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風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雲老夫人淺笑着說了一句:“怎會。
”
原來是玩笑話說得可真是不合時宜,月蘭這孩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說話呢!
菜上齊了,雲老夫人招呼衆人吃菜。
席間,範又靈很是孝順,給祖母夾了菜後又給姨婆夾菜。
對于她的孝順乖巧,雲老夫人很是喜歡,面對她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
雲長風瞧了,也覺得這個外甥女還不錯,範志人不怎麼樣,但是女兒卻生得還不錯。
中午範家人吃飽了,這會兒倒很有禮,沒有做出那狼吞虎咽之态。
飯罷,丫環撤了碗碟,上了清茶。
雲長風便問起了範家的事兒,徐寶珠便又将對雲老夫人說的那番話,原封不動的給雲長風他們說了。
面對徐寶珠流着眼淚說她家老爺是被冤枉的,雲長風和雲洛川是不信的,但凡是會被判全族抄家,男丁流放的案子,那是會由三司反複核查,會審定案,在上書到禦前,由皇上确認的,冤枉怕是不可能冤枉的。
“那姨母打算在雲家住多久”雲長風側頭看着徐寶珠問。
若是這姨母無處可去了,也回不了家,他是不會讓她們一直留在雲家的,念及她們與他娘的骨肉親情,他可以給她們個莊子住,讓她們不愁吃穿的過完這一輩子,但要一直住在雲家是不行的。
徐寶珠神色一僵,沒想到姐姐都留下她了,這外甥還問她要在雲家住多久?
住多久?
自然是能把雲家當做自己家,一直這麼住下去。
“等我們休整些日子,想辦法給老爺洗刷了冤屈,就回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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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公這冤屈還能洗刷?
”雲長風擡眉問。
這範家都抄家流放了,這案子還能翻案不成。
徐寶珠點着頭十分肯定地道:“被冤枉的自然能洗刷掉。
”隻不過,要使很多的銀子罷了。
她出大牢的時候,老爺曾給她說過,想要救他們,那就得找工部尚書,也隻有工部尚書能救他們,還讓她出來後,多弄點銀子去找工部尚書。
見她說得如此肯定,雲洛川垂着眼睑想,這範家在朝中怕是還有能幫他們的人。
雲洛川想多了,那範老爺也想多了,工部尚書是收過範侍郎的好處,也是範侍郎的上峰,但是他還真救不了他,也不打算再跟姓範的有任何牽扯。
那範侍郎會對範徐氏說出那樣的話來,其實也是老糊塗了,腦子發昏,又不想死在那天寒地凍的苦寒之地,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收過自己好處的尚書大人身上,覺得尚書大人能夠救自己。
雲老夫人有些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她知道他心裡對他姨母她們還有怨恨,但是範家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她們又吃了這麼多苦,遭了這麼多罪才來到江州城投奔雲家,這屁股還沒坐熱呢!
他就問人家什麼時候走了,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也太沒人情味兒了些。
雲長風和雲洛川都沒興趣聽徐寶珠她們講這一路上所吃的苦,便說她們這一路如此辛苦應該也累了,讓她們早些歇息,便早早地離開了。
出了雲老夫人的院子,雲洛川便跟着他爹,去看了看他娘。
關心了他娘幾句後,他便讓她娘,身子好了,就多去陪陪祖母,免得祖母被那三個範家人哄暈了頭,哄得祖母與他們離心。
這年紀大了的人,就喜歡聽好聽的話,也心軟,容易輕信他人,就極容易被人哄騙利用。
吳氏雖然心裡不痛快,也不想看到那範氏母女,但是聽兒子這麼一說,又覺得不能由着範家人,日日守着婆母。
保不齊,她們就會在背後編排她,說一些挑撥離間的話呢!
她還是要盯着些才成,至少自己在,有些話她們還是不能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