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雪一聽,頓時變了臉色,咬着牙問:“怎麼個好法?
”
向西雙手交疊,枕在腦後,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沈幹媽泡菜和沈幹媽辣椒油?
”
林晴雪點了點頭道:“這我是知道的,我們家老爺很是喜歡。
”她也曾經吃過,那味道好得很,但是,這個跟沈婉又有什麼關系?
向西道:“那沈幹媽泡菜和辣椒油就是她的生意。
”
“那是沈、宋夫人的生意?
”那泡菜她離開皇城前就有了,而且幫摘心樓賺了不少銀子,卻從未聽人說過出自沈婉之手。
沈婉這個賤人,藏得當真是深得很。
自己為了将軍府貼補了那麼多銀子,她卻一聲不吭的在外頭賺着銀子,自己藏着,一個子兒都不出。
當初她真不該,為了那一點點兒權利,接了那掌家之權。
若不掌家,她離開時至少還有不少銀子。
“想不到吧?
”向西道:“還有你更加想不到的呢!
宋夫人收養的那個義子是南嶽九皇子。
”
“南嶽九皇子?
”林晴雪擰眉想了想,是那個叫沈翎的小野種?
那小野種竟然是南嶽國的九皇子!
怎麼什麼好事兒,都被沈婉這個賤人碰到了。
若她的當初,将那孩子要到自己的膝下養着,那她便是南嶽九皇子的娘了。
“春天的時候,南嶽九皇子出訪東宸便與九皇子相認了,給宋将軍辦完喪失後,才跟南嶽皇帝一同回了南嶽。
你是曉得,那南嶽皇帝是送了多少金銀珠寶給宋夫人。
”他雖然沒親眼瞧見,但是聽人說起都不由咋舌。
林晴雪咬着牙笑了笑:“一個寡婦擁有再多東西,卻沒個男人疼,又有什麼用。
”
她說這話,隻是為了讓自己心裡舒服一點兒,因為她不想知道沈婉竟然比她過得還好。
但是,林晴雪卻忘了,她現在這境地,并沒有比任何人好。
向西笑道:“誰說宋夫人沒男人疼了,她現在不但被皇上封了一品诰命夫人夫人,宋将軍也回了将軍府,雖然失了記憶……”
“你說什麼?
”林晴雪大聲問了起來。
向西吓了一跳道:“誰說宋夫人沒男人疼……”
林晴雪激動的道:“不是這句,下一句。
”
向西皺了皺眉,道:“她現在不但被皇城封了一品诰命夫人……”
“不是,下一句。
”林晴雪坐了起來,沖向西大吼道。
“宋将軍也回了将軍府,不是,你這麼激動作甚?
”他有些搞不懂這雪姨娘。
宋恒回了将軍府?
林晴雪深吸了幾口氣,盡量保持理智的沖向西問道:“宋将軍不是死了嗎?
”難道是沈婉那個賤人騙了她?
可她出皇城的時候,分明也聽到不少人都在談論宋恒之死啊!
向西道:“說來,這宋将軍也是命大,大家都以為他死了,但是他卻被人救了,雖然失去了記憶,卻還是找到了皇城來。
可能是他們的愛情感動了老天爺,老天爺還讓她們在大街上相遇了。
說起來,我還是親眼目睹宋将軍和宋夫人相遇的場景呢!
”藲夿尛裞網
宋恒沒死,還失去了記憶,回了将軍府?
這個消息,對林晴雪的沖擊太大,她一時有些消化不了。
“而且,宋夫人還懷着宋将軍的孩子,現在也有八個月了。
雖然宋将軍失去了記憶,但是聽将軍府的人說,宋将軍對宋夫人那是呵護備自,好得很呢!
”他家那母老虎,還說,也想讓他失一下憶,變得像宋将軍那樣對夫人好呢!
沈婉還懷了孕?
林晴雪嫉妒得發狂,當初她那麼想要有個孩子,卻一直沒懷上。
可沈婉卻懷上了宋恒的孩子,還八個多月了,看來,那孩子是那賤人離開将軍府之前有的。
憑什麼,所有的好事兒都讓沈婉占了?
現在沈婉是高高在上的鎮國大将軍夫人,還獨占了宋恒。
而自己卻隻能做一個茶商的寵妾,還是那種可以随時被送出去伺候别的男人那種。
有時,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那勾欄院的姑娘。
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
她不甘心!
宋恒現在失憶了,那他必定也不記得自己以前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兒了。
或許,她還有機會再回到将軍府,做高高在上的鎮國大将軍夫人。
林晴雪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着光。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離開這個狼窩,可是她要如何才能離開這個狼窩呢?
林晴雪看向了躺在榻上的向西。
“向老闆你行行好,救救雪娘吧?
”林晴雪身子一歪,直接趴在向西身上,可憐嬌弱的哭了起來。
向西有點兒懵,用手抓着林晴雪的肩膀想要将她推開。
“你先别哭,你先起來。
”向西将林晴雪推開,坐了起來,然後下榻将榻前的燭台點上了。
燭火将房間照亮,向西一轉身,便瞧見林晴雪抿着唇,坐在榻上梨花帶雨的瞧着他。
瞧見她那樣子,向西心中一軟,坐在榻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哭,有話慢慢說。
”
林晴雪瞪着一雙含着水霧的杏眼,看着向西道:“我本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卻因為被劉尋這個畜生看中,強行擄我進了府成了他的小妾。
向老闆你也曉得,此人荒唐得很,常讓妾氏伺候别的男人。
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這樣的屈辱。
”
向西擰起了眉,她方才還更自己說,什麼受不了也要受着,怎麼這會兒還哭訴起來了?
“可我們若敢反抗,就是一頓非人的責罰。
我實在是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向老闆你是個好人,求求你,問劉尋那畜生要了我,帶我離開這個火坑吧!
”
“這……”雖然聽她說起,她是很可憐,劉尋也很可惡。
但是,她終歸是劉尋的小妾,他并不太想插手别人的家務事兒。
“向老闆你就可憐可憐我,幫幫我吧!
”林晴雪一把抓起了向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臉上盡是哀求之色。
向西是個男人,手上柔軟的觸感,到底還是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向老闆……”這喚聲中帶着幾分哀求,幾分可憐,還有幾分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