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大會上會有什麼嗎?
”
本來還在談論新龍門的事情,杜清月不知道秦風為什麼會突然扯到了武道大會上,有些茫然地看了過來。
“爺爺和父親隻說,這次在武道大會上好好表現,為新龍門争一口氣,讓整個龍國武道都看看咱們新龍門的劍道而已啊。
”
秦風用餘光瞥了她一眼,她臉上的迷惑不像是作假。
“你如果是真的不知道,那就最好了。
”
他們話還沒說完,走廊裡便傳來了腳步聲,不僅陳初晴他們回來了,安九霄和苗禁也跟着來了。
見人都齊了,秦風就知道肯定出了什麼岔子。
“怎麼回事?
”
一進門,安九霄就沒好氣地瞪了杜清月一眼。
倆人雖然不認識,但安九霄該聽說都聽說了。
苗禁也陰氣森森地看了看她,仿佛已經在心裡默默記下了她的樣子。
過後也顧不上她了,徑直走到了秦風窗前。
“風哥,剛才我和苗禁看過了,這兩瓶毒藥的成分不一樣!
”
聞言,就連在角落裡打瞌睡的軒轅楓都睜開了眼,明顯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苗禁用兩隻蠱蟲做了試驗,發現兩隻蠱蟲的反應差不多,但是吸收毒藥之後身上的顔色卻不一樣,這說明兩種毒藥的材料本身就是不一樣的。
所以說完之後,所有人都回過頭去看杜清月。
後面這瓶毒藥是她送來的,而她之前和秦風有不小的過節。
現在新龍門已經和九玄宗合作了,也就是說杜家和範家是站在一條船上的人了。
杜石溪不想看到盤龍殿再度崛起,他們兄妹倆也是知道秦風真實身份的人,這種時候過來送毒藥,送假的不是沒有可能。
杜清月知道他們在懷疑自己,急忙擺手:“絕對不是我!
我拿來的這瓶就是那天秦風喝過的啊,他自己也認出來了的!
”
安九霄微微眯着眼:“就算瓶子還是那天的瓶子,也不代表裡面的東西沒被換過。
”
“真不是我!
”杜清月哭喪道:“我沒必要這麼做啊!
”
現在嫌疑最大的确實是杜清月,不過秦風稍一思索之後道:“應該不是她,她确實沒必要這麼做。
”
首先範邦彥他們如果要秦風死,隻需要靜靜地等着毒性徹底爆發就夠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秦風是不是還活着,更不知道秦風身邊有一個安九霄和苗禁來幫他解毒,正好需要用到原本的毒藥來進行分析。
這些信息範邦彥他們并沒有掌握,所以不可能提前預知讓杜清月過來送一瓶錯的毒藥。
相反,葉如風那邊應該已經猜到了秦風中毒,而且他的動作太快。
要知道,這毒藥九玄宗那邊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拿出來,他是怎麼做到的?
秦風一提醒,其他人也反應過來,杜清月哭喪着臉松了一口氣。
她沒敢說什麼怨言,畢竟她現在在這幫人眼裡已經不是什麼好人了。
“若是為了保險起見,其實我知道有個人能辦到。
”
之前他一直在昏迷中,所以沒法告訴他們可以去找範鎮海。
現在發現兩瓶毒藥不一樣之後,他立刻讓陳初晴用他的手機給範鎮海打電話。
那頭接通之後,聽完什麼也沒說,隻說自己一個小時之内趕到。
他現在雖然被半監控着,但要出來一趟還是有辦法的。
不出一個小時,範鎮海已經帶着柳四趕到了。
“二當家,你怎麼這樣了?
”
看到秦風的一瞬間,範鎮海一股火酒上來了:“來之前也沒人跟我說嚴重成這樣啊!
”
“媽的範邦彥這個小兔崽子,老子現在就回去弄死他!
”
他和範邦彥本來就沒什麼感情,更何況他回來之後,範邦彥純粹想把他當槍使。
範鎮海雖然被抓多年,但是也是正經的範家嫡系,并且正值壯年,實力人脈都很強悍。
也就是說,他現在也有資格成為下一任的九玄宗宗主,範邦彥對他肯定是防備的。
所以範鎮海說要弄死他一點都不誇張,他真有可能為了秦風弄死自己的親侄兒。
“老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先說正事吧。
”
秦風無奈地叫住了他,歎了一口氣道:“你先看看,這個毒藥是怎麼回事,這應該是你們九玄宗的手筆。
”
“我們九玄宗還有毒藥?
”
範鎮海扭頭去看柳四。
後者憨頭憨腦地搖了搖頭:“我們九玄宗自己肯定是不研究這玩意兒的,但是我出來的時候偷偷去那小兔崽子的房間裡找到了這個。
”
說着他從包裡掏出了一瓶透明的液體,遞給了範鎮海。
安九霄直接接了過去,打開之後聞了聞,轉頭沖着苗禁點了點頭。
後者從懷裡召出一隻蠱蟲,放進了瓶子裡。
蠱蟲一飛進去,就仿佛回了家一樣,開始在瓶子裡遊蕩。
不一會兒,那隻蠱蟲身上的花紋就發生了改變,慢慢浮到了表面上來。
苗禁将蠱蟲拿出來看了一眼,對比了一下另外兩隻蠱蟲:“和後面這瓶一樣的。
”
範鎮海這時候也明白了怎麼回事,沖着柳四問道:“你确定不是那小兔崽子給你下的套?
”
萬一範邦彥知道了柳四和秦風之間的淵源,故意擺一道也不是沒可能。
“這個……我也不好說,畢竟那小兔仔子心眼太多了。
”
這下,衆人又陷入了為難。
就在這時候,杜清月一咬牙站了出來:“這樣吧,我把我帶來的那瓶喝下去一半,你們隻需要看看我的反應,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
說着,她直接就要去拿那瓶毒藥。
韓秋生急忙攔了她一手:“你不用這樣,你的身體和龍主不同。
不管這瓶毒藥是不是真的,可以确定的是它肯定有毒,喝下去之後你性命難保。
”
但杜清月紅着眼,十分倔強:“你們不是說還有一天的時間了麼,明天再沒有解藥,秦風會死的。
”
秦風看着她,知道杜清月第一次被人懷疑成這樣,被人當成了她最讨厭的心機深沉的人,現在一心想要證明自己。
他沉默了片刻,對安九霄道:“就用她那瓶來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