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王庭住在中州市下屬的小縣城,陳家所在的莊園隻要下了山,就可以直接沿着高速公路可以直達縣城。
趙清坐在車上,取出手機給靳白打去了一個電話。
既然買賣這一類的材料,需要第七特組批準。
那由靳白出面是最合适的!
雖然他們兩個人身上有婚約,可隻要他們兩個人誰都不想和對方結婚,那這封婚約和白紙沒有任何的區别。
“說。
”靳白接通電話,冷冰冰地開口。
“這邊有一個很緊急的事情,需要你過來處理一下。
”趙清對于她的态度也不惱。
“我很忙。
”靳白拒絕。
“那我給京虛組長那邊打個電話,讓他給你放個假。
”趙清神色如常,仿佛料到了靳白會拒絕。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無恥嗎?
”靳白反問,京虛簡直快成了趙清嘴裡的法寶了。
每當她拒絕什麼事情的時候,趙清都會搬出這個大殺器。
“你如果一直用這樣的态度和我溝通的話,我可得去找你家裡的長輩聊聊了。
咱看看,到時候誰更麻煩。
”趙清戲谑的笑容揚起。
有了陳詩曼的經驗後,他已經明白和這樣的女人打交道,你講道理根本沒有一丁點屁用。
最好的方式,就是打到對方的七寸上,逼迫對方乖乖地回到那個可以接受的尺度範圍。
“趙清!
”靳白一聲低喝,有點急了。
對于這個“婚事”她是從小排斥到大的!
雖然“靳家”從未催促過這一類事情,可不代表靳白打算把這個婚事給當做不存在。
“見面的地址,我隻說一遍。
在吳縣......
一個小時内,如果我見不到你,明天我一定去靳家拜訪!
”趙清留下地址後,不等靳白回複直接挂斷了電話。
“砰!
”
中州市警察局的一處辦公室内,一道沉悶的響聲響起。
靳白面前的辦公桌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辦公室内蓦然沉寂無聲,一道道目光向靳白望去。
靳白呼吸喘重,臉色青紅交替。
她的同事們見到這一幕後,各個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有着難以置信與不可思議。
誰啊,居然敢把靳隊長搞得這麼惱火?
不要命了嗎?
不一會兒後,靳白呼吸平穩下來後,轉而把手機放回懷裡,向屋内的下屬問道:“有什麼消息嗎?
”
“目前還沒有,我們看了許多的檔案、卷宗,也問了一部分的線人。
從這些情報上來看(東海派)最近挺老實的,一直沒有鬧什麼幺蛾子。
”
一名下屬急忙彙報。
從靳白昨晚發出通知後,整個中州市的“第七特組”小隊,就開始篩查(東海派)的動向以及潛在的危險。
“繼續從各個可疑案件中确認是否有第七特組的痕迹。
繼續加大與線人聯絡,看有沒有更多的證據!
這件事情結案之前,全員禁止休假,進入二級戰備。
”靳白留下這句話後,徑直地離開了屋内。
等到出了第七特組獨屬的辦公大樓後。
靳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待會見到趙清了,必須得再問問他昨天的那一席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強烈的第六感不斷提醒自己,趙清昨天所說的話,是意有所指。
隻是具體是什麼,他故意藏着了。
這個男人,話說一半簡直是讨厭至極!
靳白臉上浮現一抹厭惡,但還是取出了自己的車鑰匙,決定前往吳縣。
等到靳白開着車,即将走出警察局大門的時候,隻見到大門口有一名婦人淚流滿面癱軟地坐地上痛哭。
幾名警察見到這一幕,已經從屋内走出,詢問情況。
靳白下意識地放下車窗。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見了。
”
“求求你們,幫我找一找吧。
”
這婦人衣着樸素,頭發淩亂,腳上穿的運動鞋已經開膠,靳白隻是一眼就确定了對方的身份和階級。
再從對方的言語裡,聽到這些言辭後,眉頭微微皺起。
“大姐,您先起來,咱們慢慢說,孩子到底怎麼了?
”幾名民警将她扶起後,有人問道。
“他不見了!
他從昨天下午從學校放學後,就消失了。
”婦人聲音都在顫悸,顯然這樣的打擊,對她造成了極大的精神沖擊。
“孩子多大了?
”民警問。
“十三歲......”婦人道。
“那怎麼現在才來報警呢?
”民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