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在東海派的全部家當嗎?
”摩根卡羅爾如鷹般銳利的血眸,掃了一眼白淳豐身後跟随的衆多浪人之後,輕蔑一掠而過。
白淳豐聽出了他話語間的嘲弄。
他十分自然的接話回諷道:“怕了?
不必害怕,雖然兩名浪人,就能将你的雇傭軍全部斬滅。
但,我和你,現在是盟友。
”
白淳豐與摩根卡羅爾的對視。
他們都是各自領域的強者,是從屍山血海走出來的武人。
血腥與狠厲,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所以他們面臨來自于任何一方的挑釁,第一反應往往不是忌憚、退步,而是直面迎上,展露血勇。
“等你來歐洲的時候,記得和我說一聲,我會好好招待你。
”摩根卡羅爾嘴角揚起,冷冷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等和喬瀚之間的事務結束了。
我在東方,好好招待你?
”白淳豐皮笑肉不笑,眼神中的殺氣不加掩飾。
摩根卡羅爾神色一肅,不再多言,直接轉身跟随着自己的雇傭兵團隊,一同進入到了即将起飛的運輸機。
白淳豐見此,面露輕蔑與不屑,一個小小東歐吸血鬼,難登大雅之堂的污穢雜物,敢對他這麼挑釁?
!
真是不知死活!
白淳豐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領來的一衆東海派精英浪人。
他們都是白淳豐曆經十餘年培養的絕佳死士!
每一人的實力單拎出去,都是能夠雄霸一方的存在。
摩根卡羅爾麾下的一衆武裝兵團,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出身于法國外籍兵團,具有豐厚的作戰經驗。
可他的兵團,有一個緻命的缺陷。
那便是絕對多數士兵,隻是‘普通人’,其視力、聽力、體力、力量、體能和修士天差地别。
這也是白淳豐為什麼敢說放出豪言,說自己這邊兩個浪人,就能将對方一個雇傭兵團斬殺殆盡的原因。
待白淳豐領着自己的一衆死士登上另一架運輸機之後。
約莫一個半小時之後,兩輛運輸機,相繼落在了距離祭島大約有一個半小時飛行路程的‘大山島’。
大山島隸屬于印尼一位私人領主所有,島上有着方便軍用直升機、運輸機、戰鬥機升起降落的一流機場。
約莫大概二十分鐘之後,白淳豐、喬正安,摩根卡羅爾,戰建安四人齊聚于位于機場的一間會議室。
他們此行的會議,是确認當下祭島的具體情況以及根據戰況,安排合理的戰術襲擊。
四人之中的喬正安,利用高超的易容術,換了一副面孔和衣服,身上的氣息更是内斂到了極緻,常人根本難以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戰建安也是如此,隻是他沒有易容,戴上了一副能夠遮掩自身氣息,不被人窺看真容的漆黑鐵面具。
“呵呵,這位朋友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還戴着面具。
怎麼,是怕被喬家認出來嗎?
!
”摩根卡羅爾進屋看到抱着一副畫軸,整個人有點‘坐立不安’十分躁動的戰建安之後,下意識的出言嘲弄。
戰建安沒有應話,隻是擡起頭來,看向了摩根卡羅爾。
這一刻,二人對視。
刹那間,摩根卡羅爾隻覺得身體驟然冰涼,一股死亡危機如遮掩住陽光的滔天黑暗,瞬間将他吞噬。
白淳豐、喬正安幾乎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異常。
他們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十分清楚。
戰建安的心神已經受到了來自于「戰家祖器」的侵蝕,按照傳說中的規矩,如果在合适的時間,「戰家祖器」沒有飲到足夠多的鮮血,便試圖控制戰家族人,将他們變成「祖器」的傀儡大殺四方,直至祖器飲夠鮮血之後,才會放棄控制。
戰家祖器離開家族,已有兩日的時間。
它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嘗試控制戰建安成為自己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