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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陸佑霆扔下她走了?

  半個小時後。

  陸佑霆手機上收到了一條陌生人發來的信息。

  信息内容是一段小視頻。

  陸佑霆下意識的點開視頻。

  一陣不堪入目的畫面出現在視線中。

  男人的低喘聲,女人的呻吟聲此起彼伏的在逼仄的車廂内響着。

  陸佑霆俊臉猛地一沉,眯起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視頻。

  視頻拉近。

  兩個主人翁的臉清晰的印入眼簾。

  待看清楚他們的長相後,陸佑霆身上的陰沉氣息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一張臉因為憤怒和嫉妒而扭曲。

  竟然是季明澈和簡思的側臉。

  季明澈将簡思壓在身下,身體部分藏在被子下,頭露在外面,豆大的汗珠順着季明澈臉部輪廓滑落,一顆顆滴在簡思臉上。

  古老的鐵床因為他們的劇烈運動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陸佑霆的臉比鍋底還黑。

  周圍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寒氣在車廂内瘋狂蔓延。

  司機聽見陸佑霆手機上面的聲音,感覺到陸佑霆的怒火,駭得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稍不注意而惹怒陸佑霆。
筆趣閣

  陸佑霆死死的握着手機,仿若要将手機捏爆般,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隐隐發白。

  車廂内靜得落針可聞。

  陸佑霆粗重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回蕩在狹小的空間裡。

  這時,手機又響了一聲。

  對方又發來了三張簡思和季明澈親熱的相片。

  陸佑霆強忍的怒火徹底壓不住,一下子全部爆發。

  “掉頭,回去。

  司機不敢多問,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掉頭。

  回到洛杉矶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坐私人飛機回江城。

  簡司辰從定位系統上發現他回江城了,以為他成功的把簡思帶回來了,忙趕到禦庭公館,結果卻從管家方伯口中得知回來的隻有陸佑霆一人。

  “怎麼回事?

  簡司辰疑惑的來到陸佑霆卧房外,敲響房門。

  裡面靜悄悄的,沒有反應。

  以為陸佑霆不在,簡司辰準備開門進去,卻發現房門被人從裡面上鎖了。

  簡司辰越發覺得蹊跷,又敲響房門:“爹地,是我,辰寶,你開門,我找你有事。

  裡面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這種情況,是他從未遇到過的。

  自從和爹地相認後,爹地對他言聽計從,盡可能的彌補這幾年對他的虧欠。

  這樣不搭理他,還是第一次。

  簡司辰害怕陸佑霆出事,找方伯找來備用鑰匙。

  剛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酒味便撲鼻而來,刺得簡司辰差點吐了。

  他摸索到開關,‘吧嗒’一聲,黑漆漆的房間登時亮如白晝。

  而卧室的主人陸佑霆手拐放在膝蓋上,雙手手指撐着額頭,靜靜的坐在沙發最角落,像一個雕塑。

  幾個紅酒瓶橫七豎八地倒在他腳邊。

  從未見過他這樣,簡司辰知道,事情遠比自己想象得要更加嚴重。

  他緩緩走過去,雙手捧住陸佑霆的臉,擡起他的頭,心疼道:“爹地,發生什麼事了?
是不是媽咪出事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原因。

  提及簡思,陸佑霆心裡湧出無邊無際的苦澀,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雙眸布滿紅血絲,滿臉痛苦。

  一向強勢的他,第一次露出如此脆弱受傷的一面。

  簡司辰越發肯定心裡的猜測,将他緊緊的抱在懷裡安慰:“你放心,我媽咪福大命大,她不會出事的。

  “呵……”

  陸佑霆呵笑一聲,像是從嗓子眼深處發出來般,虛無缥缈,透着一股不真實感。

  他實在太反常,簡司辰再次忍不住我呢:“爹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為何,他有一股強烈的感覺,這件事百分百和媽咪有關。

  陸佑霆靠在簡司辰小小的胸膛上,心髒疼得發酸,怒意化作絲線,密密麻麻繞在心口,纏得他鮮血淋漓,連呼吸都疼得厲害。

  好一會兒,陸佑霆才緩過勁來,輕輕推開簡司辰,啞聲道:“你媽咪沒事,你不用擔心。
她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

  簡司辰又問:“那她為什麼不和你一起回來?

  陸佑霆深不見底的的眸底流淌過痛色,随即彙入無邊無際的眼中,成了晦澀。

  “人回來了,心也不會回來。
她這會兒和季明澈在一起,很開心……”

  後面幾個字彷如沁着血。

  天知道他用盡多少力氣,才能說出這句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簡司辰瞬間猜到了一切。

  應該是媽咪和季叔叔确定戀愛關系,而爹地受不了這個打擊,便獨自一個人回來了。

  如果再問下去,無疑是往爹地傷口上撒鹽。

  “爹地,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我今晚不會去了,在這裡陪你。

  陸佑霆搖搖頭,坐在那裡沒動。

  簡司辰捧着他的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爹地,隻能說你和媽咪沒有緣分。
你雖然沒有媽咪,但是你還有我,有小白,有悅悅。
我們會一直陪着你。

  看着他真摯的眼神,陸佑霆縱使再難過,也不想讓他擔心,湊過去在他額頭上用力的親了一下。

  “你說得對,我還有你們。

  說完,強打起精神起身,朝浴室走去。

  簡司辰立刻追了上去,用屁股朝他那邊撞了一下:“我們父子倆還沒有一起洗過澡呢,我今天想要和你一塊兒洗,順便比一比。

  陸佑霆邪惡問:“比什麼?
比大小?
你能有我大?

  簡司辰白了他一眼:“爹地,你好色……”

  陸佑霆故意打趣:“我說的是年紀,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

  簡司辰:“……?

  一向能言善道的他,第一次被怼得說不出話來。

  陸佑霆笑得更加邪惡:“我們倆到底誰色?

  簡司辰馬上補救:“我說的也是年紀……”

  “呵呵……”陸佑霆毫不給面子譏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小小年紀就這麼色,長大了該怎麼搞哦……”

  随着聲音越來越小,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口。

  ……

  酒窖内,漆黑一片。

  季明澈立于床邊,靜靜的看着熟睡中的簡思,給助手彼得撥去電話。

  “季家那群蠢貨處理得怎麼樣了?

  聲音低沉暗啞,像匿藏在黑暗裡的毒藥。

  “您請放心,一切都按在計劃在進行,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收網了,到時候就算不能徹底除掉他們,也能讓他們元氣大傷,至少可以安撫很長一段時間。

  “好!
有情況随時和我聯系。

  結束通話後,季明澈将手機關機,藏到衣櫃暗格裡,緩步來到床邊,修長的手指輕撫着簡思白皙的臉龐,眸光逐漸變得深沉,像藏在暗處的毒蛇,陰冷可怖。

  “我一定要得到你,不惜一切……”

  次日,簡思幽幽睜開眼睛,太陽穴疼得厲害,像是醉酒後遺症。

  怎麼回事?

  她難道睡地上感冒了?

  為什麼頭這麼疼?

  身上的骨頭像是被拆了重新組裝一樣,疼的仿佛要散架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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