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
秦風話音落地,魚腸劍揮出,年世錦吓得大叫起來,隻感覺臉上一痛。
再睜眼的時候,下身已經傳來了一股惡臭。
衆人看去,發現秦風兩劍,在年世錦的臉上留下了一左一右兩道傷痕,鮮血淋漓。
當然了,同時也看到了年世錦被吓得尿褲子的畫面。
白淼淼和錢遙兩個女人捂住了嘴,看着這一幕又驚恐又憤怒。
他們心中的武盟大少,居然被秦風羞辱至此!
但她們敢怒不敢言,畢竟此時秦風已經不是她們眼中那個可以随意欺淩的吊絲了。
給了年世錦兩劍,秦風不管武盟的幾個老人滿臉的怒容,收回魚腸劍走回到别墅門口。
轉身冷眸掃過在場所有人:“還不走,等着我送你們麼?
”
錢家人二話不說,也不管丢人不丢人了,一家三口趕緊離開。
白景添的下場他們都看到了,雖然他們沒有像白家那樣幾次和秦風過不去,但雙方總歸是撕破臉了的。
這時候還是别觸黴頭了。
白石屹因為兒子殘疾悲痛欲絕,哄着一雙眼想上來和秦風拼命,還是身旁的白淼淼哭着拉住他:“爸,我們先回去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
就連戰鬥力如此強悍的武盟都被秦風壓制住了,他們白家又能做什麼呢?
從前還有一個海老一個阿寺,可現在一個死一個殘,白家戰鬥力直線下降。
白景添已經殘了,要是再搭上自己和白石屹,就真的虧死了。
在白淼淼生拉硬拽和白家其他人的勸說之下,他們隻能先行離開,帶着白景添先去治療。
武盟的人就更不用說了,繼續留着也是丢人,可能還會丢更大的人。
所以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先扶着年世錦走了。
讓秦風有些意外的是,原本以為櫻井小暮是跟着白家人一起來的。
可是到離開的時候,她恨恨地瞪了秦風一眼,竟然跟着南陵武盟的人一起走了。
到了最後,反而還有個白落霜不肯走。
她也不是不肯走,而是不能走,她身上的毒還沒解開呢!
“秦風!
其他人怕你,但我不怕你!
”
她蒼白着一張俏臉,不服氣地沖着秦風一聲嬌喝:“别忘了,我今日是代表武神殿而來。
”
“我這裡有張雄張長老的逮捕文件,懷疑你和軍醫院下毒一事有關,特意來逮捕你和安九霄。
”
“你别告訴我,你連武神殿的人也敢殺!
”
她現在最大的依仗不是白家,而是武神殿。
就算他秦風再是膽大包天,總不敢随意斬殺武神殿的人吧?
更何況她手上還拿着張雄給的逮捕文件,隻要秦風敢反抗,她就有權利将其擊殺!
秦風本來都要進去了,聞言回過頭瞥了她一眼,懶得搭理。
這個女人恐怕還不知道張雄已經死的消息。
看秦風理都不理轉身就要進門,白落霜怒目圓睜:“還愣着幹什麼?
武神殿弟子,捉拿要犯!
”
“是!
”
她帶來的都是武神殿士兵,隻看命令行事,軍令如山。
他們紛紛掏出了武器,槍口集體對準了秦風。
可秦風仍舊不曾回身,定定地朝着别墅大門走去。
“猶豫什麼,開槍!
”
“我看誰敢!
”
白落霜剛一聲令下,一道女聲立刻怒喝一聲。
許清清這時候總算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了神來,直接往人前一站。
她這輩子沒這麼丢人過。
剛才秦風身份曝光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想到之前在濺星堂和車上說的話,她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一張俏臉臊得通紅。
現在她主動站出來,一定要挽回幾分顔面才行。
隻見她手中握着一塊令牌,上面雕刻着兩頭栩栩如生的老虎,下方有簪花點綴,整塊令牌都是用純金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一個印鑒的圖案和“武神殿”三個大字。
這塊令牌一出來,原本舉起了槍械的士兵都立刻放下了槍。
“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
許清清厲聲一呵,冷厲氣場十足。
白落霜氣瘋了,根本沒看清那是什麼,隻知道身邊的士兵放下了槍,直接破口大罵:“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開槍啊!
難道你們要違反軍令不成?
别忘了,武神殿違反軍令者死!
”
可是不管她怎麼喊,身邊的士兵就是不動。
“姓白的,你看清楚了,這塊令牌是武神殿總部軍令!
”
“見軍令者,如見殿主!
”
被許清清怒聲一呵,白落霜身體一震,這才定睛看向了許清清手裡的令牌,頓時身體一癱。
“這、這真是軍令……”
“呵呵,武神殿的軍令,你見過有誰敢僞造不成?
”許清清冷哼一聲。
白落霜一下子癱軟在地,但還是不甘心:“軍令又怎樣,我手裡的也是軍令!
”
她拿出了張雄給她的批文。
“你還在指望張雄?
”
許清清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秦風一眼,後者連看都沒看,已經帶着王冬廂和魏家忻進門了。
她本來還想靠着這塊軍令找回幾分顔面,誰知道人家壓根兒不在乎。
她氣得一跺腳,将怒火發洩到了白落霜身上:“張雄全家,在南陵橫行霸道,在南陵武神殿分布一手遮天,已經被就地正法了!
”
“他帶來的軍令,無效!
”
“還有,你的名字是叫白落霜吧?
你丈夫當初違規給你現在的職位,現在也已經作廢了。
”
“包括你丈夫自己,因為渎職已經被下放,你就别再拿着雞毛當令箭了!
”
“什麼?
”
聞言,白落霜精神恍惚,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不再動彈一下。
想當初為了進入武神殿,白家花費了多少心血和錢财,她也委身給了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人。
本以為等到丈夫勝仗歸來,她的身份還能更上一層樓。
這年頭,有錢不算什麼,有錢有權才是王道。
可是現在,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看白落霜整個人精神恍惚,許清清也不再和她多費口舌,沖着剩下的士兵道:“聽令!
”
“念在你們隻是聽從軍令的份上,重罪可免。
”
“回去之後,各自領小過處分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