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清态度如此堅定也是讓衆人始料未及,說真的,他們還真的有點懷疑江亦清是不是真的喜歡上秦薇淺了,她的這個條件一點也不好,又帶着個五歲大的孩子,哪個有錢人吃飽了撐着沒事做,不自己生一個孩子,反而去養别人的?
還是說,江亦清有的不僅僅是家族的遺傳病,還有可能有其他的難言之隐?
這麼一想,他們好像又能理解江亦清為什麼要選擇秦薇淺了,隻是江亦清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他想要孩子的話大可以直接把一整個孤兒院買下來,這樣就可以兒女滿堂了。
“江亦清,你若真是認真的,那麼是不是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箫長林忽然開口詢問。
江二叔說:“你有什麼問題?
”
箫長林說:“據以往江家的家主結婚的規矩,是要給女方二分之一的江家股份,并且其占比不能低于總股十分之一的比例,我這話說的沒錯吧?
但是據我所知,我好像查不到江家主持有江家股份的信息。
”
“我們家秦薇淺雖然一直是個外姓,但她身上流着的是江家的血,三個億說實話我真的不放在眼裡,而且作為江城的第一豪門,我覺得這樣的彩禮也不算高,如果你是真心實意想要娶秦薇淺,并且願意讓她坐穩江家大少奶奶的位置,那就得付出行動。
”
箫長林的話引起江家衆人的詫異和震驚,他們沒想到箫長林竟然對江家的事情了如指掌,很意外。
江二叔皺緊眉頭。
江元桑則是一臉疑惑。
這時,容夫人開了口:“蕭董有所不知,上一任家主還在位的時候是說過這樣的話,但以股份為聘禮是有規定的,當初江家小姐嫁入蕭家的時候,上一任家主因為愛女心切,承諾過下一任家主若是和蕭家聯姻要以股份為聘禮,但,這隻針對蕭家本家人。
”
“用最精确的話來說,隻有蕭家的長子或者長女和江家自然成婚才能享受這種待遇。
”
箫長林說:“秦薇淺就是蕭家的長女,族譜上寫的清清楚楚。
”
“那不一樣。
大家都知道,蕭家隻有蕭金雲這一個繼承人。
”容夫人搖頭。
箫長林說:“你拒絕得這麼幹脆,究竟是不想允諾股份的事,還是江亦清雖然隻是江家的家主,但卻根本沒有江家的股份?
難不成真的和外界說的那樣,江亦清這個家主的位置,來曆不明?
”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惱了。
江二叔怒不可遏:“箫長林,你什麼意思?
我們江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
”
“我隻是好奇,江家主為何對股份那麼執着,是因為就算他是江家的家主名下卻無半點股份嗎?
”箫長林故意打趣。
江二叔說:“我們要的是秦薇淺這個人,不要你們蕭家半點東西。
”
這時候,蕭老夫人忽然說話了:“據我所知,江玉蘭當初在江家是持有股份的。
”
“老夫人,您一定是記錯了。
”容夫人開了口:“我在江家工作數年,股東有哪幾個,我清清楚楚。
”
“你一個外人再清楚還能清楚得過我這個婆婆嗎?
”封老夫人反問。
容夫人說:“自然。
江家的每一件事我都了如指掌。
家主掌管江家多年,江家的一切都是屬于家主的,老夫人,我是尊重你的,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不要再提了,說出來掉了你的身價,也折損了我們家主的威嚴。
”
言外之意就是江亦清就是江家的主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江亦清的。
什麼股份不股份聘禮不聘禮的,隻要秦薇淺願意嫁過去,那就是江家的大少奶奶。
“這樣的話也就騙騙什麼都不懂的旁人。
江玉蘭當初還在世的時候,我明明記得江家繼承人選名單中沒有江亦清的名字,而是早就内定了另一個女孩子做繼承人,隻是時間久遠我已經不記得那個名字了。
”蕭老夫人的聲音娓娓道來。
卻不知這一番話竟然令江家衆人臉色都白了。
一個個齊刷刷的站起來:“老夫人,你莫要胡說八道。
”
“根本就沒有的事。
”
“你再胡說八道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
“太過分了。
”
他們一個叫得比一個厲害。
蕭老夫人冷笑兩聲,說:“我既然能說得出口就說明這件事并不是空穴來風,這都是江玉蘭當初說過的話,我是她的婆婆,她還能騙我不成?
”
容夫人說:“老夫人,您是雲城的人,對我們江城的事情恐怕不是很了解,我們家主确确實實是江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老夫人莫要在這裡混淆視聽,這對大家都不好。
”
她铿锵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會客廳内,為怒氣沖沖的江家人除了一口惡氣。
但其實他們争執這些根本就沒意思。
江亦清這麼大一個活人在這裡,他才是江家的家主,是不是名正言順又有誰在意呢?
就算真的有人在意,誰又動得了他?
整個江家都是江亦清的地盤,哪怕是江城也沒有人真的能把江亦清怎麼樣,就連柳京科都對他禮讓三分,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既然容夫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辯解什麼,畢竟這是你們江家的家事,那我今天倒是要問問你們,秦薇淺不答應這一門婚事,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就走不出江家的醫療大廈了?
”蕭老夫人質問。
容夫人沒有說話。
但在蕭老夫人的聲音落下的時候,謝周方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出門外,江家的護衛隊也無聲無息的的包圍過來,将諾大的會客廳包圍住了。
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是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們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蕭老夫人憤怒拍案。
容夫人垂下頭,不說話。
江二叔則若有所思的看了江亦清一眼,男人冷酷的側臉看不出其他,但他知道江亦清這一次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定是上一次跟封九辭打了一架,把江亦清給惹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