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清尋思着自己人還沒死呢,這兩家夥就已經開始商量怎麼處置自己了,他心裡一團火滋滋往外冒,恨不得把眼前這兩個家夥給弄死。
可偏偏江亦清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憤怒的表情正好讓夜寒看到了。
夜寒不爽:“你幾個意思?
”
“要殺就殺,别侮辱人。
”江亦清還要幾分面子。
夜寒直接被這話給逗笑了:“你還挺要面子的?
不過,我就算侮辱你了又如何?
”
“是江珏讓你們來的對吧?
他要的左右不過是我的一條命,既然我已經被你們抓住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們要如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江亦清狠下心,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還不如來一個幹脆一點的。
可夜寒并不打算殺他,夜寒還不想弄髒自己的手。
他把人交給馬克西:“你自己看着辦。
”
江亦清目光嚴肅,一臉防備地盯着馬克西。
馬克西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往江亦清的腿上來了一槍,江亦清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打偏了?
”馬克西搖搖頭,有些愧疚:“不好意思,本來想打左腿的,不小心打中了右腿,你忍忍就過去了。
”
江亦清破口大罵:“你她媽……”
砰—
又是一下,打在江亦清的腳指上。
馬克西的技術極好,他這一下完全就是故意的。
江亦清本來身上就有傷,被莫名打中了兩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最後人還是被拖上了車。
回去這一路江亦清都老實得很,嘴裡一句話也沒有,夜寒還在奇怪這家夥挨了兩下怎麼能忍得住不嗷嗷叫?
扭頭看才發現江亦清的嘴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塞進一塊破布,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毫無疑問,這些都是馬克西幹的。
不過,馬克西也不是那麼的沒有人性,起碼還知道讓人給江亦清包紮一下傷口,把人弄得半死不活才給送回去交差。
國内要的隻是這個逃犯,至于逃犯的死活,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江亦清早就應該死了,現在的柳京科要的不過是一個交代。
他這樣的人,确實應該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很快,江亦清被帶走,江啟那老東西還苟延殘喘,馬克西賞了他一顆爆米花,也把人給送回去了,至于能不能活下來,那就跟他沒有關系了。
處理好這兩個家夥之後,馬克西就去清理龍門的殘存勢力,不得不說,這群人遍布世界各地,處理起來相當麻煩,好在他們有這個實力,大緻處理了一大批人,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龍門成員四處逃竄,找了好久都沒找出來,他索性就不找了,等他們自己忍不住了露出馬腳吧。
将一切事情處理好之後,馬克西給江珏回了一條消息。
此時的江珏還在公司加班處理這段時間落下的工作以及應付外界的麻煩,忙的很,看到馬克西的消息時也隻是簡單地回了一個ok的手勢,之後就沒了任何聲音。
夜寒則是去了一趟世界上最大的黑市,貼了懸賞告示,當然,他也沒想趕盡殺絕,出來混的,總是要混口飯吃,夜寒倒是可以将這些人高薪收入門下,他也不怕這群人會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
處理好這一切,夜寒連夜回國,算是給了封九辭一個交代。
封九辭也幹脆,給他打了一筆巨款。
夜寒還挺驚訝:“不是已經給過錢了?
還給?
你這是錢多得沒地方花?
”
“你應得的。
”封九辭回答。
夜寒:“行,那我就收着了,以後有業務可以繼續找我。
”
他雖然是這麼說,但封九辭每一次找他的事都異常麻煩,所以在江城住了一晚之後夜寒開着私人飛機直接走了,可不打算留在國内,萬一封九辭又找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他都沒時間潇灑。
夜寒離開當天,江亦清也被送回國,第一時間就被送去醫院搶救。
原本柳京科還擔心江亦清這王八羔子會趁機逃跑呢,親自跑到醫院查看情況,得知江亦清挨了兩顆爆米花,還在腿上,所以才沒跑掉,柳京科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這事當然不可能是他的人幹的,隻能是江珏幹的。
不得不說這江珏還真的是說到做到,說過會把人完整的送回來,還真的就把江亦清給弄回來了。
不過這家夥傷得的确有些嚴重,在醫院搶救了兩天才搶救回來。
江啟也沒好到哪裡去,人也在醫院裡面救着。
柳京科看到江啟的時候還覺得十分奇怪,之前就聽說江啟這家夥半死不活的,本來以為江啟的身體會扛不住,一早就一命呼呼,可讓柳京科沒有想到的是,江啟還挺抗揍的。
受了這麼多的罪,江啟竟然沒死,柳京科都覺得他命大。
不過江啟現在也就看起來情況會好一點,實際上身體早已經透支,加上身體各種病痛的折磨,醫院裡大老遠就能聽到江啟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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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就怪瘆人的。
柳京科去看了江啟一眼,隻是想看看這家夥的身體還能撐多久,卻沒想到江啟看到他的第一眼立刻就抓住他的手。
“是你,你可算來了,魏盈被江珏害死了,你可不能不管。
”江啟想讓他為自己主持公道。
柳京科卻很平靜:“根據調查,魏盈的死跟江珏沒有任何關系,是你的兒子超速行駛發生車禍,導緻車子着火,魏盈無法及時救出才命喪火海。
”
江啟不承認這個結果:“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車禍是江珏一手促成的,他為了讓我們死,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當時也是江珏把廁所打壞,魏盈才無法及時逃出來,他還見死不救。
”
柳京科:“你說的那些都沒有證據,不過,就算江珏見死不救也不犯法,首先他跟你們沒有任何肢體接觸,車禍也不是他造成的,他也沒有義務一定要救你們。
”
“再說了,你們當初做過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就這,還想讓江珏出手相助?
