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甯二老爺指着惠兒,氣得面容扭曲。
過了一會兒,另外四根手指張開,這手就要往惠兒的臉上呼。
沈婉把惠兒往後拉了一把,躲過了他扇過來的巴掌。
眯眼瞧着他道:“這是被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
甯二老爺臉氣得通紅,這脖子就像青蛙脖子一下鼓了起來。
這不過是在皇城搬遷到江州成來定居,在江州毫無根基的女人,竟然敢這樣說他。
他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無禮狂妄的女子,果然這在外頭抛頭露面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惠兒氣呼呼地道:“連女人都打,你算什麼男人?
”
“甯二老爺消消氣兒,消消氣兒……”牙儈拍着甯兒老爺的肩膀勸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碰我。
”惱羞成怒的甯二老爺,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牙儈的臉上。
“啪!
”巴掌聲響亮而又清脆。
牙儈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來,捂着臉覺得又惱又難堪。
“你怎麼能打人?
”沈婉闆着臉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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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二老爺揚着下巴,狂妄地道:“在這江州城我甯二爺想打誰就打誰。
”
“出手傷人可觸犯了律法,這牙儈都被你打出血了,也算是重傷了。
”沈婉看着牙儈,“這衙門就在面前,你可敢去告他?
”
牙儈捂着臉沉默了一會兒道:“罷了,不過小事。
”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甯家雖然是表面光鮮,卻也是他一個小小牙儈得罪不得的。
“哼!
”甯二老爺冷笑了一聲,這臉面似乎又找回來了。
瞧見他那得意的樣,沈婉心中便覺得來氣。
那甯二爺上馬車,揚長而去。
沈婉擰眉看着牙儈問:“沒事兒吧?
”
牙儈搖了搖頭道:“沒事兒,小傷。
”
沈婉看了惠兒一眼,惠兒會意,從荷包裡掏出一百兩銀子來,遞給了牙儈。
沈婉道:“這是給你的傭金。
”
“這傭金就十兩銀子而已,這一百兩我可找不開。
”這傭金買家是根據成交的價錢抽的,這四千兩的價格他們是買家賣家各抽十兩銀子。
一半兒的銀子他要叫到牙行,剩下的便是他所得的辛苦錢。
沈婉道:“你挨這一巴掌,也算是因我們而起,多的便算我們給你的的賠償,日後我們要買鋪子田産,還少不得要找你幫忙呢!
”
“你就收下吧!
”惠兒也道。
牙儈覺得自己不該收,但是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家中的老小,還是伸手接過了。
“謝謝沈夫人。
”他道,“若是夫人日後在這江州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隻管找我陳七。
”
沈婉道:“眼下我便有件事兒要找你幫忙。
”
“夫人隻管吩咐。
”陳七把銀子揣進了懷裡,沖沈婉抱了抱全。
“你去查一下,這甯家子在江州城有多少間鋪子,然後将它隔壁的鋪子,都給我買下一間來。
”
陳七皺了皺眉,不解地看着沈婉問:“夫人買那麼多鋪子做什麼?
”
這甯家祖上做過大官,在江州城的鋪子可不少,估摸着有個十幾間呢!
沈婉捋了捋被微風吹到臉上的碎發,看着天上的太陽道:“天暖了,甯家該破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