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戴若清的話,秦風當時就皺了皺眉頭。
這個女人一直對自己不順眼他是知道的。
說自己幾句,他可以當她不存在,不痛不癢罷了。
但是現在當着陳初晴的面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他絕不能容忍。
“她是我女朋友,我的就是她的,她都沒資格管,誰有資格?
”
秦風直接大踏步走進來,坐在了陳初晴身邊。
原本陳初晴因為戴若清的話臉上已經出現了幾分寒意,但是看秦風進來之後直接走到她身邊坐下,并且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頓時寒意融化了不少,嘴角的笑意也真切了幾分。
“當時事發突然,我本來該和你說一聲的,但突然接到了老夫人病危的消息,實在抱歉。
”
“老夫人病危了?
現在情況如何?
”陳初晴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見陳初晴絲毫不過問戴若蘭的事情,而是第一時間關心到了老夫人,秦風的心裡也多了幾分柔軟:“放心吧,沒什麼大礙,隻是情緒有些激動而已。
”
“老夫人叱咤商場這麼多年,退休也不過幾年的時間,還是在葉天奇成長起來之後,什麼事情會讓她突然情緒激動?
”
他們二人之間說好了不會有任何隐瞞,所以秦風早就告訴了她有關自己身世的事情。
當時陳初晴二話沒說,隻是摟着秦風的脖子道:“我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哪怕你告訴我你就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我也無所謂。
因為我愛的就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擁有的東西。
”
因此現在說起來,兩個人也沒有任何交流障礙。
秦風臉色陰沉下來,冷津津地說道:“呵呵,葉老夫人的‘親生’外孫被找回去了。
”
陳初晴也不愧是一手撐起晴海集團的人,聞言眸子暗了暗,卻沒有任何表示,畢竟在場還有其他人在。
另外兩個人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隻聽懂了葉老夫人找到了親生外孫。
這次武道大會之後,秦風和葉老夫人之間的相遇相知也被傳為了一段佳話。
不少人都說葉老夫人果然寶刀未老,慧眼識珠,居然一下就看出秦風非同凡響之處。
而秦風知恩圖報,對老夫人的伯樂之恩十分感懷。
所以現在秦風表現出對葉老夫人的關心也不算惹人懷疑。
隻是他和陳初晴絲毫不提戴若蘭姐妹住在這裡的事情,直接談起了别的,算是當場把那姐妹倆晾在那兒了。
戴若清還好,戴若蘭則是輕輕咬着下唇,眼睛裡已經有淚水在蓄着了。
“咳咳!
”
戴若清看她快繃不住了,有些不滿地敲了敲桌子,幹咳一聲:“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如果你們要商量正事的話,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家若蘭還要練琴呢。
”
秦風剛要開口,陳初晴就把話茬接了過去:“二位不用客氣,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就好。
秦風是個粗人,如果有照顧不周的地方,二位盡管告訴我。
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在龍都還有一間宅子,不比這裡環境差,二位也可以去我那裡住。
”
她一隻手拉着秦風,面朝戴若清十分“客氣”地笑着。
但秦風卻能感覺到,她握着自己的那隻手明顯收緊了一些。
秦風會意道:“是啊若蘭,這裡環境雖然還不錯,但畢竟是老宅子了,而且沒什麼傭人,還有九霄他們幾個也住在這裡。
”
“你們兩個女孩子始終不太方便,不如聽你嫂子的,去她那裡?
”
他這句話,算是徹底幫陳初晴宣誓主權了。
戴若蘭就算再單純,也能從那一句“嫂子”上聽出秦風的意思。
如果她夠懂事的話,這時候就該乖乖聽從安排了。
好不容易忍住了窘迫,擡起頭來剛要答應,旁邊的戴若清就一瞪眼:“怎麼,想趕我們走啊?
那可不行!
”
“我們兩個可是因為你才流離失所,現在家也不能回。
”
“你知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傳,我們家若蘭就是因為和你走得太近了,才被範家給退婚的,這對若蘭的名聲是多大的打擊你知道麼?
”
“當初就是因為隐瞞身份,還對我們家若蘭死纏爛打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謠言,那你現在就必須負責!
”
“再說了,我們家若蘭怎麼說也是玄機門的大小姐,怎麼能随便住在什麼地方呢?
誰知道你讓我們去的地方安全不安全……不行,我們必須住在這裡!
”
戴若蘭的話半真半假,一方面是看戴若蘭太好說話了實在不争氣,根本不是陳初晴的對手。
還留在這兒都被人家給了個下馬威,要是真的搬走了,還能有和秦風接觸的機會?
要知道,秦風現在可是連穆彌烨都抛出橄榄枝的香饽饽,戴若蘭能夠近水樓台,可不能讓人家後來居上了。
若是日後他松動了,真的成了穆彌烨的門徒,那可是有機會當國主的啊!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更何況她和戴若蘭的關系,到時候必定能夠跟着平步青雲,身邊接觸的人也都是站在雲端的人啊!
所以即便戴若蘭自己不想,她也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姐,你别這麼說,這件事和秦大哥沒關系啊……”
戴若蘭一聽有些着急,趕忙和秦風解釋道:“秦大哥、陳小姐,你們千萬别誤會,我堂姐她沒别的意思,隻是我們現在去别的地方确實有些危險。
”
她濕漉漉的眼睛看向陳初晴:“嫂子,我知道我們住在這裡影響确實不好,但是秦大哥這裡現在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請您諒解一下好麼?
”
她本來是想點頭答應的,對于她來說現在是連門都不敢出,住在哪裡都一樣。
雖然在她的心底裡,肯定是想和秦風待在一起的。
但是既然他都有女朋友了,她也不想做個插足的第三者。
偏偏戴若清先說了話,而且都是在為她考慮,她總不能讓戴若清孤立無援。
秦風看得出來戴若蘭的心思,但并沒有做決定,而是扭頭看向陳初晴:“你說呢?
”
陳初晴淡然一笑:“我相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