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請夫君憐惜
秋慧娴與連東升的夫人兒媳以及雷鈞的女兒坐在一處,吃了點東西閑聊着。
謝威那邊桌上吃了沒幾口便吆喝着要喝酒。
這樣的日子,自然是要開懷暢飲的。
連東升和雷鈞還嫌酒杯太小,換了大碗,你來我往之間,沒一會兒十幾壇酒便沒了。
謝長羽也喝了幾杯,喝的極少,大約隻是應應景的意思。
謝威忽然大舌頭地說:“多喝點啊,大老爺們用那麼小的被子,還喝那麼一點點,小雞啄米似的,跟老七那口子一樣,怕喝醉?
”
“父親。
”
謝長羽淡淡出聲,“您喝多了。
”
竟大咧咧地數落雲祁酒量不好。
謝威約莫也知道如今那女婿是說不得的,哼了一聲說:“你和老二在堯城待那麼多年,怎麼沒學到老二一點不守規矩?
”
“闆闆正正跟個老頭子似的!
”
謝長羽沒吭聲,知道這是醉話,也知道沒什麼意義。
謝威也懶得再說他,便吆喝着雷鈞和連東升又拼酒去了。
來到燕城之後,謝威的日子過的很是舒坦,凡事都有謝長羽面前擋着,他便在這裡逍遙自在起來了。
謝煥坐在謝威身邊,拉着謝威的衣服,“爺爺你少喝點,小心我給奶奶告狀。
”
謝威哈哈大笑:“嗯,好好好,咱們今晚一起睡,爺爺給你講故事,不能喝太多不能喝太多。
”
說完竟連連擺手,招呼連東升和雷鈞也不要再和了。
也不知道是怕了謝煥要給于氏告狀,還是真的要給孫兒講故事。
本來吃個年夜飯,邊吃邊聊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主要是喝酒費時,現在謝威說不喝了,大家也都收了手,熱鬧的年夜飯沒一會兒就結束了。
謝威看似喝得多,走起路來卻是穩穩當當,還一路牽着謝煥。
謝長羽瞧他穩妥,便沒多說什麼,隻交代謝煥好好照顧爺爺,便在廊下站着吹風。
片刻後,秋慧娴送走了女眷。
謝長羽緩緩而來,在秋慧娴面前站了一瞬,說了句“走吧”,便往昶楓園方向去了。
秋慧娴點頭後跟在謝長羽身後。
他走的快,秋慧娴步子邁的小有點跟不上,不由地微提裙擺,走快了兩分。
不過到底還是跟不住。
謝長羽發現了,便在前方站了一會兒,等她過來,之後前行的速度就放慢了一些。
兩人進到昶楓園屋内,秋慧娴接過茵兒準備好的帕子遞給謝長羽,又給他沏了杯茶,低聲問道:“世子要先沐浴嗎?
”
謝長羽盯着秋慧娴端茶的手片刻,慢慢接過茶盞,“我去書房一會兒,你先。
”
“……好。
”..
謝長羽将那茶一飲而盡,“叮”一聲把茶杯放在桌上,起身離開了。
秋慧娴便叫來茵兒帶小婢女服侍自己沐浴更衣。
等她從淨房出來的時候,茵兒已經按照先前吩咐把酒菜擺好。
秋慧娴将頭發半束在腦後,吩咐:“去請世子過來吧。
”
“是。
”
茵兒福身離開,但隻剛出門,便低呼一聲,“世子!
”
秋慧娴擡頭便見謝長羽邁步進門。
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發上有幾分濕氣,竟是已經沐浴過了。
看見酒菜,謝長羽有些意外:“你沒有吃好?
”
秋慧娴搖搖頭,“請世子入座。
”
她今晚可沒心情吃東西,這酒菜也不是為了飽肚子,而是活絡一下氣氛,給自己一點緩沖,以及……壯壯膽。
謝長羽沒說什麼,坐到了桌邊去。
秋慧娴上前給謝長羽斟酒,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成婚多日,還不曾和世子好好吃過一頓飯,今日借着除夕,備這些薄酒,說說話。
”
謝長羽瞳孔微微一眯,“好,你說。
”
“這一杯敬世子,很感謝世子選我做妻子,還給秋家庇護。
”秋慧娴端起酒杯。
謝長羽也從善如流舉杯。
兩人酒杯輕輕一砰後,秋慧娴以寝衣大袖輕遮面,飲下那杯酒。
謝長羽也一飲而盡。
秋慧娴又倒第二杯:“這一杯是感謝世子那日堵住了玉香郡主,如果不是世子,這事情也不知道要鬧多久。
”
謝長羽繼續配合地喝了第二杯。
秋慧娴再倒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每一杯她都有話說,也說的十分得體、周全。
但說的都是感謝謝長羽的話。
等到了第七杯時,秋慧娴已經臉頰泛紅。
她本身面皮白皙如剝殼雞蛋一般光滑,這一抹紅浮上臉蛋之後,倒是多了幾分豔麗之氣,“這第六杯敬世子,敬我們的夫妻緣分,希望日後可以和和美美。
”
謝長羽其實早已經不想喝了。
但這杯酒,因為她說的話,他自然是非喝不可。
秋慧娴本是閨中嬌女,極少有機會喝酒,這六杯酒下肚後,便有些不勝酒力。
隻是喝得多了,神思不如平時謹慎,竟也忘了今晚還有其他事情,順勢給謝長羽和自己倒了第七杯。
“這第七杯……”她下意識地開口。
但還未說出什麼來,謝長羽已經一飲而盡,且一手握住了秋慧娴舉杯的手。
他略略傾身,捏着秋慧娴的手,将那杯酒送到自己面前一飲而盡,而後就勢一拉。
秋慧娴隻覺眼前一花,身子騰了空。
她下意識地雙手一抱,正好環住了謝長羽的脖子。
謝長羽抱着妻子大步來到床榻邊,單手撩開帳子,将秋慧娴放上床榻的那一瞬,高大的身子也便壓了下來。
“世子――”
秋慧娴雙手輕推在他肩頭。
謝長羽停了一瞬,眼眸深如漩渦:“叫夫君。
”
“夫、夫君。
”秋慧娴有些結巴地呼喚一聲,嬌羞垂眸,低語道:“請夫君憐惜。
”
“好。
”
謝長羽啞聲應下,手指勾上懷中嬌妻寝衣系帶。
秋慧娴發上的簪子随她身子後倒滑落,一頭青絲鋪滿床,羞怯地抱住謝長羽寬厚結實的肩膀。
指尖還能感受到他肩背上的糾結疤痕,但現在秋慧娴卻早已無心思考其他。
賬外燭火未滅,她想提醒一二,卻根本顧不上開口。
一切的一切都是全新體驗。
初時的疼痛之後,便如被拉入海潮,起起落落無休止。
她将自己的臉藏在謝長羽的懷中,泣聲問他:“好了嗎?
”
一大滴汗珠從謝長羽下颌滑落,滴在秋慧娴肩頭。
他俯身吻她的耳垂,低啞道:“再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