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忽然間的勃然大怒,猶如平地驚雷般炸響在人們的耳邊!
這幾乎不留半分情面的叱罵,不亞于一柄重錘狠狠地擊在了靳白的内心。
一刹那間!
靳白愣在了原地,神色與目光有着難以置信之色。
喬瀚原本臉上樂呵的笑容,也在這一刻收斂了起來,但他神色依舊輕松,隻是靠在沙發上,仿佛無聲的在說。
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系,你們愛怎麼争執就怎麼争執。
被罵得有點蒙的靳白回過神來後,眼神變得淩厲,正當她要發怒的時候。
京虛回頭道:“我們是來找人家談事情的,你接下來不要接話了,聽着就好。
”
京虛神色毫無半點表情,但語氣十分的随和。
他的語調和趙清剛剛激烈的聲音,完全是兩種氛圍。
“可是!
”靳白嘴唇顫悸,以她的脾氣,哪能受這樣的委屈啊。
京虛沒有接她的話,隻是從始至終以平和的目光和靳白對視着。
很顯然,他不想把自己剛才交代的話說第二遍。
靳白雖然憤怒至極,可看到京虛古井無波的神色後,心裡縱算有萬般惱怒,這一刻也生出畏懼,隻得站在後面,緊抿紅唇,一言不發。
一時間,她的眼眶都有些燙紅,顯然是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委屈。
趙清見京虛這副派頭,眉頭下意識蹙起。
他剛才是罵靳白嗎?
不!
他的矛頭指向其實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京虛。
可京虛在這個時候居然這麼沉得住氣,甚至一點情緒的起伏都沒有,足以說明對方是見過大風大浪的。
這也更加讓趙清确信了一件事情。
第七特組目前不敢和自己翻臉!
既然不敢和他翻臉,那就好說了!
喬瀚依舊靠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入神,對于他來講,他隻需要坐在沙發上就好。
安靜地坐在那裡,就是最好的表達。
京虛對趙清笑着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居然惹得你這麼大的火氣?
”
“京組長覺得呢?
”趙清神色如常,冷聲反問。
“我......還真不知道。
”京虛笑着答道。
“那我直說?
”趙清目光和京虛對視。
“請直說。
”京虛溫文爾雅。
“我接受你的毀約。
”趙清望着京虛說。
“接受我的毀約?
”京虛詫異,笑着追問。
“之前在山仙村裡,我答應過你,隻要我把靈脈淨化完畢後,會把一部分的靈脈交給第七特組來保管。
你還記得嗎?
”趙清問。
“當然記得,一直不敢忘記。
”京虛答道。
“那你還記得我的要求是什麼嗎?
”趙清問。
“記得。
”京虛答。
“是什麼?
”趙清追問。
“讓我們第七特組對元家‘多多照拂’”京虛也不掩飾,直接說出了當時達成的約定。
“我從山仙村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吧?
你們有針對元家行動過嗎?
”趙清直視京虛。
“之前不是默許了你們對元家進行出手嗎?
”京虛從容不迫,提起了喬瀚攜武兵突襲元家位于中州市的一個小基地。
“甚至你們還因此得到了樸惠雪。
”京虛談到這裡,聲音都帶着幾分唏噓。
“京組長,我糾正一下,那是我們自己動的手!
不是你們動的手。
我承認你們默許這次行動是對我們重要的支持。
如果你們想隻靠着這麼一點施舍,就讓我把山仙村的靈脈交出來。
或者說,其他事情配合你們第七特組。
我覺得那我們還是結束這場交易吧。
因為這根本不是交易,是你們對我的單方面掠奪。
”趙清盯着京虛完全無視了對方高高在上的身份。
從“第七特組”答應和他交易的至今。
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反饋有哪些針對“元家”的行動。
趙清甚至都懷疑,京虛或許完全都沒有行動。
今天既然機會成熟,大家不如好好掰扯掰扯。
“我們研究和調查在合适的領域對元家動手,也是需要時間的。
”京虛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