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高興的孫慕青,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立馬僵硬了,随後變得有些苦澀。
這一點,她也早就料到了。
剛才被秦風拒絕的時候雖然尴尬狼狽,但她心裡其實是慶幸的。
而現在,她也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好,我答應。
”
知道她是誤會了,秦風說道:“你放心,我說的不是讓你獻身。
”
“那是?
”孫慕青又是一驚一喜。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屬下,聽命于我一人。
”
“我要你,正式成為盤龍殿的門徒。
”
被反轉兩回,孫慕青一時都不知道該尴尬還是該高興。
但還是那句話,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成為盤龍殿的門徒對她而言并沒有什麼損失,甚至可以借助盤龍殿的人脈繼續幫助孫家往上爬。
當然了,前提是她不會背叛盤龍殿。
會死得很慘,她已經見識到了。
“好,我答應!
”
“嗯。
”秦風并沒有因為她的同意開心或激動,很是平淡地點了點頭,意料之中。
“最後一個條件,需要孫在章的同意,同時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
“我需要孫在章讓出董事長和家主的位置,在孫家内部宣告,将自己手上的所有股份和權力轉到你的名下。
”
“他,退休。
”
這下反轉,讓孫慕青猝不及防。
驚訝之餘,她的嘴角已經在微微上揚了。
“秦先生……不,龍主,您這是?
”
秦風揮了揮手:“聽完了就可以走了,我要怎麼做,不必向你解釋原因。
”
“但你記住,孫在章若是不同意最後一條,前面兩條也可以作廢。
”
“今天之内,我就要答複,你走吧。
”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這種大事恐怕不是孫在章一個人能決定的,還得家族内部商量。
所以孫慕青不敢耽擱,站起來朝着秦風鞠了一躬就走了。
她一走,曾老才晃晃悠悠地出來:“談完了?
”
秦風調笑道:“曾老,這是在您的地盤上,談了什麼、有沒有談完,您會不知道麼?
”
要不然,能卡點卡得這麼準,人一走他老人家就冒出來了?
曾涵江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談事,别的地方不去,偏偏選在我的瞬月樓,不就是想讓我幫着聽聽的意思麼?
”
秦風沒有否認:“有您這位前輩保駕護航,我放心。
”
“去去去,這才多久,就學會拍馬屁了!
”
曾老笑罵了一句,随後說到了正題:“你這是打算,給盤龍殿換一波新鮮的血液啊?
”
讓孫在章退休,孫慕青上位,又讓孫慕青對自己臣服。
這就讓孫在章這個舊時代的老人直接從盤龍殿的舞台退出,而孫慕青這種新鮮血液并沒有經曆過老龍主的時代,隻認秦風一個。
一個孫慕青,便成了秦風上位之後清洗盤龍殿的第一步。
“是啊,時代不同了,人也變了。
”
“若是我繼續用師父留下來的人,那麼談何重振盤龍殿?
”
“不過是站在他老人家的肩膀上享清福罷了。
”
秦風點點頭:“如今有人又打起了盤龍殿的主意,我若是不能培養起自己的班底來,很容易就被人牽着鼻子走啊。
”
正如那天,若不是秦風自己的實力和師父給的底牌,楚家和孫家一聯手,就能讓他下不來台。
“那你怎麼能确信,孫慕青一定會效忠于你呢?
”曾涵江反問。
“很簡單,因為隻要有我在,她就是孫家家主。
”
秦風笑道:“之前我調查過,這個女人很厲害,也是妥妥的一枚商場女魔頭的潛力股。
”
“孫家家族人多,孫在章一共娶了三個老婆,加起來兒女有九個。
”
“哪怕孫慕青是其中最優秀的一個,但正常走下去,她能不能當上家主還真不一定。
”
“有能力的人就有野心,而我能成全她的野心。
”
孫慕青自己也知道,她雖然能力強,可畢竟是個女人。
或許鬥上幾年之後,她有可能憑借自己的實力坐上那個位置,但結果終究是未知的。
可隻要效忠秦風,她在現在這個年紀,就可以拿到想要的東西。
就算成了秦風的一條狗又如何?
反正秦風身為盤龍殿的新龍主,還需要貪圖他們孫家這點小錢麼?
所以無論怎麼算,她孫慕青都是穩賺不賠的。
利用這一點,秦風自然能牢牢地将她把握在手中。
聽完秦風的解釋,曾涵江手指點了點秦風:“你啊你啊,腦子太快。
”
“看來真的是時代變了,我們這些老頭子還是一腔熱血,你們這些年輕人都開始玩心眼了。
”
“是該把舞台交給你們咯。
”
秦風笑了笑:“我可當您在誇我了。
”
“你小子……”曾涵江大笑起來,手指點了點他:“算了算了,你的事我就不多問了。
需要我老頭子的地方說一聲就是,我這把老骨頭清福享得夠多了,再為你赴湯蹈火一把也沒問題!
”
秦風搖了搖頭:“需要您幫忙的地方肯定有,但赴湯蹈火就不必了。
”
“若是讓您為我赴湯蹈火,那和請我師父出山沒有任何區别,隻能說明我無能了。
”
“不過有您這句話,秦風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
曾涵江欣賞地點了點頭:“很好,你有這份自信,重振盤龍殿有望了。
”
二人聊了聊天,很快孫慕青那邊就給了答複。
不知道她是怎麼和孫在章溝通的,居然同意了,但是需要三天來辦理手續。
秦風也不着急,反正該着急的人也不是他。
倒是楚家那邊一直沒有動靜,現在算起來他們也該道絕路了,至今沒有反應,這态度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留下來和曾涵江喝了兩杯,秦風原本打算先直接回家的,卻在這時候接到了趙可然的電話。
從他到川中至現在,總共就接到過兩次趙可然的電話,每一次還都是不情不願的。
今天突然打來電話,秦風還覺得有點奇怪:“什麼事?
”
那頭的趙可然沒回答他,反問道:“你在哪兒呢?
”
秦風看了一眼旁邊的曾涵江:“市中心。
”
“又在閑逛是吧?
”那頭的趙可然歎了一口氣:“行了,既然你正好在市中心,也免得我去接你了。
”
“打車過來的,洛卡斯酒吧,有好事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