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還需自身硬呐。
”趙清無奈說。
喬瀚這次沒有再接話,隻是向趙清報以微笑。
對于這個外甥,他從原來的親情上的喜歡,到如今能力上的欣賞。
待二者沉默片刻後,喬瀚提起了正題:“你和我姐回家族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定了,現在隻差具體的時間确定。
”
趙清點點頭:“我和樸惠雪目前還在博弈中,希望接下來順利一點幫助喬家拿到地聖教的一些核心利益。
”
趙清已經坦然接受喬家對于自己和母親的态度。
正如喬瀚剛才所說,一個大家族内部的親情,隻存在于各個小群體中,從事實角度來看,喬家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
而他因為“元家”的關系,現在必須一定程度上依附喬家這個利益集團。
但這個依附不是所謂“犧牲尊嚴”“自甘為奴”的依附。
而是他需要提供出足夠的利益來喂飽喬家的一部分人,讓這一部分人意識到為趙清以及喬芳提供庇護傘的付出,可以獲得更多、更大的利益。
“嗯,樸惠雪的話,你可以信一部分,但不要全信,這個女人的城府比你想象的要深很多。
”喬瀚提醒。
趙清點了頭,轉頭看見窗外的綠色曠野。
今天中州市天氣晴朗,明媚的陽光灑落在綠洲上,清風徐徐,花兒搖曳,偶爾有鳥兒樹林中飛向遠方。
“舅舅,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過上一個穩定、安全,至少不用像現在一直提心吊膽地生活?
”趙清問道。
“當你可以擁有傷害别人,而不用擔心被對方報複或者對方要傷害你的時候,要擔心來自你的報複。
這樣的力量,隻靠你一個人的單打獨鬥是不夠的,當然了,你如果能夠成為老半仙那樣的恐怖存在,也是可以的。
”喬瀚微微一笑。
喬瀚的話,總是随意中帶着一針見血。
“有道理。
”趙清目光陷入了沉思。
“對了,我看你最近和李家的小姑娘一直走得很近,你是對人家有意思?
”喬瀚換了個話題。
“是有那麼一些,但......再看看,不着急。
”趙清回。
喬瀚點點頭,拍了拍他肩膀:“她的慈善晚宴我了解了一下,挺有意思的。
明天我會讓人送來一份禮物。
到時候你拿去慈善晚宴上賣掉。
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喬瀚說。
“這份心意,大嗎?
”趙清笑問。
“嘿,你小子媳婦還沒有娶回家呢,就開始替外人打我的算盤了?
”喬瀚笑罵。
“害,這不是行善事嗎,誰不知道舅舅你家财萬貫。
”趙清笑道。
“少說廢話,老子的私房錢就那麼多,給你的那幅畫,也是我珍藏好多年的寶貝。
”喬瀚嘴角一抽。
“那我替疏影,替那些孩子們先謝謝你了。
”趙清回了一句,轉而道:“對了,我煉制的兩塊玉護,其中的一塊,你給我媽吧。
”
“行,但你也要想想,該什麼時候和她坦白了,總瞞着也不是事。
”喬瀚答應得很爽快,但不忘提醒了趙清,畢竟他成為“修士”這件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等慈善晚宴結束後,我就和她說。
”趙清答。
......
與此同時,懷鄉酒店的表演舞台上,鐵毅用帶着本地土話的口音訴說着自己的演講。
他的聲音不似城裡孩子口音那麼字正腔圓、聲音頓挫,反而帶着一絲怪異的土話。
按道理帶着“口音”的演講,往往會引來噓聲。
可現場的人們第一次聽到他從自己以前的經曆到現在的改變時,許多工作人員都停下了自己的工作,專注地聆聽着他的演講。
“這邊的飯很多,我經常吃不完,我發現我每次吃完飯後,不知道為什麼,會很反常地不想動彈。
以前的我,吃完飯後往往會精力充沛。
後來這邊的老師告訴我,這是吃撐了,吃飽了。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
我很怕我變得懶惰,害怕我喜歡上這樣的感覺。
”
“......”
台下的節目導演、編劇、燈光、攝影,還有其他忙碌着的其他工作人員望着鐵毅堅定的神色後,一刹那間有點恍惚。
如果不是今天聽到鐵毅的話,他們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頑強的孩子。
鐵毅略帶“土話”的口音,繼續毫無波瀾地闡述着。
他像是在背稿。
可所有人都聽得入神。
直至他講完尾後的那一段緻謝:“我很感謝我能遇到像李疏影姐姐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