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耐心地把情況向喬瀚表述,如目前(東海派)所掌握的棋子,他們如今的處境以及包括樸惠雪的極度現實的“毀滅建議”。
關于樸惠雪的“毀滅建議”,他隻負責陳述,沒有做任何主觀上的評價。
待趙清話音落下之後,喬瀚神色嚴肅,一言不發,目光望着遠方,顯然他意識到眼前的局勢,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的糟糕。
倘若(東海派)真的把那六名先天靈體帶回了半島,成功舉行人祭。
這也将導緻“京城喬家”和半島地聖教之間的利益,被徹底斬斷!
也等于是他錯失大好機會!
“這個提醒,很重要。
”喬瀚思考片刻後,沉穩有力的聲音,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
趙清沒有急着接話,他需要聽到喬瀚更多的表态。
“我待會就讓喬家的情報部門行動起來,甚至動用一些喬家隐蔽在各個地方的重要情報棋子,盡最大可能看能不能找到(東海派)安置那六名孩子所在的據點。
”喬瀚一錘定音。
地聖教的事情,他是鐵了心打算摻和進去。
“至于向樸惠雪所說的武力提議,我是認可的!
但我需要看到她拿出更多的底牌。
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她絕對不是那麼弱不禁風的樣子!
”喬瀚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六個孩子真的被帶到半島。
那他們隻能選擇動手!
不動手,便意味着多日以來的努力,徹底的功虧一篑。
趙清一言不發,既不否定,也沒有開口同意。
喬瀚看出了趙清為難,作為近日來和趙清相處在一起的舅舅,他深知自己外甥的品性。
他清澈的靈魂,有着難以被抹去的善良。
可人世間的許多事情,不是你善良就能解決的。
“我覺得,你得把京虛喊過來,再和他談一下,畢竟這裡是大夏!
大夏内部的許多事情,第七特組解決起來更方便。
”喬瀚直言說。
喬家真正的力量體現的是在大夏之外。
“嗯,我隻是在想,這份蛋糕究竟劃分給第七特組多少,才能打動第七特組。
”趙清神情凝重。
讓第七特組調動更多的資源,那也就意味着,他得付出同等的代價!
他們之間是利益置換的關系,沒有足夠的利益置換,第七特組自然也就不會行動過多。
“先拉他們進來吧。
蛋糕隻有做大了,才能互相分享。
如果這件事情,都沒有做成,那談其他的也沒有什麼意義。
”喬瀚說。
“行。
”趙清覺得舅舅說的也有道理,事不宜遲,他取出電話,直接給京虛打了過去。
電話迅速接通。
“說。
”京虛言簡意赅。
“來一趟陳家,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趙清說。
“我馬上去。
”京虛直接挂斷電話。
中州市,第七特組的特殊專人審訊室,京虛透過透明的玻璃,注視着屋内的黃喻。
專人審訊室的一切都極為特殊化!
不論是牆壁、還是腳下的地闆,全部都鑲嵌了厚厚的棉墊!
而且所有的桌子、椅子全部沒有棱角,同樣被鑲嵌一層厚厚皮棉墊。
這是為了避免犯人,撞牆自殺。
除此之外,書桌上的筆都是經過特殊設計,用于防止犯人用吞入腹中或者刺入脖頸的方式來完成自殺。
審訊室内燈光大開,巨大的白熾燈照在黃喻的身上,除此之外,屋内還有兩名身穿黑衣的一男一女刑審人員,站在不遠處的角落,就這樣直勾勾地監視着黃喻。
剛才黃喻已經進行了兩次咬舌自盡。
但都被行審人員及時使用電擊槍成功制止!
“殺我了吧,我犯得罪,足夠死刑了。
”
黃喻躺在床上,望着正前方白熾燈下面的那一塊玻璃,鐵心道。
“又是一個難啃的硬骨頭!
”靳白臉色難看,這是她聽到黃喻說過第一百多遍的“廢話”。
自從沈天逸暴露到如今的短短幾個小時。
起初黃喻還耐心周旋,當沈天逸暴露,第七特組緊急把她帶到‘特殊專人審訊室’後,她似乎預料到了什麼,不論京虛、靳白向她問任何話,她都不斷地重複這句回答。
俨然一心求死的派頭!
京虛神色平靜,道:“才剛開始,着什麼急?
熬她!
按照之前的規矩,讓裡面的人三班倒輪流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