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跑的太快,沒看清楚路,一頭撞上了玻璃門,吓得封民以及封九辭兩人唰唰的站起來,不由分說就走上來想要把小家夥扶起來。
豆豆還以為封民後悔了,卷着散了一地的錢就跑了。
整個部門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還以為豆豆把總裁給搶劫了。
秦薇淺很驚訝:“你怎麼拿了這麼多錢?
”
“給的,媽咪,我們去吃火鍋吧,我要吃大肥牛。
”豆豆拉着秦薇淺的手往外跑。
火鍋店距離公司很遠,豆豆也不知道秦薇淺為什麼要跑那麼遠的地方去吃,直到看到齊子衡,豆豆瞬間了然。
“你終于肯見我了。
”齊子衡清秀的臉上多了一絲愉悅。
鍋底已經上了,菜也都上了,齊子衡直到秦薇淺喜歡吃什麼,特地給她叫了兩份,秦薇淺一來,他就主動燙菜,她坐下擦幹淨手後剛好能吃。
圍裙和袖套也都有準備,就連發圈,也都準備好了。
貼心得讓人心動。
“我也有啊。
”豆豆看到自己的小袖套很意外。
齊子衡說:“你媽咪有的,你都有。
”
“齊叔叔真好。
”豆豆甜甜的沖着他笑。
齊子衡勾着嘴角,給豆豆夾了一塊大肥牛放到小家夥的碗裡,目光落在了秦薇淺的身上:“我聽說箫長林不打算讓蕭金雲去江家了。
”
“這不是挺好的?
”秦薇淺反問。
齊子衡說:“蕭金雲不去做這個犧牲品,那江家就會和蕭家作對,到時候你認為江家還會幫你?
”
“江家不願,那就算了,我會找其他的辦法。
”秦薇淺也不能強求,她畢竟是個普通人,連封九辭到了江城都吃了那麼大的虧,她憑什麼讓江家為了豆豆治病?
秦薇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她知道齊子衡是想幫自己,畢竟,他拿到了江亦清最感興趣的“南天項目”。
但,齊子衡不是豆豆的親生父親。
“你難道真的覺得封九辭能幫你?
”齊子衡十分嚴肅的說:“他和江家已經結仇了,他身上的那一槍就是證明,這一次隻是他運氣好僥幸活了下來,你覺得這樣的人,會為了你,為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豆豆,齊子衡把到嘴的話咽下去,改了口。
“你認為,他還會拿自己的命去賭、去博嗎?
”
秦薇淺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他身上的傷……是槍傷?
”
齊子衡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猛地一下閉了嘴,改口說:“行了,不說了,吃點東西,這家的牛肉是最新鮮的。
”
“好吃好吃,真好吃,齊叔叔,我還要。
”豆豆整個人都美得不要不要的。
秦薇淺心想豆豆之前不是已經吃過很多次這家火鍋了嗎,怎麼還表現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他上輩子一定是餓死鬼吧。
豆豆吃了很多很多,這讓秦薇淺怪尴尬的,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吃飽喝足之後自己去結了賬。
快離開的時候齊子衡給了他一張人員名單,上面都是江家一些人的資料,齊子衡花了好大一把勁才弄到的。
秦薇淺非常感激:“謝謝你。
”
“你若是實在不願意我幫忙,就自己試着聯系一下這名單上的人。
”齊子衡說。
秦薇淺握緊名單,神色溫和了幾分,知道齊子衡下午沒事做,秦薇淺拿了他的好處也不好意思直接帶着豆豆離開,最後就請齊子衡喝了杯咖啡,兩人就定定的坐在咖啡廳,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忽然,左邊傳來騷動,也不知道是誰進來了,原本坐在那喝咖啡的兩個男人立馬拿起相機咔咔咔的偷拍,秦薇淺才發現是箫長林進來了。
除了箫長林之外,還有幾個盛世集團的高層,一行人直接進了包廂。
也不知道在裡面都說了什麼,動靜挺大的。
秦薇淺起身,走到包廂門口,就聽到箫長林說:“金雲絕對不能去江城。
”
回答他的是一個婦人:“她不去誰去?
你想讓秦婉兒去嗎?
”
“蕭家多的是千金,秦婉兒既然想要這個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也未嘗不可。
”箫長林的聲音極其冰冷。
婦人說:“有好處的時候你說她不是蕭家的人,現在要推出一個人去江城送死,你就接受秦婉兒,你什麼意思?
這種時候你怎麼不跟我争了?
怎麼不去把那個秦薇淺送去江城?
”
婦人的聲音咄咄逼人。
秦薇淺認出來了,這是蕭老夫人的聲音,她很意外,沒想到她老人家會來這種地方。
而齊子衡聽到這話有些急了,猛地抓住秦薇淺的手:“你要去江城?
”
“我沒有。
”秦薇淺搖頭,聲音小小的。
齊子衡說:“那就是她們想把你送去當犧牲品。
”
秦薇淺沒有回答,若有所思。
包廂内,箫長林在解釋:“秦薇淺已經生孩子了,她日後要嫁入封家。
”
“又沒結婚,生了孩子又如何?
她那般的性子,那般的有手段,我懷疑金雲變得這麼瘋狂都是她教唆的,她要是去了江城照樣能混得風生水起。
”
“秦婉兒已經被關起來了,她都已經不願意見我了,這都是她和蕭金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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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翅膀硬了,想要奪權,帶着這麼多人來逼我,好,我今天就把話撂下了,要麼把蕭金雲送去江城,要麼就把秦薇淺綁起來送過去,這兩個人,隻能留一個!
”
“你若不願意,那今後江家要怎麼對付你、對付你的公司,那都是你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
後面都說了什麼秦薇淺已經不想聽了,拉着豆豆的手:“我們回公司吧。
”
“好的。
”豆豆快步追上去,小小的身子一不小心絆到地上的垃圾桶,包廂裡的人猛地看過來。
箫長林面色陰沉。
蕭老夫人則十分意外,不知道為什麼,秦薇淺與她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竟然有些心虛。
秦薇淺什麼也沒說,豆豆也是,兩人走的很快,等蕭老夫人跑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她們已經沒影了,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挺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