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氏眼裡,雖然沈婉是個好兒媳婦兒,但這林晴雪也是一個很好的兒媳婦兒。
而且,林晴雪本就是個大家閨秀,對她也很孝敬,她也不想這樣委屈人家。
宋恒沒想到,他娘留他是為了與他說這事兒。
早前,婉兒一直昏迷不醒,禦醫還說她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他又悔又愧,自沒沒心思進林晴雪的屋。
就連跟晴雪坐在一起吃個早飯,他心中都覺得對不起婉兒。
如今婉兒是醒了,可是,她也才剛剛醒來而已。
他隻想好好的守着她,不想她因為自己與晴雪親近而又受了刺激,去做出什麼傻事來。
“還是再等上一段時間吧!
畢竟婉兒才剛醒沒多久,我怕她再受刺激想不開。
”宋恒把自己的想法如實說了出來。
劉氏想了想道:“我瞧她現在看着晴雪也不會不高興了,她如今得了失憶症,把以前的事兒都忘了,說不定也就看開了,應該不會再去做傻事兒了。
”
她是能感受得到的,這兒媳婦兒與以前是不一樣了,應該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想不開了。
聞言,宋恒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不管如何,還是再等些時日吧!
”
兒子都這麼說了,劉氏也不好再繼續勸說,隻道:“可别等太久了,你總不進晴雪的屋,府裡的下人會說閑話不說,她怕是也會胡思亂想。
咱們既然已經把人家娶進了門,自然就不該委屈了人家,畢竟,她父親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
宋恒覺得有些頭疼,胡亂點了點頭,有些敷衍的道:“兒子省得。
”
浮雲閣
卧房的隔間内水霧缭繞,未着寸縷的林晴雪泡在灑滿花瓣的浴桶之中。
如墨的黑發,散落在水中,雪白的肌膚透着一抹粉紅,煞是動人。
“小姐,老奴給你加點兒熱水,”林晴雪的乳母林氏提着一桶熱水,倒進了浴桶之中。
“謝謝嬷嬷,”林晴雪笑着道了謝。
林氏拿起搭在浴桶上的布巾,給林晴雪擦洗這後背,道:“咱們家小姐生的真是好,等将軍嘗過小姐的好,自不會再去那鄉下女人屋裡了。
”
在她看來,那宋将軍還能在那鄉下女人身旁睡得下去,完全是因為沒和她家小姐睡過。
這男人就是這樣,吃過了好的,自然再吃不下差的了。
林晴雪害羞的低着頭,嬌嗔道:“嬷嬷你胡說什麼呢!
”
這嬷嬷說的話,也太讓人臊得慌了。
不過,她也是有自信的,隻要夫君與自己圓了房,自然是連碰都不會那鄉下女人了。
那鄉下女人,又老有醜,又幹又癟,身無二兩肉,自然是與自己沒有辦法相比的。
林氏笑着道:“嬷嬷可沒有瞎說,隻要過了今晚,那宋将軍定會被小姐牢牢的攥在手中的。
”
那劉老婆子跟宋将軍說了與她家小姐圓房的事兒,那宋将軍今晚勢必是會來的。
林晴雪紅着臉,咬着唇笑着,她雖然沒說話,但是跟林氏想的卻是一樣的。
“這時候也不早,夫君也該來了吧!
”
“是該來了,我讓丫頭出去守着,若是瞧見将軍來,就立刻來通報。
”說完,林氏便放下手中的布巾,走了出去。
沐浴完的林晴雪,穿了件粉色的肚兜,外頭罩了件粉色的薄紗長衫,下面穿了條粉色的羅裙,整個人瞧着格外的粉嫩嬌媚。
她坐在梳妝台前,讓丫環給她擦着濕發。
“小姐今晚可真是好看,”露珠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看着銅鏡中的小姐說道。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小姐今晚穿成這樣,定然是為了将軍。
看來,将軍今晚是要來她們浮雲閣過夜了。
小姐和将軍成親也有一個月多了,可是這将軍,也就成親那晚,在浮雲閣睡了不到半個時辰而已。
小姐的新婚之夜,都被那善妒不識好歹的大夫人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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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也一直都不在浮雲閣過夜,她們心裡都替小姐不平着呢!
林晴雪院兒裡有四個丫環伺候,有三個是從林家帶來的,這露珠便是那三個中的一個。
另外兩個,一個叫雲彩,一個叫晚霞。
林晴雪開心的笑着道:“就你嘴甜。
”
“奴婢可不是嘴甜,奴婢隻是在說實話而已。
”這露珠在林晴雪身邊伺候了五六年,自然知道她的喜好,所以專撿她喜歡聽的話說。
頭發擦幹後,林晴雪便坐在榻上等着,等了半個時辰都沒聽見外頭有動靜。
她不免有些着急了,便又派了個丫環出去打聽這将軍在何處?
怎麼還沒來?
這不去打聽好,這一去打聽了,直氣得林晴雪差點兒了掀桌子。
因為出去打聽的丫環回來說,這宋恒離開劉氏的院子後,便直接去了秋實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