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内蓦然寂靜無聲。
喬修岩、喬修遠不約而同神色微變。
喬瀚在這個時候主動聯系北地喬家,目的是什麼自然不用多言。
“退下吧。
”喬萬裡對管家揮手,對方欠身之後,再次關上了大門。
“你們怎麼看?
!
”喬萬裡問。
“喬瀚這是借此勝利,與咱們和談!
”喬修岩直言道。
喬萬裡點頭,轉而看向次子。
喬修遠面露思慮,眉頭緊鎖,良久後搖搖頭,說道:“喬瀚行事向來果決。
以他的性格,不太可能隻為了和談,才邀請您過去議事!
”
“那你說說看,喬瀚還有什麼目的!
”喬修岩步步逼近,質問自己的二弟。
“父親,以我之見,此時喬瀚也罷,地聖教也罷,哪怕是喬師賢的死,都不重要!
最為重要的是,如何保全咱們北地喬家的利益!
如果此時将家族的諸多利益,置于他人的目的之下,那咱們最終的結局,一定是輸的幹幹淨淨!
”喬修遠目露一抹狠厲,提醒說。
“你少在這裡拐彎抹角,想到什麼,就盡快說!
”喬修岩聽到這一番話,眼皮跳動,雖然嘴上在訓斥,可面色的焦急,也說明了喬修遠的話,确實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如今敵強我弱,喬瀚、趙清、樸惠雪占盡了天時地利與人和!
父親,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
以喬正安以利為上的性格,他恐怕也站到了喬瀚那邊。
這也意味着京喬、海喬坑壑一氣,聯手行動!
也代表着咱家在各個方面都非常的被動!
喬瀚這次過去找您聊,估計也是希望将‘師賢’的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希望咱們不要過度追究,免得家族與地聖教爆發戰争,陷入泥潭裡面。
戰争一旦開啟,任何一方都不是赢家。
我相信喬瀚比咱們更懂這個道理!
”喬修遠權衡一番後,繼續道:“喬瀚既然想要咱們家族接受現實,徹底剝離掉與地聖教的業務。
吞下師賢之死的苦果,就目前的局勢而言,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咱們得保全自己應有的那份利益,比如說,讓喬瀚讓出一部分與地聖教諸多的利益合作。
确保我們也能吃掉一定的蛋糕,借此來穩住咱們家族的中下層人員,在徐徐圖之!
”
“你這說了半天,不就是投降嗎?
!
”喬修岩聽完二弟一番慷慨激昂的分析之後,不禁破口大罵。
“蠢貨,倘若家族與地聖教真的徹底斷了聯系,那就意味着咱家根基不穩!
根基一旦不穩,諸多中下層人員,必然心思異動。
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天崩地裂了。
喬修岩,你是豬腦子嗎?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看不到危機究竟在哪裡?
!
”喬修遠蓦然站起,憤聲怒吼,他對眼前男人的愚蠢,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混賬東西,你敢和我這麼說話?
!
”喬修岩本就在心頭,如今被罵到臉上,怒火燃燒。
二人一時間又是針尖對麥芒。
也在這時,喬萬裡直接無視了二人的争鬥,将目光落在了次子的身上,問道:“如果喬瀚不願意承認咱家在地聖教的利益,想要赢家通吃呢?
!
”
“那就戰!
兩天之後的族長議會,哪怕京城喬家、海外喬家不對地聖教開戰。
咱家,也要開戰!
”喬修遠面露寒意,獠牙畢露,說:“咱家現在确實沒有了再次上桌的實力。
但拖他們兩家一起下桌的力氣,還是足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