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人堅持,秦風也不扭扭捏捏。
收下的同時也尋思日後再以同等的價值返還,或者用的别的方式彌補就好。
“這就對了嘛!
”
見秦風收下了,柳熙然喜笑顔開,漂亮的眸子幾乎彎成了月牙。
随後她也沒管秦風說的返還,直接轉移話題問道:“沒想到居然能在飛機上碰到你,你這是要去南陵玩?
”
秦風應道:“不算,一點公務,去南陵出差。
”
“那好啊!
”
柳熙然一拍手:“等你工作完,可以聯系我啊。
我是南陵本地人,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我都一清二楚。
到時候你抽兩天空出來,我帶你們倆一起好好玩玩!
”
柳熙然性格直率單純,人也有趣,再加上自己還收了人家的東西,正好可以找機會彌補一下,所以秦風并沒有拒絕。
“好啊,那到時候還要麻煩你給我們當向導了,正好我還會第一次去南陵。
”
柳熙然直接一口答應:“沒問題啊!
到以後我一定帶你玩遍南陵!
”
能多交一個朋友,确實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呵呵,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
柳熙然剛說完,一道冰冷的聲音便從後方傳來。
剛才江筱晗去了一趟衛生間,剛回來就看到柳熙然給秦風送表,現在又要讓柳熙然當向導。
“小子,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注意,我們家熙然容易上當,我可沒這麼好騙。
”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貨色,居然敢跟到南陵去。
”
“你可真是賊心不死!
”
江筱晗趾高氣昂地俯視着秦風和安九霄:“你們知道熙然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麼?
知道熙然家裡有多少錢麼?
真要說出來,我怕你倆屁股都坐不穩!
”
那天晚上,她承認自己确實被秦風的法拉利下了一大跳。
不過轉念一想,無論是他的穿着打扮還是他手裡的廉價小吃,都和那台價值兩千萬的豪車格格不入。
再說了,頂級富二代就算低調,也不會連一塊像樣的手表都沒有。
再有錢,也舍不得把味道又大又廉價的小吃帶進兩千萬的豪車裡吧?
所以她猜測秦風要麼是花了幾個月的工資租車,要麼他就是個什麼洗車店的店員,幫人保養車輛的同時趁機開車出來裝裝逼。
要不然,她還真沒見過哪個頂級富二代會去吃又髒又亂的路邊攤小吃。
因此,她對秦風虛榮又愛裝的行為更加看不起了。
不僅是個吊絲,還這麼愛裝逼,不懷好意!
“筱晗,你快别胡說八道了!
”
柳熙然很不高興。
雖然江筱晗是她的閨蜜,可秦風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天晚上若不是秦風二人,自己隻怕生不如死,過後也肯定會輕生。
“人家秦風隻是剛好要去南陵,我找他幫了我一個忙而已。
”
“而且你别忘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也是我的朋友了。
”
“你要是再胡說,我可就要翻臉不認人了!
”
她十分強硬,漂亮的眸子裡更是露出幾分堅定:“再說了,我交朋友從來不看對方身份地位如何,和我的身份地位更沒有半毛錢關系,交朋友是論品論心的!
”
對于她的話,秦風露出了幾分欣賞。
确實,以身份地位來衡量的那不是朋友,而是交易。
一旦自己的背景身份沒了,自然會樹倒猢狲散。
江筱晗沒想到柳熙然居然會因為一個吊絲說要和自己翻臉,臉上滿是不快:“熙然,不是我故意羞辱他,我隻是希望他别有什麼非分之想!
”
“是,你性格純良,交朋友自然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地位,可你不能保證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啊。
”
“他們這些男人你不了解,我卻清楚得很。
”
“像他們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男人,明明自己能力不行,卻成天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想要借着吃軟飯的機會鯉魚躍龍門。
”
“殊不知,他想要擠進我們這樣的圈子,還差着十萬八千裡呢!
”
江筱晗滿臉輕蔑,毫不掩飾自己對底層吊絲的鄙夷。
說着還抖了抖自己的小鑽表,又指了指秦風手裡的江詩丹頓盒子:“見過麼?
你不認識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江詩丹頓,一塊幾十萬,别說買了,你怕是連摸都沒摸過吧?
”
她這句話一出,優越感倏然而生,攻擊性十足。
“筱晗,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
柳熙然俏臉一闆:“在我看來,秦風這樣的可以在女性受到危險時仗義出手的男人,就是比那些沽名釣譽空有家庭背景的男人強上百倍!
”
“我以後要找,就要找他這樣正氣凜然之人!
”
聽到她這話,江筱晗頓時無語了:“熙然,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啊?
”
“是,白少這個人确實花心了一點,愛在外面沾花惹草,可這不妨礙他優秀啊!
”
“人家白少一根手指頭都比這種吊絲一條命值錢,你怎麼能說胡話,拿這小子和白少相提并論呢?
”
“大家根本就不在一個維度,某些人想要高攀也得看看自己什麼底蘊!
”
柳熙然這下徹底生氣了,直接暴露出了十分強硬的一面:“筱晗,我不想你再和我提那個人。
還有,你要你再不和秦風道歉,我們就别做朋友了!
”
看到柳熙然真的生氣了,江筱晗隻好收住了話頭。
不過一雙眼睛仍舊冷屑地盯着秦風,滿是警告。
柳熙然則主動和秦風道歉:“對不起啊秦風,筱晗這個人就是說話難聽,但人其實不壞的,你千萬别和她計較。
”
秦風掃了江筱晗一眼,面無表情:“我沒必要和她置氣。
”
“沒必要?
你什麼意思!
”
他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江筱晗十分不爽。
明明就是個賊頭賊腦的吊絲,裝什麼大度?
還沒必要?
還置氣?
自己不和他計較就算了,他居然還敢對自己說這種話!
秦風懶得理她,還是一直在旁邊對飛機充滿新奇的安九霄盯着窗外,頭也不回地說道:“我風哥的意思是,他不想和一個将死之人計較,晦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