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形式複雜
安淺冷笑一聲,不屑地瞥了葉安一眼。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能打聽的也就這點破事了。
”安淺說着,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蝦殼。
“你想說什麼啊?
這怎麼能叫破事呢?
一個男人,得有能養家的能力,才有資格成家,不對嗎?
”葉安不太明白安淺想說什麼。
年謹堯在旁邊聽着,想了想,問道:“你是女人,你肯定了解到孫家的人事關系了吧?
家裡的事情你應該是打聽明白了,有和賀家的長輩溝通過嗎?
”
安淺就知道,年謹堯肯定了解她,咧嘴一笑,點頭道:“我不光打聽了,我還都了解清楚了!
”
說着話,安淺把剝好的蝦仁在盤子裡擺放好,繼續說道:“孫家最近這些日子在圈子裡很活躍,一來是因為年底了,更要為下一年的事業鋪好路,所以頻繁出來社交不可避免;
“二來嘛,自然是因為孫書傑和賀雅的事。
我倒不是看不上孫家,隻是到底是他們攀上了賀家,次子要娶賀家長房的次女,這是大事,孫家的人自然要多奔走些。
”
“所以呢?
”葉安看着安淺,問道:“你查到了什麼?
”
“我查到,孫書傑有一個掌控欲極強的媽媽,甚至還有點愛炫耀,和一個對家事不聞不問,隻一門心思搞事業的爸爸。
”安淺看着葉安,認真地說道。
葉安有聽沒懂,他想了半天都覺得,每家不都是這樣的嗎?
媽媽更多的是在家裡維持家族,負責内宅的事。
公司的事情當然都是爸爸在操持,這無可厚非的。
安淺對葉安這個腦回路很是擔憂,最後還得是年謹堯來解釋……
“掌控欲極強,又愛炫耀的婆婆,是極難相處的。
她會什麼事情都要插手,時時刻刻關注着兒子的生活,甚至方寸之間也要拿捏住兒媳婦。
“尤其賀雅門第比孫書傑高,那孫書傑的母親就更想要壓住賀雅這個高門第的兒媳,生怕自己婆子媽的款兒端不起來。
”
安淺很認同得點頭,看向葉安,問道:“現在明白了吧?
也就是說,如果賀雅嫁給孫書傑,那她面臨的就是最難搞的婆媳關系。
嫁給你的話,起碼你們小兩口過日子,誰也管不着你們,賀雅早晨可以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也不會有人叫她去站規矩。
”
“站規矩?
”葉安就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矩”,“是幹什麼?
”
“大概就是在婆婆起床之前,兒媳就要提前起來準備好早飯,随時準備伺候婆婆的起居飲食等一切事宜。
“做好了是應該的,做不好就要挨訓挨罰。
“年家是沒有這樣的規矩啦,看你的反應,葉家應該也是沒有的。
但是,孫家有哦。
”
安淺說着,往桌前湊了湊,對葉安說道:“孫書傑的媽媽就是這樣熬過來的,多年的媳婦眼看着就要熬成婆了!
你猜猜看,她這樣心性的人,會不會把這些年在婆婆那吃的怨氣,統統撒在賀雅身上?
”
說着,安淺哼笑一聲,“哼,你要不信,明晚就有個聚會,孫家的一定列席,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
葉安猶豫着看了看年謹堯,好像在問他,安淺是不是故意這樣說,吓唬人。
年謹堯夾了魚肉,仔細檢查過沒有魚刺才給安淺吃,“她是不是吓唬你的,明晚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有道理……
葉安這顆惴惴不安的心啊,本來以為孫書傑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
可若他真有個事兒媽,那還真得…………從長計議。
晚上,葉安吃飽喝足,還不忘打包一份小豬蓋被帶走!
安淺和年謹堯送他出門,回來的路上,安淺還嘀咕了一句,“也不曉得賀雅是直接回家,還是出去和孫書傑一起吃個晚飯。
”
“如果孫書傑真的要送下一家的節禮,我猜,他會帶着賀雅一起去。
”年謹堯想了想,說道。
“帶賀雅一起去啊?
向衆人宣示自己對賀雅的所有權嘛?
”安淺好笑地看着年謹堯,“可我覺得孫先生不是那麼幼稚的人,他進退有度,也很懂得看眼色。
”
“可他的心不安,隻要葉安在一天,他就沒辦法真的安下心和賀雅在一起。
“淺淺,你剛才不是也說,孫家的最近活動特别頻繁嗎?
你說,孫書傑的母親還有點愛炫耀,那她活動頻繁,是在炫耀什麼呢?
”
年謹堯和安淺并肩走着,穿過年府的回廊,往他們住的别苑走。
“我想,就孫家母親這個級别,應該也沒有其他什麼可炫耀的了。
珠寶首飾,兒女出息,這些她都占了,也習以為常了。
那接下來的,肯定是要比一比兒女親家喽。
“加上孫書傑的心不安,孫媽媽自然是要多多造勢兒子和賀雅的事,那這樣也等于在告訴所有人,孫家和賀家好事将近。
”
安淺想了想,除了這些,孫書傑的母親估計也沒什麼可炫耀的了。
“加上孫書傑的父親懶得搭理這些瑣事,自然也就沒人能慣得了孫書傑的媽媽出去社交的時候做什麼了。
”
說着話,安淺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對了!
我聽說,孫書傑的爺爺是個通情達理的。
隻不過,他老人家歲數不小了,除了孫兒的婚事,其他什麼都不管了吧。
再說,那是兒媳婦的事,隻要不過分了,他這個當公爹的也不好說什麼。
”
年謹堯陪着安淺溜達着回去,安靜得聽她把話說完。
“淺淺,你真的精進了不少。
看來,這段時間,二嬸沒少教你做事。
”年謹堯低頭看着身邊的安淺,說道。
“不隻是二嬸,三嬸也教了我很多。
有時候,爺爺也會把我叫去,教我下棋,教我品茶。
“爺爺說,這些都是些無用的小把戲,可到了關鍵時候,在我們這些家族裡,不會不行。
總得有點拿得出手的本事,才不至于被人當衆為難了。
”
安淺說着,歎息一聲,“怪我出身不好,從小就是努力讀書,想辦法打工賺錢,這些都從來沒有接觸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