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魏盈為了保險起見就讓秦薇淺和她簽了一份欠條,數額巨大,就算秦薇淺事後不想承認也沒關系,魏盈到時候直接拿着欠條去起訴秦薇淺就行了,但是這麼做的風險也很大,那就是容易陷入扯皮,錢也無法第一時間到達魏盈的賬戶,拖到最後未必能夠見到這筆錢。
仔細想了想魏盈還是決定讓人親自去秦薇淺的倉庫裡面看看,最好是能夠從倉庫内取貨,又或者是讓倉庫的人先把貨物取出來,再以最快的速度運輸出國。
“秦薇淺,你的命現在握在我的手中,一切都得聽我的,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我做事?
我命令你現在立刻給我想辦法,否則你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住就不清楚了!
”
魏盈言語之中充滿警告,已經不想再跟秦薇淺裝下去了,她就像快一點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離開這裡!
隻要秦薇淺老老實實按照自己說的去做,魏盈可以不為難她!
秦薇淺看了看魏盈身後的下屬,說:“你現在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沒有用,因為你要的确實太多,沒幾個人手上會留着這麼多流動基金。
”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轉一些,因為我賬戶上的确有點錢,不多,十幾個億肯定是有的。
”
魏盈陰森森地盯着秦薇淺,在思考秦薇淺想要做什麼,她甚至懷疑秦薇淺想要給自己下套。
“怎麼?
我主動打錢給你都不要嗎?
你把我帶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錢?
”秦薇淺詢問。
魏盈說:“那點錢,我還不放在眼裡。
”
“但即使是這點錢你也沒有,你應該清楚你的那些存款撐不了多久,你隻要再拿一筆豐厚的錢才能保證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秦薇淺說。
魏盈臉色陰沉沉的,可以看得出來她其實很憤怒,但事實上秦薇淺說的卻是事實,她身上的錢确實不足夠自己繼續這麼消耗下去,她必須快一點将那批黃金弄到手。
想了想,魏盈還是決定先找人去秦薇淺的倉庫,把黃金取走!
“田成,你去安排人,按照秦薇淺說的地址去領取黃金,若是遇到危險或者是有人阻攔你,就立刻通知我。
”魏盈命令。
田成點頭,立刻去安排。
魏盈看向秦薇淺:“我的人如果就這樣過去你的人肯定不會老老實實把黃金交給他吧?
你現在就去通知負責人,告訴他們這批黃金要轉運到國外的加工廠,讓他們配合轉運。
”
“我這都被你綁着,我怎麼聯系他們?
”秦薇淺一臉無辜地問。
魏盈說:“你的手機還在包裡面。
”
“我的包不是被你們搶走了?
”秦薇淺說。
魏盈問田成:“她的手機在哪裡?
去給她找出來。
”
“好的。
”田成吩咐下屬前往倉庫,自己則是去找秦薇淺的手機。
很快就從秦薇淺的包裡面把手機給翻了出來,現場讓秦薇淺給倉庫的人打電話,讓對方放行。
“我的手都被你夢綁着,我怎麼打電?
”秦薇淺反問。
魏盈說:“密碼多少?
”
她才不讓秦薇淺自己拿手機,更不會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秦薇淺沒辦法隻能老老實實交代,把密碼告訴魏盈之後,讓她撥通江浩初的電話。
“為什麼要聯系江浩初?
你是不是在算計着什麼?
你是想通過江浩初搬救兵嗎?
”魏盈很生氣。
秦薇淺被氣消了,說:“找什麼救兵?
江浩初在幫我管理公司這件事情你們不是很清楚嗎,我很多事情都是交給江浩初去做,這麼重要的事自然要讓江浩初去辦,否則倉庫的人是不會把黃金交給你們的,你若是不放心到可以親自帶我去倉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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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你若是出去了很有可能就跑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魏盈十分警惕。
“那不就行了,所以隻能讓江浩初去處理這件事,實在不行你就隻能去找封九辭和吳揚,但若是真的找上這些人,很快就會順藤摸瓜找到你們身上,到時候你們才是真的完蛋了。
”秦薇淺語氣淡淡。
魏盈體覺得秦薇淺分析得也不錯,主要也是不想讓這件事情被封九辭他們知道,否則他們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的目的。
想到這裡,她給江浩初打了電話,接電話的人卻是秦薇淺。
“浩初,你去倉庫一趟,把存放在那裡的黃金全部運出來送到港口,我要運出國。
”秦薇淺吩咐。
“啊?