他可不是這麼好脾氣的一個人。
”
江啟憤怒地說:“你就是在維護江珏,我知道了,你早就跟江珏勾結在一起了對不對?
你們沆瀣一氣,就是為了報複我們一家,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以為投靠江珏,他就能給你好處嗎?
你太天真了!
”
柳京科隻當江啟是在發瘋:“你看起來不僅需要處理腿上的傷口,還需要檢查一下腦子,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腦子有問題,所以才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
“你才腦子有病,你全家腦子都有病,你這個瘋子,就是在維護江珏,你是覺得我們旁支敗落了,江珏上位成了江家的主人,所以跟個舔狗似的幫助他?
你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江啟原地發瘋,嘴裡盡是一些難聽的話。
這些話,柳京科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太清楚江啟現在的心情了,他如今就隻剩下等死這一條路,隻能長一張嘴巴咆哮,什麼都做不了。
江啟現在喊得越大聲,就證明他内心越害怕。
柳京科也懶得管他,随便江啟現在怎麼叫,反正這一家子現在是逃不掉。
不過,父子倆被抓回來之後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少媒體想來采訪這件事,最後都被攔住了,旁支的一些人也想來探望兩人,也都被拒絕。
旁支的人隻能去找江風,希望江風能夠出面去見見江啟,順便詢問一下江家還有什麼産業和财産是他們可以繼承的,這算盤打得叮當響。
不過他們也不打算瞞着江風,畢竟這江啟和江亦清肯定是會死的,他們死了之後,名下的資産肯定是要給整個家族的人平分的,江風現在已經足夠有錢了,沒必要跟他們搶那三瓜兩棗。
所以,一群人央求江風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想過江風會拒絕。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江亦清被抓,也有江風的功勞,若是知道,估計這一群人得急得跳腳吧?
不過,江風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在他們找上自己的時候,江風也保持沉默。
反倒是江芷嫣來找了江風,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樣,江芷嫣知道魏盈名下有一筆豐厚的遺産,作為魏盈的女兒,江芷嫣想要繼承這一切。
“二哥,我希望你能幫我。
”江芷嫣頭一回這麼恭敬地稱呼江風,這要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可現在江家敗落了,江芷嫣也沒有了狂妄的資本,所以在江風的面前,她表現得很聽話。
江風拒絕:“我幫不了你。
”
“為什麼?
我們則呢麼說也是一家人,江啟他們死了也就死了,可名下的财産還是要分的,總不能讓這些錢全部被沒收掉吧?
”江芷嫣不解。
江風說:“魏盈名下的資産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也無權去查,至于江亦清的東西,全部都要查封,每一筆錢,外人都無法動,所以我幫不了你。
不過我若是記得沒錯,這兩人在國外都設立了私人賬戶,還存了不少錢,你想取走這些賬戶的錢也需要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行。
”
江芷嫣說:“我現在根本就見不到他們,如何能夠讓他們同意?
現在隻有你有機會見到他們了。
”
“江亦清被抓,我也出了力,他現在什麼都不可能告訴我。
”江風回答。
江芷嫣皺眉:“你算計他之前難道不是應該先處置好他的資産嗎?
”
“他的那些錢,我不需要。
”江風無所謂地聳聳肩。
江芷嫣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如今的旁支,屬江風最有錢了,可其他人都窮得叮當響,包括江芷嫣本人也沒有存款,就靠着接濟過日子。
江芷嫣對江風所作所為有些不滿,可又無法做什麼,她沒地方去,隻能在江風這裡蹭吃蹭喝。
至于江亦清那邊,搶救了十幾個小時人也沒度過安全期。
馬克西還一直在關注這件事呢,得知江亦清還在重症室裡待着,特意跟江珏炫耀。
江珏倒是詫異:“我以為你會直接解決掉他。
”
“你不是要人嗎?
”馬克西愣了一下。
江珏:“他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
”
“虧大了,早知道我在國外就解決掉他。
”馬克西忍不住吐槽。
江珏:“無所謂了,現在也是一樣的。
龍門的人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吧?
沒有人幫助,江亦清這會兒逃不掉,他隻能等死。
”
馬克西說:“還有一部分人逃離,也不知道躲去哪個犄角旮旯了,不過你放心吧,你的地盤上最近不會出事了,我都叫人盯着,那些停工的産業也可以重新開工了,沒必要因為那些個不入流的家夥妨礙你掙錢的速度。
”
“我不缺錢。
”江珏隻是不想有無辜的人被牽連。
和馬克西閑聊了好一會兒江珏才挂斷電話。
處理好公司的事,他回了家。
秦薇淺與伊蘭一直在家裡等着,封九辭也在。
江珏很少看到家裡有這麼多人了,笑了笑:“都等我?
”
“嗯。
舅舅忙了一天,辛苦了。
”秦薇淺貼心地說。
江珏倒是無所謂:“還好,找我有什麼事?
”
秦薇淺說:“也沒事,就是專門給舅舅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就等着你回來呢。
”
“我正好餓了。
”江珏直接去了餐廳。
忙了一天,他非常饑餓,所以晚餐吃得有一點多。
晚餐結束之後,江珏就把封九辭叫了過來,給了他一筆錢,“聽說你找夜寒辦事,給了他許多錢,這張卡裡面的錢,你就拿着,這一次算我欠你的。
”
“不必,舉手之勞罷了。
”封九辭拒絕了。
江珏說:“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别人的人情,你替我做事,沒道理當你出力又出錢,我也不想因為欠了你的人情,讓淺淺在你面前擡不起頭。
”
“你想多了,我與淺淺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封九辭很嚴肅。
江珏沉聲說道:“你既然這麼說,我也沒有什麼好堅持的了,我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公司的事情就交給淺淺了,你若是有時間就多帶帶她。
”
江珏累了,他已經不想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