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許粟腦子裡确實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不過當梁寒墨很自然地同那個西班牙姑娘介紹她是他的未婚妻,她就知道自己想得有點多。
現在被男人這樣調笑,她臉上有點挂不住,惱道:“我不和你說了......”
說着就想起身。
梁寒墨的手挪到她肩頭,按着沒讓她動,又湊更近,手指觸到她臉頰,摩挲兩下,看她垂着眼,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他的唇在她額頭碰了碰,“你來,我很高興。
”
沒人想做個一廂情願的醋壇子,以往都是他糾結她和梁陌澤之間的接觸,這還是頭一回,看到她也會着急。
還放下工作,連夜從北城趕過來,風塵仆仆地出現在他面前。
她是為他而來的。
許粟對着他沒什麼脾氣,身子僵了幾秒,就鑽進他懷中,臉貼着他胸膛,小聲說:“我問你一件事啊......”
“什麼?
”
男人說話時,胸腔有輕微的振幅,她細細感受着,手抓緊他衣服,“你之前,為什麼要和我說你不會西語?
”
梁寒墨眼眸微眯,想了想,“我說過這話?
”
“就那次,我以為梁陌澤要找你麻煩,跑去酒店找你......然後跟你上樓去套房裡,你在書房忙的時候,喊我幫你看一封西語郵件。
”
梁寒墨想起來了,他默了兩秒,“我是讓你幫忙看郵件沒錯,但......我有說過我不會西語嗎?
”
許粟擡頭,盯着他,“不是......你要是會,為什麼要我幫忙看?
”
梁寒墨手指繞着她發絲把玩,眼眸微垂,漆黑的瞳仁睨着她,“真要問?
”
許粟點頭,“我感覺我被騙了。
”
“沒騙過你,我又沒說過我不會西語,那天......”他頓了頓,放開她的發絲,“你在樓下大廳,問我是不是回到房間就能抱了,但是回到房間,你在那玩手機......”
他又停了下,然後忽然抱住她,貼着她耳邊說話,嗓音低沉:“讓你翻譯郵件,隻是想讓你到我身邊來。
”
話音落,空氣也變得安靜。
許粟睜大了雙眼。
心口的郁氣慢慢地散了,她的心情豁然開朗,又覺得這男人好别扭,為什麼當時不直說呢?
搞得她從昨天到現在都在胡思亂想。
她側過臉,正想問他,卻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根。
......害羞了嗎?
她忍不住笑了,“你當時怎麼不直說啊?
你要是直接說,我肯定也會抱你。
”
“喂......”
他将她抱得更緊,“别笑了。
”
“嗯,不笑了。
”話是這樣說,她唇角卻壓不下去,又覺得他這樣子萌到不行,情不自禁湊過去,親他泛紅的耳尖,手也将他摟住,“來抱抱。
”
梁寒墨感覺到,頓了幾秒,扭頭就去尋她的唇。
許粟被吻住,很順從地啟唇。
呼吸逐漸淩亂,深吻也變得激烈,許粟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