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見夜店門口走進來一名模樣清冷的女人。
一身紀梵希套裝,手裡還拎着一隻限量款的愛馬仕富士山,即便是夜晚仍舊妝容精緻。
她不僅模樣清冷,神情也更是冰冷,漂亮的杏仁眼裡有着化不開的冰渣。
看人也是随意掃過,仿佛世俗的東西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她一出現,現場不少男士眼睛裡就冒起了狼火,驚豔之色溢于言表。
不過這種場合,來往的都是龍都圈子裡的名流,名流之間自然互相清楚對方的身份。
所以女人雖然無論身材臉蛋兒還是氣質都足夠吸引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去搭讪,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還不夠格。
聽到戴若清的呼喚,那名女人清冷地掃了他們這邊一眼,随後踩着小羊皮高跟鞋款款走來。
一看到她,剛才還在玩鬧的闊少們立刻規矩了不少。
旁邊的女伴們也拘謹了不少,眼睛裡還有隐隐的嫉妒。
倒是戴若清和戴若蘭走上前去,都十分親熱地和對方說話,就連範邦彥也站起身來,非常紳士地和對方打招呼:“葉小姐,好久不見。
”
在面對戴若蘭和戴若清時,葉恬恬臉上的冰川才融化了幾分,竟然露出了笑容。
越是冰美人,在露出笑容的時候就越是美不勝收。
她看起來和戴若清姐妹倆的關系不錯,特别是和戴若蘭,兩個人竟然還手拉手地說話。
看到範邦彥過來打招呼,葉恬恬雲淡風輕地一點頭:“範公子,你也在這裡。
”
“是啊,最近令兄和我們武盟的合作進行得很順利,倒是好久不見葉小姐了。
”
從範邦彥的話語之中,透露出了葉家現在和武盟的合作關系。
同時,也讓旁人知道了葉恬恬的身份。
葉家長房千金――葉恬恬!
“武盟作為如今龍國武道的權威,自然是我們葉家選擇合作對象的第一選擇。
”葉恬恬客氣地沖範邦彥露出了幾分笑容。
“不對吧恬恬,最近你們葉家的合作似乎不少啊。
”
這時,戴若清掩嘴嬌笑道:“喏,那邊那位秦先生,今天可是還在明月山河的八号包廂和葉家人商談要事呢。
”
“這不可能。
”
戴若清的話剛說完,就聽葉恬恬直接否認了。
她那雙清冷的眸子落到了秦風身上,停留甚至不超過五秒鐘。
隻用了五秒,她就敢斷定對方一定在說謊。
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渾身上下加起來不超過一千塊,怎麼可能是她父親的座上賓呢?
“明月山河的八号包廂,是我父親專門用來待客的。
能讓他親自在那裡接待的客人,必定對葉家有着不小的影響。
”
她隻看了秦風一眼,甚至話都沒說完,衆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戴若清故作驚訝:“哎呀,原來是這樣麼?
可是我親眼看到秦先生去敲響了八号包廂的門呢,對吧,秦先生?
”
所有人的目光這下都落到了秦風身上,充滿輕蔑和不屑,似乎想等着看他要怎麼回答。
秦風淡然地放下了酒杯:“我确實去八号包廂談事了,對方也肯定是葉家人。
不過是不是這位葉小姐的父親,我就不得而知了。
”
葉恬恬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這位先生,八号包廂隻有我父親能使用。
你說你去和我父親談事了,那我能不能問問談的是什麼呢?
”
很明顯,她不相信秦風的話,并且還有些厭惡。
“這個就無可奉告了。
”
聞言,葉恬恬不屑地輕笑:“是無可奉告,還是根本說不出來?
”
其他人也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秦風。
“有些人啊,裝逼裝到正主面前來了,還嘴硬呢?
”
“葉小姐的父親可是龍都風雲人物,就連我父親想要和他見一面都沒機會,就他?
”
“前有一打三,後有和葉董密談,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
嘲諷聲中,戴若蘭最為着急,急忙沖着秦風道:“秦大哥,你快解釋幾句吧,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
因為少年時的濾鏡,這次的重逢讓戴若蘭十分珍惜。
在她眼裡,秦風仍舊是那個一身傷痕,卻給她買來一個冰淇淋哄她開心的那個人。
盡管戴若清三番四次地告訴她,那天的高速路英雄救美根本就是秦風的自導自演,可她仍舊不願意相信。
範邦彥對于戴若蘭的反應有些不悅,皺着眉頭道:“若蘭,葉小姐都親自否認了,你難道信不過葉小姐不成?
她可是你在圈内最好的朋友啊。
”
戴若蘭和葉恬恬都是學鋼琴的,兩個人也是年少相識,關系很不錯,互相欣賞。
見戴若蘭竟然對秦風另眼相看,葉恬恬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了解自己這個好友,因為是家裡的獨女,上面有三個哥哥,對她寵愛至極,所以心性單純,很容易上當受騙。
在來之前,她就聽戴若清說起了秦風這個人,先入為主,對秦風的印象也不太好了。
現在又聽秦風當着自己的面裝逼,被拆穿過後還不承認,頓時眸中的厭惡之色越加明顯:“若蘭,無論他怎麼解釋,我父親都不能在明月山河單獨約見他的。
”
“且不說這個,就說他在高速公路上一打三救你這件事,本身就疑點重重。
”
“聽我一句勸,這種人你最好理他遠點。
否則一旦讓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絕對會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甩都甩不掉!
”
葉恬恬冷冷一哼,将還想替秦風解釋的戴若蘭拉到了自己身後,高冷地看向秦風:“還有你,别以為瞞得過恬恬,就能瞞得過我。
”
“恬恬是我最好的朋友,範公子如今也是我葉家的合作夥伴,我不允許他們中間出現任何居心叵測之人。
”
“所以,我命令你離她遠一點,否則别怪我不客氣了。
”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秦風,絲毫不掩飾自己由身份地位帶來的優越感:“在京都,憑我葉家的能量,要對付一個普通人,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