想到這位三百年不出山的長老居然霸道至此!

  安經賦看了一眼在門外不敢進來的弟子和護衛,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這裡用不上你們了。

  弟子們盡數退去,安經賦的目光回到了莫問淵身上:“莫師兄,你能出山我這個當師弟的自然高興。
我如今雖然是宗主,但是我們曾經在同一師門之下也是事實,我叫你一聲師兄是應該的。

  “可是師兄你這才剛出山,就給了師弟我這麼大一個‘驚喜’,屬實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說你要來為你的弟子出頭,師弟我就不明白了,你口中這位弟子到底有怎樣的冤屈,居然要讓師兄你出山為他出頭呢?

  秦風原本也是想息事甯人的。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安經賦無論如何都會站在琉沁那邊。

  不僅僅因為琉沁是他的夫人,更因為這關乎到了宗門長老的顔面。

  若是讓人知道無相宗的長老屍位素餐,不僅讓幾名小弟子單獨入魔界尋找魔嬰的下落,而且最後還差點弑殺宗門弟子,隻為了發洩怒火,那麼無相宗的臉可就徹底挂不住了。

  今天他如果真的和安經賦據理力争到底,那麼最後大家都不會好過。

  秦風本身不為功勞,他站出來隻是為了不被扣上帽子而已,至于别的事情,他還能忍一忍,畢竟他在宗門内毫無根基。

  可是現在莫問淵親自帶着他,直接闖入了宗主寝殿,隻為了給他要一個說法,如果他這種時候退卻了,那麼就徹底辜負了莫問淵。

  有了家長撐腰,他有什麼好怕的呢?

  所以安經賦一問,秦風便主動站出來說道:“安宗主,如果弟子沒記錯的話,有關琉沁長老為了發洩怒火弑殺弟子的事情尚未調查清楚吧?

  安經賦冷漠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噢?
不清楚麼,我怎麼不知道?
我隻記得今日白天的時候有關此事的一應處理已經塵埃落定了。
如果你有什麼疑問的話,為何不當場提出,反而要現在到我這裡來鬧事呢?

  秦風剛要開口,一隻手就攔住了他,示意他後退:“這件事你不需要多說,隻需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即可。

  說着,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既然帶你來了,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日我們便不會回去。

  看着莫問淵的眼神,秦風一下子覺得心裡暖暖的。

  今天他在林泉生面前的時候,原本還在和其分析這件事情的利弊。

  可是現在莫問淵帶着他闖進來,不問利弊,也不管後果如何,隻看他和祝星是不是受到了委屈。

  這讓他有一種頓時在這個世界有了家長撐腰的感覺。

  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依賴别人。

  “好!

  秦風點了點頭,默默地站在了莫問淵的身後,沒有回答安經賦的問題。

  就像是有了家長在前面沖鋒陷陣,而他自己成了個孩子,天塌下來也有家長扛着。

  “安經賦,你不用欺負幾個孩子。
他們不懂、他們害怕,但我不怕。
”莫問淵袖子一揮手,看着安經賦夫妻倆:“你們在乎宗門顔面,可我不在乎。
我隻知道我的弟子受了委屈,若是你們兩個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休要怪我把這裡鬧個天翻地覆。

  說着他盯着安經賦的目光道:“你應該是了解我的,我莫問淵從來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之人,還是弟子的時候,我就向來叛逆。
三百年了,我或許老了,但是我還沒變。

  “你應該明白,今日如果沒有讓我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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