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幽大虎見到這一幕。
他終于明白什麼叫恐懼,什麼叫痛苦。
他恢複了理智。
他腦袋重重地砸在地上,求饒道:“是我的錯!
那個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該傷害他!
對不起。
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我真的錯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
幽大虎話音落下之後,痛哭哀嚎,心中所有的防線一瞬間瓦解。
趙清目光向幽狐兒望去。
幽狐兒淚流滿面,僵直着身子。
沒有人在死刑台上面對劊子手的大刀,能表現得絕對從容。
她也不例外。
“他們接下來,會被怎麼處理?
”趙清的槍,還在指着幽狐兒的腦門,但回頭向京虛發問。
“會和惠安中學發生恐怖襲擊合并成相同案件。
”京虛答。
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是。
現場的這幫東海派,有一個算一個,到時候最低也是終身監禁,但一定會送主要責任人去死!
“他必須死。
”趙清望着被按在地上的幽大虎,直言說。
他這一刻,不想打任何的官腔。
如果現在京虛在這個問題有半點馬虎眼,或者含糊其辭,沒有同意。
趙清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會直接開槍,打爆對方的腦袋,送他去死。
“他活不過這個月,等到他說完關于東海派的具體情報後,我們會組建特别法庭,加快審理他的案件。
不僅是他!
還有沈天逸,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
京虛目光與趙清對視在一起,斬釘截鐵。
他十分理解趙清此刻的狀态。
他更清楚,趙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因為“東海派”這幫人,犯下了畜生不如的行徑。
趙清收起槍,望着地上的幽大虎說:“你可以不招供,但我向你保證。
我一定會讓她死在你的面前。
明白嗎?
”
幽大虎喉嚨蠕動,望着趙清有些猙獰的神情,心頭發寒。
他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命運。
但還是默默點頭,選擇接受。
趙清直接下船。
靳白見秩序恢複,低聲說:“這其實不合規矩!
”
“我知道。
”京虛點頭,他轉而看向靳白,問道:“你知道惠安中學的那幫孩子死相是什麼模樣嗎?
”
靳白聽到這突兀的發問,神色一怔。
“其中有一大半的孩子,身子被炸成了半截。
還有一部分孩子,被壓成了肉泥。
但你知道更絕望的是什麼嗎?
是我們在救那幫孩子的時候。
因為有一部分孩子是啞巴。
他們被埋在地下,因為發不出聲音,也不能動彈,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位置有人。
你說,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合規矩嗎?
”
京虛目光盯着靳白,問道。
“......”靳白神色動容,一言不發。
“趙清為了救那幫孩子,超負荷地運用了自己眼睛的特殊能力,直至雙眼流血都沒有停下。
你知道嗎?
”京虛又問。
“......”靳白沉默。
“如果不是他,惠安中學的死傷要再翻兩倍,你信不信?
”京虛又道。
“......”靳白沉默。
“小靳,相信我,如果你去了惠安中學的現場,看到了哪裡發生了什麼。
你也會像他一樣,恨不得拿鐵錘,砸碎這幫畜生的腦袋。
”京虛審視着地上痛苦不已的幽大虎,又道:“對付野獸,隻用說教是不行的。
得用烈火警告它們。
得用弓箭射殺它們!
隻有讓它們明白了什麼叫痛苦,什麼叫恐懼。
他們才會明白。
原來道德和規則,也是在保護它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