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聽到宗門内有凡人上山的時候就很好奇,你到底會是怎樣的人。
隻不過那時候我也沒想過你一個凡人居然真的會成為我的同門。
沒想到啊……你還真是讓人意外!
”
東宮雅和她使用的武器一樣,性格十分不拘小節。
明明她過來的時候就被不少人盯着,但是她現在仍舊肆意地拍着秦風的肩膀聊天。
秦風有些無奈:“東宮姑娘,咱們倆好像還不是太熟吧?
”
就他們二人現在聊天的姿态,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們是熟人。
他這個凡人如今可是宗門内的眼中釘,任何人和他走得太近都會遭到不少質疑的目光。
不過很明顯,東宮雅根本不在乎這個,或者說他們逍遙山的人從來就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不熟有什麼關系,以後大家成了同門,自然就熟悉了!
”
“是啊,說不定咱們以後不僅僅是同門,還能認同一個師尊呢。
”公孫嗣打着哈欠過來,又是一副永遠睡不醒的樣子。
他走過來一把就搭上了秦風的肩膀:“秦兄,你和我透露一下,你這次打算去哪個山門?
”
“這還用問?
”東宮雅想都沒想道:“自然是我們逍遙山啊。
”
下三山就不用說了,以秦風小魔境甲等的實力,無論如何都不會将他分去下三山。
而上三山中,無論是風靈山還是望崖山,都和秦風有摩擦,去了這兩個地方任意一個都少不了摩擦,到時候還怎麼專心修煉?
所以東宮雅和公孫嗣都下意識認為秦風肯定會選擇逍遙山。
“那以後我們逍遙山也是多了一員猛将了,等下個月的仙門會武,咱們逍遙山也能好好爽快一回了。
”公孫嗣拍拍秦風的肩膀,仿佛已經和秦風在同一師門了。
看這兩人熱情的樣子,秦風十分無奈:“二位,要去哪個山門也是宗門安排的,可不是我想怎麼選就怎麼選的。
”
“宗門安排,那是資質普通的弟子才有的待遇。
可你身為小魔境測試甲等,要去哪個山門還不是随你挑選?
”東宮雅十分理所當然。
“沒錯!
”公孫嗣跟着點了點頭。
秦風看這兩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完全不通人情世故,也懶得和他們解釋了。
事實上他心裡清楚,如果能讓他自己挑選的話,宗門何必花費力氣先給他安排住處呢?
将他分配到湖心竹樓,不就是在故意冷落他麼?
要是秦風沒猜錯的話,隻怕接下來的幾年甚至幾十年,宗門都不會給他安排山門,會将他一直放在湖心竹樓,知道他自己撐不住了主動離開。
之前用強硬的手段沒能将他趕走,現在安排他住在湖心竹樓,給了他一個内門弟子的身份,也無非是懷柔之策罷了。
甚至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即便他住在偏遠的無憂山,麻煩也仍舊會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
秦風沒有和這兩人解釋這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閑聊了幾句,在大殿外的廣場之上,赫然出現了一小塊扭曲的空間。
空間扭曲結束之後,那裡便憑空出現了一道光幕,安經賦的形象赫然出現在上方。
“弟子見過掌門師尊!
”
他一出現,所有的弟子即刻恭敬行禮,秦風也微微彎腰,給了應該的禮貌。
安經賦雖然沒有真正現身,但是各大山門的長老紛紛露面,赫然屹立在廣場上方,其中也包括安夫人。
不過那天一身紅衣霸氣現身的莫關山卻沒有來。
“昨日,因為小魔境内的意外,宗門考慮到弟子們的傷勢,暫時沒有宣告小魔境測試的結果。
今日将你們着急于此,便是為了宣布最終的結果。
”
安經賦開口,聲音不大,可是卻響徹了整個主山上空,無人不是振聾發聩。
他威嚴的聲音一響,現場進入過小魔境的弟子都開始緊張起來。
因為這次小魔境内出現了意外,導緻這次的結果變得玄之又玄,誰也不知道最終會如何。
但是進入過小魔境的弟子都知道,或許這次因為死境大亂,自己說不定能夠有機會進入望境山!
風靈山那邊,風行聽到要宣布結果了,面色雖然很淡然,實則暗自握緊了拳頭。
這次的小魔境測試他的結果非常糟糕。
其實真要說起來,也是他托大了。
剛進入小魔境的時候,他便一心想着先幫師弟師妹們完成一些簡單的任務,反正有三個月的時間,他自己有過一次經驗,幾乎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就能拿到甲等。
或許戰源還有和他一争之力,但是他想要拿到去望境山的名額是絕對沒問題的。
他想和自己的師兄師姐們一樣,先讓第一次進小魔境的師弟師妹們積攢一些經驗和成績。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幫着師弟師妹們完成了任務,到頭來他自己卻根本沒做什麼任務。
他的玉牌之上,赫然隻有幾個丙級的任務顯示已經完成了。
這幾個任務還是在他幫助别的師弟師妹的時候順便做的,他一開始根本沒放在心上,因為他能緻勝,從來都不是靠着丙丁的任務。
可是現在,這幾個他一開始根本瞧不上的丙級任務,卻成了他最後的臉面了,否則他就會是一無所獲。
現在隻能祈禱望崖山和逍遙山的人也一無所獲,否則這次他這個新一代中排行第一的弟子,怕是要成了個笑話了。
“大師兄你别緊張。
”桑燦燦看到了風行緊握的手,忍不住安慰道:“我已經打聽過了,這次戰源和邢峻銘的成果也不怎麼樣。
戰源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開始自己的任務,邢峻銘則是在後半段弄丢了本來找到的一樣甲級靈植。
”
桑燦燦跟了風行多年,也了解自己這個面冷心熱的師兄。
他現在這副冷冰冰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裡最是在意,因為風行進入無相宗的目的就一個――變強!
隻有不斷的變強,他才能洗涮年幼時的恥辱,否則他将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