那批黃金不是要送到加工廠加工成首飾嗎?
”江浩初很意外,不明白秦薇淺忽然這麼命令是為什麼。
秦薇淺說:“我讓你去做你就去,問這麼多幹什麼?
”
“可是加工廠那邊……”江浩初有些遲疑。
秦薇淺說:“加工廠可以不急,先送到國外的工廠,一會我讓人去倉庫,你就安排好交接工作。
”
“這……好吧。
”江浩初十分為難地答應了秦薇淺的要求。
電話挂斷之後江浩初就立刻穿衣服出門去了,一路上他都在疑惑,快到倉庫的時候看到一群人聚集在倉庫外面等着取貨,一個個面相都十分陌生,江浩初又給秦薇淺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沒有打通。
“奇怪,為什麼會打不通?
不應該啊,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應該時刻保持跟我聯絡才對,萬一這黃金被别人取走了怎麼辦?
”
江浩初多了一個心思,給徐嫣打電話,他覺得秦薇淺跟徐嫣的關系那麼好,一定知道秦薇淺在幹什麼,可是這個電話打過去之後才意識到秦薇淺已經失蹤了!
至于徐嫣,得知秦薇淺不久前聯系了江浩初,對着他就是一通狂轟濫炸:“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你知不知道淺淺已經失蹤很久了!
我們現在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你告訴我,她究竟在哪!
”
“我也不知道。
”江浩初回答。
“她都給你打電話了你還不知道人在哪?
你忽悠我的吧?
”徐嫣不相信。
江浩初說:“她什麼都沒有透露,隻說是安排了人過來取走那些黃金,讓我去做好交接工作。
”
“什麼?
”徐嫣氣得憤憤不平:“肯定是綁架她的人想要把黃金取走,一定是你們家的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
“等會,我們家早就跟他們撇清關系了,你少往我身上扯,他們做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江浩初立刻拉開界限,他可不想跟魏盈有任何關系,況且這種事情也不是他做的,徐嫣罵他幹什麼?
徐嫣說:“行吧,我也沒想罵你,但是你們家族的那些人實在太不是東西了,現在淺淺聯系你肯定是因為被控制住了,她沒有辦法又不知道應該找誰來幫忙,所以最後才會将這一通電話打給你,你絕對不能就這麼輕輕松松讓他們得逞。
”
“要不要現在立刻告訴封九辭?
”江浩初詢問。
徐嫣說:“不行,你現在要按照淺淺安排地去做,否則他們一旦察覺出異樣很有可能會對淺淺動手,我去聯系封九辭就好了,你隻管拖延時間,剩下的交給我。
”
徐嫣語氣堅定。
原本還有幾分遲疑的江浩初松了一口氣,挂斷電話之後的他緩緩啟動車子來到倉庫門口。
魏盈的人很快就走上來。
領頭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笑着說:“浩初少爺,您終于來了。
”
江浩初額前冒了一條黑線,這人上來就一個浩初少爺,不是江家的人還能是誰的人?
隻有他們才會這麼稱呼自己。
到了工作的地方他們也隻會叫自己江經理,可不會少爺地挂在嘴邊。
看來的确是秦薇淺出事了,這批黃金估計是秦薇淺用來保命的,否則她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思及此,江浩初說:“秦總已經通知我了,黃金你們直接跟着我進去取就行了,隻不過這些黃金特别重,需要機器搬運,現在工廠沒有機器和運輸工具,要稍微等等我去聯系人。
”
“不用了,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男人直接拒絕了江浩初的建議。
江浩初還想拖延時間,但對方顯然不想跟他廢話,一邊卸貨一邊轉運,速度快得驚人,跟搶劫沒什麼區别。
江浩初都無語了,這些貨物最後還沒能直接運走,田成就來了,當然,他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而是帶了一群交易的人過來,把這一批黃金低價賣給了一個商人。
江浩初試圖阻攔,沒用。
魏盈想到會被人攔截,所以幹脆将黃金分批銷售,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收割了大量流動資金,黃金也被他們迅速拉走。
江浩初看着幹着急,但也不好意思出面攔着,而是在想徐嫣怎麼還沒來,是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封九辭嗎?
