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衍你快救救她……”沈婉慌亂的用袖子擦着惠兒嘴上的血。
“你别急。
”齊衍拍了拍沈婉的肩膀,從懷中掏出一瓶保命的丹藥來,倒了幾顆出來,捏着惠兒的下颚,讓惠兒張開了嘴,把丹藥塞了進去,然後用手往上托了一下她的下巴,那些丹藥便直接順着惠兒的喉嚨滑了下去。
齊衍捏起惠兒的右手,想要給她把脈,發現她的右手也斷了。
他眉頭皺得死緊,他娘的,那賊人是斷手狂魔嗎?
竟然将兩個弱女子的手都生生折斷了,他怎麼下得去手?
齊衍捏着惠兒的左手給她把脈,又看着沈婉問道:“後面兒躺着的那黑衣人可就是傷你們的賊人?
”
沈婉虛脫的靠着馬車坐着,點了點頭。
“他死了?
怎麼死的?
”齊衍又問,他實在是好奇得很。
沈婉咽了咽口水道:“他劫了馬車,也不知道要拉我們去何處殺。
可能他看我和惠兒是兩個弱女子,所以對我們并沒有什麼防備。
我和惠兒合力,從他背後偷襲,弄死了他,然後馬車就翻了。
”
齊衍:我收回剛才在心裡說你們是弱女子的話。
他看過小厮的緻命傷,能做到一刀斃命,可見那賊人也是專業的,并且有些真本事的,她和惠兒竟然能合力弄死他,可見她也是有勇有謀的。
若是換了旁的女子,早就吓得魂不附體了,更别說想法子自救,将賊人弄死了。
可能是吃了丹藥的緣故,惠兒覺得自己好些了,沒有那麼難受那麼痛了。
齊衍給惠兒把完脈,看着沈婉道:“你放心,這丫頭雖然受了内傷,傷得很重,但是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閻王爺的小鬼兒把她勾走。
”
聽他這麼說沈婉便放心了,她摸了摸惠兒的頭,說了句:“太好了。
”
去找人的時候,她是真的很怕惠兒會死。
“你怎麼會到這荒郊野外來?
”沈婉好奇的看着齊衍問道。
齊衍将自己在路上看到小厮屍體,然後順着車輪印尋過來的事兒告訴了她。
聽齊衍說小厮已經死透了,沈婉心裡十分難過,因為那黑衣人很顯然就是沖着她來的,所以,那小厮也可以說是因她而死。
一個年輕而有鮮活的生命,因為她而被人所殺,她既難過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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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偏西,黃昏将近。
雖然将軍府現在應該也派人出來找了,但是,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一定就能找到這兒來。
而且,沈婉和惠兒的傷,也得趕緊回城醫治。
所以,齊衍決定将馬車擡起來,拉着沈婉和惠兒回城。
雖然,他們現在有兩匹馬,但是沈婉和惠兒的身體狀況,都不宜騎馬。
别看齊衍是個大夫,看起來還挺瘦,但是他還是有些力氣的。
不過就算他力氣再大,憑一人之力,想要将幾百斤重的馬車擡起來還是不行的。
他失敗後,沈婉想了個法子,讓他用繩子綁住馬車朝上翻那一面兒的前後兩角,繩子的另一頭綁在馬身上。
讓兩匹馬負責拉,他再稍微擡一點兒,這馬車應該就能擡起來了。
齊衍照沈婉說的法子做了,這馬車還真就擡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