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已經被挂斷,但江家那群喪心病狂的瘋子很有可能做出瘋狂的舉動。
箫長林斷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蕭金雲有生命危險,但如果真的按照江家說的去做,那他豈不是白跑了京都這一趟?
封九辭說:“計劃繼續。
”
“你确定?
”箫長林面色一沉。
封九辭說:“江亦清敢做這種事,說明這一批貨對他很重要,不可能給他。
”
箫長林說:“你就不怕他們傷害秦豆豆?
”
“他若真敢,有生之年,隻要是江家的人,我一個不剩全部剁碎了喂狗。
”封九辭眼底殺氣滔天。
陳琦倒是沒想到封九辭這一次态度十分強硬,雖然有些擔心秦豆豆的安危,但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一旦停下來,那他們的損失不可估量。
至于豆豆,算了,江家應該不會惡毒到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吧。
一切計劃繼續,雙方正面較量也才剛剛開始。
江家在各方面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雖然家底雄厚,但對手卻是封九辭,就算是江亦清也不得不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如果能拿到南天項目,那麼江亦清可以完全不在乎京都三少的那批藥材,但如今這個項目在齊子衡的手上,江亦清希望他盡快給答複。
齊子衡這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喝得爛醉如泥,滿腦子都是秦薇淺拒絕自己的畫面,他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能牽起秦薇淺的手了,難過到癱在地上。
出奇的是,封九辭都請不動的江亦清,第一次主動來見齊子衡,從某種程度來說,算是給了齊子衡莫大的殊榮,但進入房間嗅到滿屋子嗆鼻的酒味時,江亦清不悅地皺起眉頭。
“大哥,我去把他叫醒。
”江元桑主動提議,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走到齊子衡邊上,拍了一下他的臉:“醒醒。
”
“你們怎麼來了?
”齊子衡醉醺醺地擡起頭,掃了一眼兩人之後就沒有動靜了。
江元桑十分嫌棄他,可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又不得不硬着頭皮問:“南天項目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齊子衡苦笑一聲,心中的落寞又多了幾分,恍恍惚惚地擡起頭,問:“你們說,我哪裡不好?
我和她青梅竹馬,我幾乎耗盡齊家所有的資源,幾個月不眠不休才拿到這一個項目,就是為了幫她,為什麼她看不到呢?
”
這一句話把江元桑問得一頭霧水,他朝江亦清投去疑惑的眼神。
江亦清連腳都不願意往這屋子多踏一步,十分冷傲地說:“我不想聽你廢話。
”
齊子衡苦笑:“江家主,對不起了,我是個很自私的男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秦薇淺,她若是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願意傾家蕩産幫助她,可她不願,你的條件,我就不能答應了。
”五⑧○
他頹廢地拿起一旁喝剩一半的紅酒,直接一口悶,喝完了。
江元桑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喝酒都這麼豪爽,怎麼跟你小叔子搶女人的時候就這麼慫了?
”
“誰說我慫了!
”一條死魚的齊子衡終于有了一點情緒起伏。
江元桑呵呵一笑:“不慫你躲在這裡喝得爛醉幹什麼?
是你的女人你就去搶啊,搶不過就硬上啊,你連跟封九辭争的勇氣都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你。
”
“你根本就不了解秦薇淺,她如果真的還喜歡我,就不可能拒絕我。
”齊子衡心中有數。
江亦清看這樣子就知道這一樁生意談不成了,也不想在齊子衡的身上浪費時間。
江元桑卻锲而不舍地跟齊子衡講大道理:“你懂什麼,女人說不喜歡就是喜歡,她拒絕你越厲害,就證明她越喜歡你。
”
“你這什麼歪理?
”齊子衡有些懵。
江元桑說:“事實就是如此,女人就喜歡霸道有責任感的男人,你九叔就是比你霸道,強取豪奪,你才是她初戀,你不知道有樣學樣嗎?
”
“可她已經有了孩子,豆豆還非常喜歡封九辭。
”這一點是齊子衡沒法比的。
江元桑可是打聽過,齊子衡以前一直很讨厭封九辭,因為封九辭隻比他大了幾歲,卻要占着一個九叔的位置,輩分直接大了齊子衡一大截,這導緻齊子衡處處被壓制。
所以江元桑不妨煽風點火:“那又怎樣,你隻要把秦薇淺娶了,封九辭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你們倆基本就屬于同一輩分了,你還忌憚她什麼?
要老婆不要?
”
“你……”齊子衡無言以對。
江亦清也莫名有些煩躁,他很不喜歡話多的男人,不悅地說:“元桑。
”
“大哥,再等我兩分鐘。
”江元桑急忙應了一聲後,對齊子衡說:“你想清楚沒有,這南天項目,要不要合作,你不合作的話,老婆跑了沒人幫你追的。
”
齊子衡陷入了沉思。
江亦清等得不耐煩了,直接對謝周方命令:“直接把她們做了。
”
“等一下!
”齊子衡臉色大變,急忙叫住了江亦清,說:“再給我三天時間,我好好想想。
”
“我給你一個小時,得不到我要的結果,後果自負。
”江亦清懶得廢話,留下一句警告之後直接就走了。
江元桑心想,他們這其實是來求人的,這大哥一出馬,直接變成黑老大威脅人了,雖然很野蠻,但效果還不錯,離開的時候江元桑還專門把自己的手表留下,敲了敲時針:“一個小時後,可不要超時,我大哥生氣了很可怕。
”
齊子衡說:“你們有點欺人太甚了。
”
“我們給過你時間。
”江元桑說。
齊子衡回答:“那我就要為了别人的孩子賠了這麼大的一個項目?
”
“雖然孩子不是你的,但老婆是你的,你就不要挑了,再挑下去,你連老婆都沒有。
”江元桑十分忠心地告誡。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隻是單純失戀難過的齊子衡聽到他這句話之後有點想不開了,同時覺得頭頂上涼嗖嗖的,好似多了一頂帽子,這、說的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