不行,再這麼拖下去估計真的要出事。
江浩初匆匆忙忙給江珏打了電話,江珏才知道秦薇淺失蹤的事。
他以為秦薇淺是跟封九辭回了封家,所以這一晚上并沒有多問,可當他得知秦薇淺被人綁走的時候直接動了怒,怒氣騰騰的殺到江家,把旁支所有人都給關在莊園裡,誰也不能出門。
旁支的人都很生氣,惱火地沖着江珏罵。
“你憑什麼把我們關起來?
你想幹什麼?
你難不成還想對我們動手嗎?
”
“江珏,你好大的膽子!
”
“趕緊讓你的人撤了,否則就别怪我們不客氣。
”
一群人怒氣沖沖。
江珏都懶得理會他們,一個眼神朝着吳揚投過去,吳揚二話不說走上去啪啪幾下就把說話的那幾個人嘴巴給打腫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一個個蒼白着臉色不敢大聲說話。
“那、那個、江珏,你找我們幹什麼?
我們好像也沒有招惹你吧?
”有人忍不住說道。
江珏根本就不想理會他們,直接讓人進去搜,卻沒有找到秦薇淺,吳揚又去魏盈住的地方搜查也沒有找到魏盈,最後抓了幾個跟魏盈走得比較近的人詢問她的下落,那人也是不知道。
總之就是問什麼都是不知道。
沒有一個人知道魏盈去了哪裡。
“廢物。
”江珏冷漠地罵了一句。
在場的人鐵青着臉也不敢說話,一個個心裡郁悶得想要罵人,這跟他們有什麼關系啊?
又不是他們把秦薇淺給帶走的,江珏這麼有本事怎麼不親自去找魏盈讨要說法?
跟他們這些無辜的人發脾氣算是什麼事?
衆人郁悶不已。
江珏這擺明是來找魏盈的,可是魏盈根本就不在家裡,他就算把所有人的嘴巴都撬開也沒用啊,大家仍然是什麼都不知道。
江傑說:“秦薇淺失蹤的事我們根本就不知曉,你來為難我們有什麼用?
難道我們還能平白無故把人變出來給你嗎?
”
“就是,少東家應該是去找夫人,而不是來找我們。
”江雪也跟着抱怨。
“說的沒錯,你這麼有本事難道查不出來是誰抓的秦薇淺嗎?
我們若是真的有這個本事早就動手了,也不會拖到現在。
”
“若真的是夫人出的手,也是因為你之前偷走了我們的黃金,你若是不把那一批黃金私吞也不會鬧出這麼多事情來,我可看到新聞了,聽說秦薇淺失蹤的時候地上全都是血,也不知道人是不是還活着。
”
“少東家有這個閑工夫來我們這裡浪費時間倒不如去找找魏盈的下落,我可聽說不久前她已經包下了一家私人飛機,随時準備離開京都,指不定現在她人已經逃走了。
”
大家夥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最後都非常堅定認為魏盈已經把秦薇淺帶走,讓江珏自己看着辦,就算把他們所有人都吊起來打一頓也沒用。
他們倒是很想看看江珏現在能夠怎麼着。
一群人完全就是看熱鬧的态度。
“把他們所有人都關起來,好好查清楚,誰若是跟魏盈合作,或者跟江洲密謀害人,直接把皮給我扒了。
”
江珏憤怒的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在場的衆人聽到這話一個個眼珠子都睜大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之前還在嘲諷江珏腦子糊塗的人這下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