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喬瀚兩個人見到樸惠雪過來後,兩個人心照不宣地閉上了嘴巴,各自臉上浮現了和善的微笑。
“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樸惠雪目露異色,按道理來講,趙清應該在他後面才對。
其實她的另一層意思,也是在委婉地問,清歌酒店突然間的“警察盤查”是否和他有關系。
“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趙清說。
“什麼意外?
”樸惠雪問。
“你們兩個先聊,我剛好也有點累了。
”喬瀚忽然間打斷,轉而向樸惠雪伸出手,道:“樸小姐,從現在開始,趙清就是我的利益代言人。
他說的話,包括承諾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理解為是我說的。
”
“......”樸惠雪神色微變,顯然沒有料到喬瀚會這樣表态。
趙清心神觸動,舅舅的話,無疑擡高了他的地位,某種意義上來講,喬瀚是讓出了一大部分的利益,使他走到更好的博弈位置,使樸惠雪更加的依賴自己。
樸惠雪沒有急着表态,沉思一會兒,細品了喬瀚的話後,追問道:“喬先生話裡的你,究竟是個人,還是喬家?
”
“這看你怎麼理解了。
”喬瀚沒有解釋,伸出去的手,一直放在空中耐心地等候着。
“我明白了,多謝喬先生。
”樸惠雪伸出手來,和喬瀚輕輕一握。
喬瀚微微欠身,示意失陪後,便直接離去。
“看樣子,你說服了他。
”樸惠雪直言說。
“我和舅舅剛才細聊了一下關于半島那邊兩撥人的事情,有些細節......需要和你細聊一下,免得出現誤判。
”趙清直言道。
“相比于這個事情,我更好奇,今晚的清歌酒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樸惠雪說,她今晚離開的時候,看到清歌酒店全部戒備,甚至衆多第七特組趕了過來。
有服務員都在傳,樓上好像發生了槍戰。
樸惠雪隐約地感覺到,這件事情或許和趙清有一些聯系。
“你還記得那個沈天逸嗎?
就是你今晚買下的珠寶設計師,你覺得眼熟的那個。
”趙清說。
趙清見樸惠雪點頭,沉聲繼續道:“這個人是東海派人祭行動的首領!
正是他策劃了綁架衆多先天靈體的孩子。
由于最近第七特組對他們發起了猛烈的打擊。
今晚他打算拿我的人頭,和李小姐的人頭,送給第七特組當禮物。
”
“他這麼膽大?
”樸惠雪面露詫異,顯然被沈天逸的勇氣給震驚到了。
“他是個瘋子,手裡有衆多底牌,而且多半是搜集齊了所需要的先天靈體,所以才敢對我和疏影動手,以視為對第七特組的報複。
”趙清沉聲說。
“你說他,已經搜集齊了所需要的先天靈體?
”樸惠雪聽到這麼一句話,臉色猛得一變,呼吸更是有了幾分急促。
仿佛這一件事情對于她來講,極為重要!
趙清見到樸惠雪這麼大的反應,先是眉頭暗皺,但轉念似想到什麼後,心頭猛的怦怦直跳!
他終于回過味來了!
既然東海派搜集齊了(先天靈體)那也代表着地聖教的“聖壇”被打開将隻是時間的問題!
“聖壇”一旦被打開,那也意味着“樸惠雪”失去了她自身的價值。
這也意味着,樸惠雪正是淪為棄子!
(東海派)将借助“人祭”和地聖教的某一派系合二為一瓜分聖壇内的巨大利益。
待到了這一步!
趙清原本想借助“樸惠雪”來汲取地聖教的利益,從而制衡‘喬家’和‘第七特組’的計劃,也将全面破産,絕無半點可能。
而且到那個時候!
樸惠雪或許還将成為燙手山芋。
趙清不僅要面對來自(東海派)的報複,甚至還有可能會被(地聖教)盯上。
趙清、樸惠雪二人相繼無言,各自目光凝重地盯視着對方,他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現在是綁在繩上的一根螞蚱,如果這六名先天靈體被運回‘地聖教’被東海派成功舉行人祭。
那我們就準備好棺材吧!
”樸惠雪面若冰霜,聲音都帶着幾分寒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她之前所有的規劃。
“不要慌,冷靜點!
”趙清沉聲回答,随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顯然是在思考着目前局勢的危險性。
“第七特組給我的判斷是,這六名先天靈體目前仍然還在南省的境内!
也就是說,理論上我們還是有時間破開這個局的。
但需要争分奪秒!
”趙清迫切道。
樸惠雪不語,死死地凝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