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兄弟幾人
春和樓裡,于氏聽完謝長珩的話,茶水都咽錯了地方,咳了好久後直接沖到謝長珩面前去,“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
謝長珩沒想到母親會這麼激動,輕笑說:“成親的事情,還要母親勞心替我操辦。
”
“哎呀不勞心不勞心!
”
于氏眉開眼笑,開心的不得了,“我就說嘛,還是成婚好,成了婚也就定了心……嗯,為娘馬上讓人去看日子,然後準備,你們呀,忙你們的事情,等到了時候乖乖做新郎官新娘子就是了!
”
謝長珩與于氏道了謝,“母親,不用太繁瑣的,您也不必太辛苦。
”
“我不辛苦!
”
兒子都要成婚了,哪個當娘的會覺得辛苦?
“去去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等需要你配合的時候你配合一二便是了。
”
于氏催促謝長珩離開後,抓着桑嬷嬷的手長長舒了口氣,笑道:“這下好了,老四也安生了,長安那兒也馬上要定下來了。
”
看最近謝長清的意思,應該也快要定下來了。
謝長羽……如今于氏也沒辦法再說什麼,真是不提也罷。
這麼一眼掃過去,如今家裡竟然隻有謝嘉嘉是最叫她不省心不順眼的。
可是于氏又知道謝嘉嘉那性子,是油鹽不進。
于氏索性把她直接抛之腦後。
最近幾個孩子的終身大事可能都要定下,她可有的忙了。
府上便為謝長珩之事很快忙起來。
謝長淵知道這事兒時,打趣地說道:“還以為是二哥先成婚,沒想到二哥的事情還沒聲響,倒是四哥傳了好消息啊,恭喜恭喜!
”
今日天氣正巧不錯,幾兄弟難得坐在花園亭子裡閑聊納涼。
謝長清聞言面上沒什麼表情,隻眉頭稍稍皺了一下。
不過他素來面無表情,先前也經常皺着眉,大家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請婚的折子他已經遞上去了有幾日了,但是到現在都還沒回應,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謝長珩端坐在輪椅之上,探手煮茶:“多謝,到時候吃喜酒。
”
“四哥,這是什麼?
”
謝長淵眼尖地看到謝長珩的手腕上露出了一小截紅繩,便湊了過去,“給我瞧瞧。
”
“你四嫂做的。
”謝長珩放下茶盞,大方地挽起袖子給謝長淵看。
那是一條編出的紅色手繩,上面還串着幾樣大小适當的玉珠和玉片,看起來很是别緻。
謝長淵翻來覆去瞅了一會兒,誇贊道:“四嫂蕙質蘭心。
”
謝長珩笑笑,把手繩整理好放下了袖子,繼續煮茶去了。
謝長淵一擡頭,又瞧見謝長安坐在一旁欄杆長椅之上,微微擰着眉頭看着不遠處的花叢出神,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謝長淵走過去在他耳邊輕輕說:“老六。
”
謝長安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說:“五哥……什麼事?
”
“沒事兒。
”謝長淵笑眯眯地問:“你在出什麼神呢?
告訴哥哥。
”
“沒什麼……”
謝長安别開臉,有那麼點子不自然。
謝長淵挑眉說道:“你平時可不是這樣扭捏的樣子,定然是有什麼事……我記得上次昭昭成婚的時候,你就怪怪的……你到底是怎麼了?
”
謝長安長吸了口氣,正經道:“真的沒事,隻是最近禁軍那裡事務稍微有些繁瑣而已。
”
謝長淵“哦”,心裡根本是不信。
小六這模樣,一副懷春像。
好像也沒聽說最近他有點什麼……難道是母親找人給他議親,相到好姑娘了?
謝長淵有一點好奇,但好奇并不多。
畢竟現在妻子在懷,他好像對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興緻也就淡了。
他笑着輕拍了下謝長安的肩膀,“有不懂的來找我啊。
”
“……”
謝長安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沒說話。
這時,不遠處有腳步聲響起。
幾人都站的端正了幾分。
沒一會兒謝長羽到了近前來,“都在這兒?
今日不忙?
”
謝長淵說:“不忙不忙,大哥這是從宮中回來嗎?
今天好像比尋常晚了一點點。
”
“嗯。
”謝長羽點了點頭,“雜事多……老二,你跟我來一下。
”
謝長清便随着謝長羽走了。
謝長安想了想說:“也不知是不是堯城軍務之事……”
謝長清離開堯城到現在已經有三個月了。
盡管堯城、外海、儋州那裡現在很平穩,将領長期不在軍中坐鎮也是不妥當的。
謝長淵倒是眯了眯眼睛,“我瞧着不是軍務吧。
”
謝長羽的神色就不像是說公事,難道是二哥成婚之事稍有變故?
謝長珩也這樣想。
本身是不該有什麼變故,但中間牽扯了一個雲纖凝。
宣武皇帝寵愛賢妃,疼愛雲纖凝,也因為當年平口為了聯合肖家犧牲雲纖凝的終生幸福,多少是有些愧疚之心的。
如今免不得有彌補的心思,恰逢謝長清還沒成婚。
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謝長淵輕歎了一聲,暗自感慨還好自己雖然先前風流,總歸是不招惹不該招惹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不然如今也是焦頭爛額呢。
兄弟幾人這下也沒了閑聊的心思,各自散了去。
謝長淵回到自己院内時,陳書蘭還在睡。
她這胎五個月了,肚子隆起來老高,而且非常嗜睡,晚上很早睡,早上很晚起。
午後旁人小憩一兩刻鐘,她一睡就是一個兩個時辰。
以前謝長淵老怕她午睡太久晚上睡不着,可後來發現自己是白操心,她睡的可香了呢。
謝長淵讓劉嬷嬷和青苔退出去,自己坐在床弦上掀了床帳。
陳書蘭睡的很沉,呼吸淺淺,白皙的臉龐泛着點點紅暈,薔薇粉色的唇瓣花兒一樣,微微張着,烏黑的睫毛小扇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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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臉真的不是明豔惹人的大美女,可是偏偏謝長淵每次看到都覺得戳心窩子,想憐惜她,想逗她笑,想欺負她哭。
謝長淵俯下身子親她,不規矩的手順着衣擺竄進去。
陳書蘭迷糊間哼了一聲,“謝長淵……”
“别睡了。
”
謝長淵淺笑:“你都睡了一個多時辰了,晾着我一個人,我無聊死了,起來起來。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