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清這段時間沒有心思放在秦薇淺身上,加上豆豆那個厚顔無恥的狗皮膏藥三天兩頭跑到他跟前晃,看得江亦清心煩,但凡是秦薇淺的消息都不想聽到。
但聶文豪卻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又不敢跟江亦清說,就簡略的跟江元桑彙報了一下。
江元桑說:“這個秦薇淺還真是市井小民,這種事情也做的出來,真是丢人現眼。
”
“四少爺覺得該怎麼辦?
她最近一直在利用我們江家的地位發展自己的公司。
”聶文豪有些擔心,臉色十分凝重。
江元桑捂着自己結了痂的屁股,忿忿不平:“你怕什麼?
她一個賣破首飾的能掙幾個錢?
說白了也就比在馬路上擺路邊攤搞一個檔次,就算給她賣了一百年的金銀珠寶,也掙不了幾個錢。
”
“四少爺可能不知道,這女人的首飾其實非常昂貴,哪怕是平價商品起點也很高,而秦薇淺的公司走的是高奢路線……”聶文豪的意思是,秦薇淺雖然開店沒多久,但公司賬戶上的流水卻以及破億了,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家主沒空管,江元桑爛了屁股躺了這麼久總該有空吧?
可江元桑的眼睛長在頭頂上,壓根就不想聽聶文豪的話,直接就讓他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聶文豪無奈,隻能就此作罷。
後來幾日江亦清都沒有回過江家,據說是公司出了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箫長林幹的,兩家鬥得你死我活,也沒人去管秦薇淺做了什麼。
她打扮得珠光寶氣,盤着非常精緻的發型去參加了墨夫人的宴會邀請,打算多結實幾個商人,好給自己鋪路。
她穿着一襲墨綠色的晚禮服,非常漂亮,一出場就驚豔了所有人。
刹那間,人群中就響起密密麻麻的議論聲。
“她就是那個女孩嗎?
”
“長的是很漂亮,身材也不錯,但也沒有漂亮到驚天動地的地步吧?
”
“江家主怎麼就看上了她?
我瞧着也不怎麼樣,咱們這裡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多的是,江家主怎麼就偏偏喜歡上她?
”
幾個年輕漂亮的貴婦們都忍不住吐槽起來,要不是她們都結婚了,輪得到秦薇淺?
就這樣子的人都能上位,若是換成了她們,江家主豈不是要被迷得魂不守舍?
至于一些沒結婚的豪門千金們看到秦薇淺也忍不住嫉妒,遠遠看着,很不是滋味。
“一臉狐媚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
“那群男人眼睛瞎了吧,怎麼一個個都喜歡這種貨色。
”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出來賣的。
”
幾個女孩子說得非常難聽,隔的很遠秦薇淺也沒有聽到,她給墨夫人送上自己精心準備的賀禮,墨夫人十分高興,樂呵呵的笑了半天。
“那個女人是誰啊,長的真漂亮。
”人群中,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定格在秦薇淺的身上。
白衣男子說:“她叫做秦薇淺,雲城來的人,據說挺厲害的。
”
“哦?
怎麼個厲害法?
”男人被挑起了好奇心。
白衣男子說:“最近江家被搞得一團糟,就跟這個女人有關系,聽說她腳踏幾條船,撈了不少錢,厲害的很。
”
“我瞧着這女人挺單純的。
”男人嘴角勾起。
白衣男子說:“你可千萬别被她單純的外表給欺騙了,越是這種外表單純的女人實際上心機越深,你可千萬别盯上這種女人,離她越遠越……你去哪?
”
話都沒有說完,男人就已經朝秦薇淺走過去。
周圍的人目光紛紛落在了男人的身上,人群中響起數道驚呼聲,還有人想上前打招呼,都被男人給無視了,他徑直走到秦薇淺身旁,笑着問:“墨夫人好。
”
墨夫人驚喜的說:“刑少,您居然也來了,真是令我墨家蓬荜生輝。
”
刑少面帶微笑的看了一眼秦薇淺,說:“這位是?
”
“秦薇淺。
”女孩不卑不亢的回了三個字。
刑少說:“可是江家的那個秦薇淺?
”
“我姓秦,刑少覺得呢?
”秦薇淺反問他。
刑少說:“哈哈,真是聰明。
”
秦薇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所以多起了一個心眼,在墨夫人帶着自己結交了她的“老賴貴婦團”後,秦薇淺發現沒有一個是潛在客戶,就随便找了張桌子坐下來準備随便喝一杯果汁就離開。
五⑧○
刑少就在不遠處,擡頭就能和秦薇淺對視,這讓秦薇淺很不自在,正打算拎包走人的時候一名侍應生送上一杯紅酒,說:“這是刑少送給小姐的,他說,你似火一半妖豔,比這鮮紅更讓人驚豔。
”
秦薇淺隻想道一句“神經病”,出于職業敏感,她覺得這個男人很讨厭,紅酒也沒喝,跟侍應生說:“不好意思,麻煩你轉告他,我不需要。
”
拿着包,直接走人。
忽然間一道黑影沖了過來,那侍應生都沒反應過來,盤子上端着的紅酒杯就已經被人拿走,嘩的一聲,潑到秦薇淺的身上去。
“賤人,竟然敢搶我的男朋友!
”夏可雯沖上來就要打她一個耳光。
錯愕了半秒的秦薇淺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腕:“神經病啊?
我們認識嗎?
”
“你當了小三連我這個正主都不知道?
你裝什麼清純!
難道你不知道刑少是有女朋友的嗎?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德性,就憑你也配喝刑少送你的酒,這下知道錯了嗎?
”夏可雯一副教訓小三的嘴臉。
秦薇淺心想這刑少該不會就是剛才跟自己打招呼的那個男人吧?
他這會兒就坐在數米外,右手執着紅酒杯對着自己晃了晃,看好戲呢?
秦薇淺也來了脾氣,剛好旁邊有一個擺滿了果汁飲料的架子,她不客氣的把女人甩了出去,就聽到一聲撞擊,兩米多高的架子,幾百杯果汁應聲倒地,精緻的琉璃瓶碎了一地,吓得周圍的人紛紛尖叫逃竄。
秦薇淺不耐煩的拿了張熱手帕,擦幹淨手後,說:“有病去醫院,我沒空收拾你。
”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男人身上,秦薇淺罵道:“腦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