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他虛了?
謝嘉嘉怔了怔,緩緩說道:“朝廷裡的這些事情,你看得比我透徹,應該是我想多了。
”
謝昭昭搖頭說:“不是看得透徹……”
而是前世見過前朝覆滅,江山更疊,也受過那種沒有硝煙的戰火洗禮,對這些事情更敏感了而已。
宣武皇帝五年都沒有給雲祁和陳書蘭賜婚,現在更不可能。
“好了好了。
”謝嘉嘉趕忙說:“不提這些沉重的事情了,說點兒有趣的,下午小月牙忽然喊了一聲媽媽。
”
“什麼?
”
謝昭昭愣了一下,“那是什麼?
”
“就是喊娘了。
”謝嘉嘉輕笑着,滿臉都是慈母光輝,“真沒想到,那麼大個小不點兒,眨眼功夫都能喊娘了。
”
“她才六個月?
”
謝昭昭怔愣,“這麼早說話嗎?
娘說說話早的孩子都很聰明的,那小月牙必定也很聰明!
”
“嗯,那當然了。
”謝嘉嘉得意道:“我生的,自然聰明。
”
謝昭昭笑着誇贊:“必須聰明!
對了姐姐,月牙先前可取名了嗎?
”
“沒呢,一直沒想到好的,就拖着了。
”謝嘉嘉皺眉,“不過也好,當初如果取了,現在還得改呢,這兩日我好好想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兒。
”
于是姐妹二人又說了會兒孩子的名字。
謝昭昭讀書不多,而且當初是跟着謝威在戰場上,讀的多數是史集兵書,對詩詞歌賦可算是一竅不通,自然是想不出什麼詩風畫意的好名字。
謝嘉嘉倒是想了兩個,但都不太滿意。
謝昭昭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我請陸先生幫忙取名吧,陸景榮先生,他如今雖隻是太醫院的八品醫士,但學富五車,博古通今,一定可以為月牙取個好名字。
”
“他?
”謝嘉嘉單手托腮:“會不會很麻煩?
”
“陸先生很好說話的。
”謝昭昭笑道:“等下次見面我找機會問問,若他忙碌不便,那就算了,咱們再想别的名兒。
”
“也好。
”
謝嘉嘉點了點頭。
謝昭昭說起陸景榮,忽然就想起馬車上陸景榮一本正經和她說陸漢秋腎經虛損,還有補腎益精的事情,表情就微妙起來。
“喂——”謝嘉嘉推了推謝昭昭手臂,“你又在想什麼?
瞧你這臉色,什麼羞恥的事情叫你露出這副表情?
”
“……”
謝昭昭抿了抿唇,姐妹倆如今是無話不談,感情好得不得了,恨不得晚上都睡在個被窩不分開呢。
她這事兒憋在心裡,現在被謝嘉嘉一嘀咕,也是不吐不快,便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下去,靠過去和謝嘉嘉小聲說:“有這麼個事兒……”
“哦。
”
謝嘉嘉聽完後,眼神有一點古怪,“他虛了?
”
謝昭昭雖人活兩世,但對這個話題,總是覺得沒法宣之于口,哪能想到謝嘉嘉毫不避諱,而且她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啊!
謝昭昭面上頓時很不自在:“姐姐,我在說習醫,要學……腎經。
”
“那就學啊。
”謝嘉嘉戳了戳謝昭昭的額頭,“你是學醫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就是男科嘛?
讓不性福的男人能夠性福,解決不孕不育或者各種男人隐疾,這也是功德,幹嘛避諱?
”
“古來醫者大多是男的,但他們不也精通婦科,還有專門研究女人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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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昭把性福當幸福,覺得謝嘉嘉其實說的非常不錯。
她點頭說,“既然學醫,的确不該避諱這些那些的,陸先生是個很好的師父,我得跟着他好好學才是。
”
“這就是了啊。
”謝嘉嘉笑眯眯地說:“等以後妹妹成了神醫,帶着咱們全家養生,沒準兒咱們都能長命百歲。
”
謝昭昭哭笑不得,“姐姐這樣期盼,倒不如你也來和我一起學!
”
“我才不學。
”
謝嘉嘉連連搖頭:“我年紀都多大了,腦子不靈光了啊,再加上我是孩子的娘,現在主要關注孩子,沒空的,爹娘和兄弟妹妹這般厲害,我隻需要躺平就好了。
”
謝昭昭好奇:“什麼是躺平?
”
“大概就是……混吃等死,什麼也懶得做,沒理想不必努力。
”謝嘉嘉感慨:“就是我現在的狀态啊!
”
“……”
謝昭昭無言片刻。
謝嘉嘉親熱地過來抱住她的手臂,“小妹,你好好努力,以後你做皇後,姐姐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躺平一輩子啊。
”
“……”
謝昭昭徹底無話可說。
謝嘉嘉忽然神秘兮兮地問:“他真的虛的需要補了?
”
“呃……”謝昭昭抿了抿唇,“這個我也不清楚,隻是陸先生說起,我便聽了一點而已,我們也主要是說藥理的。
”
“哦。
”謝嘉嘉哼笑一聲,意味不明地說:“他日夜禦女,不虛才怪。
”
謝昭昭好奇道:“聽姐姐的口氣,似乎和陸大人有些交情?
”
“是有點過節。
”
謝嘉嘉琢磨了一會兒,“總之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剛說到此處,屋内傳出小月牙“哇哇”的哭聲。
謝嘉嘉黑臉歎氣:“這冤家,怎麼又醒了,這才睡了多久啊。
”
說着,謝嘉嘉快速起身往屋内去瞧孩子了。
謝昭昭也起身過去。
“尿褲子了,好臭哦。
”謝嘉嘉嫌棄地直皺眉,一邊給孩子換幹爽的衣服,一邊戳着孩子的小臉蛋說:“尿褲子的臭丫頭!
”
小月牙哭的更厲害,小手小腳亂蹬。
謝嘉嘉輕輕打了一下她的小腳丫,很響但是并不疼,“别鬧,叫你姨姨看笑話。
”
小月牙哭聲笑了起來,聽着委委屈屈的。
謝昭昭瞧着心疼的不得了,瞧着謝嘉嘉動作熟練地給孩子換好了衣服,便要去抱她起來。
“小姐——”外面忽然傳來紅袖略有些焦急的聲音,“陳姑娘醒了。
”
謝昭昭隻好收回雙手,對謝嘉嘉說了聲出去一下,快步走到了外面來,“怎麼樣?
”
“不好。
”
紅袖神色複雜:“和前幾次醒了一樣,一直坐在那裡發呆不說話,青苔姑娘試着與她說話她不理,拿吃的拿水給她,她也不動。
”
“知道了。
”謝昭昭皺眉:“我過去瞧瞧再說。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