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一番号脈,真氣遊蕩在其體内,幾番探尋後,眉頭緊鎖!
陳九旗不僅丹田被毀,連體内幾條重要的筋脈,都已經“斷損”十多年了!
這樣的傷害極其嚴重,如果照這樣的态勢下去。
陳九旗最多還有十餘年的壽命。
“還是有機會的,斷去的手臂,肯定是治不好了!
不過,丹田還有機會修複,斷裂的筋脈,也能補全。
”趙清神色嚴肅,沉聲說道。
陳家近些時間來,對待他和母親的态度,如為家人。
這份恩情,趙清不可能視而不見。
陳九旗瞳孔顫悸,顯然聽到這樣的話,還是讓他那顆“沉寂”許久的心,再次澎湃了起來。
可他轉念似想到了什麼,苦笑道:“代價呢?
如果代價太大的話,就算了!
畢竟我現在也五十多歲了,做半個廢人也沒什麼!
”
“小問題,交給我來處理!
”趙清眼皮一垂,沉聲開口。
雖然治療對方會花費一些代價。
可這個代價,還是趙清所能承受的。
陳九旗面龐的贅肉微微顫悸,正當他還欲開口還絕的時候。
“小清,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如果錢财上,或其他資源上你那邊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不要客氣。
”陳龍象一把按住自己弟弟的那隻手,鄭重開口。
陳九旗淪為廢人,不僅是本人的心結,更是陳龍象心結。
“好!
”趙清同意,轉而起身告辭道:“兩位叔叔,那我還有事,就先上樓了。
”
待趙清上樓。
陳九旗、陳龍象、陳詩曼三人在客廳内,心境各不相同。
“我怕代價太大,畢竟......就算治好了我,最好的結果,也無非隻是在讓我多活幾年。
”陳九旗忍不住,說出心中所想。
“我知道。
”陳龍象沉聲應話,轉而道:“可再大的代價,和讓你多活幾年相比,也不算什麼!
”
陳九旗陷入沉默,眼含熱淚,兄弟之間,情深意切多少年,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必多言。
“唉。
”陳龍象歎了一口氣,忍不住對陳九旗道:“相比于這些,你知道我在愁什麼嗎?
”
“我知道。
”陳九旗應聲。
陳詩曼被長輩之間的對話拉回了心神,她忍不住向大伯望去。
陳龍象眼皮一垂,喃喃自語道:“趙家對咱們是一代又一代的恩情,這筆賬,咱們到底怎麼樣才能還啊。
偏偏這個小家夥,居然還以為,居住咱們家裡,就算欠了咱們一個大人情。
他可真傻。
”
陳九旗默然不語,隻是紅着眼眶。
陳詩曼一時間陷入沉默,心緒乍亂,她根本不知道“陳家”與“趙家”的過往,隻是聽到大伯這麼講後,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又浮現了那個陽光明媚,自己拿着婚書去找趙清退婚的那個下午。
陳詩曼心裡甚至下意識響起了一句話。
她如果當時沒有和趙清退婚,那這筆債,是不是能還了?
與此同時。
趙清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便直接給喬瀚打去了電話。
“我才從情報那邊得知,妖龍去找你了,你沒事吧?
”喬瀚沉聲開口,雖然之前趙清有因為“楚音”、“楚樂”和他溝通過。
可他并不知道前天晚上,妖龍闖入到了陳家。
“吃了點虧,還好。
”趙清言簡意赅。
“他們現在很着急。
”喬瀚直言說。
“我知道,我打來的這一通電話,就是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趙清面露清冷,寒聲開口。
喬瀚在電話那頭,聽到自己外甥冰冷的語氣,便已經推測到了什麼。
“你想報複回去?
”喬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