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峰夫妻倆從飯店一出來就上了葉家的車,剛上車徐娟就忍不住埋怨:“你看看你剛才那是什麼态度?
人家秦龍主身份可不一般,就連葉董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人家也沒得罪你,怎麼你每次見到人家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對眼的呢?
”
徐娟一上車就開始補妝,提到秦風的時候眼裡更是有幾分向往。
秦邵峰沒注意到她的态度,扯了扯領帶,明顯不太習慣這種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見他我就覺得他的眼神很不舒服,好像一開始就能看破我似的。
而且你沒覺得麼,他和我長得有點像……”
“去你的吧,就你?
”徐娟習慣性地翻了個白眼:“人家秦龍主那是年少成名的少年英才,你拿什麼和人家比?
”
“哎,死婆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子怎麼了?
别忘了,要是沒有老子,你現在還在菜市場買菜呢!
”秦邵峰自尊心受到了刺激,情緒激動。
主要是秦風和他是同齡人,而且兩個人年齡相當,但走的路卻截然不同。
别看他現在瞧着風光,但他自己知道每個晚上躺在金窩裡都心驚膽戰的,因為這份榮華富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收回。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曾經擁有過了再失去,這份落差他很難接受。
而秦風年紀輕輕就憑借自己的能力坐到了連葉臨淵見他都要隐忍三分的地位,能夠和楚淮江那樣的人物平等交流。
光是這一點,就讓秦邵峰嫉妒不已。
徐娟看他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被吓了一跳,但緩過神來就翻了個白眼:“呵呵,你别給我這副表情。
我雖然不能給你榮華富貴,但是我能讓你重新跟我回菜市場買菜你信不信?
”
這話無異于是給秦邵峰迎頭淋了一桶涼水,他急忙看了一眼前座的司機,發現後者心無旁骛專心開車之後才松了一口氣。
過後他急忙抱緊了徐娟,語氣軟了下來:“老婆你這是什麼話,人家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咱們倆可是攜手走過來的,我怎麼可能有别的想法呢?
”
徐娟不耐煩地推開他:“行了行了,說話就說話,你少動手動腳的。
”
見多了秦龍主那樣的少年英才之後,再看秦邵峰,那是怎麼看怎麼嫌棄。
徐娟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了秦邵峰,她現在的男人就該是秦風那樣的才對。
秦邵峰也沒在意,隻以為她在鬧别扭,很快轉移了話題:“但是說真的,你真的沒覺得他和我長得挺像的麼?
”
徐娟不耐煩了:“行了吧你,就你?
人家秦龍主一表人才,你也就勉勉強強,少在那兒自戀了。
”
“好吧……”
見自家老婆都這麼說了,秦邵峰也不再追問,倒是響起了另一件事:“對了,剛才那個什麼邱堂主和徐隊長,你說咱們還要繼續聯系麼?
”
“當然啦!
”徐娟想都沒想道:“你也别看看人家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那可是武神殿啊!
要是咱們和人家處好了,以後有的是方便,總比那幾個所謂的舊部好吧?
都四十好幾了還是幾個小隊員,一副窮酸相!
”
“嘿嘿,我也是這麼想!
”
……
他們二人的心思,張曲陽這邊并不了解,隻是從秦邵峰走了以後,他就有些心不在焉。
鐵秋生急得抓耳撓腮的:“老張,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剛才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
剛才他們都聽出來了,張曲陽對那件東西絕對知道點什麼,甚至可能和秦觀山的死有關,所以兩個人也不管秦風還在這兒了,着急地追問。
劉煜暢也難得露出了急迫之色:“你别悶着不說話,到底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剛才看你這麼着急,那件東西是不是和秦隊的死有關?
你快說話啊!
”
張曲陽悶頭坐在原地,兩隻手抓着頭發,糾結不已。
秦風期間默默地坐在一旁聽着,不走也不勸,他知道張曲陽越是糾結,說出來的便越是有可能是實話。
他也很想知道,秦觀山到底留下了什麼東西,居然能讓洛玉懷聞風而動,甚至讓秦觀山不惜丢掉了性命。
雖然面上沒什麼反應,但他的手指一直輕輕地敲打着椅子扶手。
“行了行了,你們别問了!
”張曲陽終于按耐不住了,輕歎一聲搖了搖頭:“不是我信不過你們,而是現在武盟那邊把消息傳了出來,我不能随便透露,否則對秦邵峰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隔牆有耳啊!
”
他這麼說,另外兩人倒是能理解。
“好,這個你不說也可以,那我問你,隊長的死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
秦觀山死得蹊跷,準确地說是消失得蹊跷,這本身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甚至現在恒殿裡還有一個專項小組,就是為了調查秦觀山死亡的真實原因展開的,不過二十多年了仍舊沒有任何線索。
當時的秦觀山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去往了邊境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
不過因為他的身份太貴重,身上也帶着太多武神殿的秘密,也相當于是龍國的秘密,所以他的消失絕對不是小事。
除了官方一直在派人找他,張曲陽他們三個也一直在锲而不舍地調查他的死因,或者說消失得原因。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苗頭,鐵秋生二人自然不會錯過。
“好吧,”張曲陽歎了一口氣,這才道:“其實當初隊長在執行最後一次任務之間,出門的時候我剛好去找他,和他迎面撞上。
當時隊伍裡沒有分配任何任務,但我卻發現他背上了所有的家夥,甚至還換上了一身要在大漠裡行走的裝備,明顯是為了節約時間提前換上的。
”
“當時我問他這是要去哪裡,他沒有說,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居民樓,沖我說了一句話。
”
提到這裡,張曲陽七尺男兒漢,四十多歲的年紀,眼眶裡卻盈滿了淚水:“他說,如果他這次回不來了,讓我照顧好他的妻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