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在日落城堡有自己的宮殿,她不在家,基本上沒有人會去伊蘭住的地方胡鬧,畢竟伊蘭的身份擺在那裡,若是真的想要找伊蘭的麻煩,完全可以沖着她去。
她在京都住了這段時間,日子也算是舒坦,可伊蘭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離開之後竟然有人會對她宮殿裡的人動手。
當日落城堡的求救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伊蘭十分震驚。
給她打電話的人是伊蘭最看重的助手蘇缇娜,她着急地說:“伊蘭殿下,五王叔帶着人闖進來了。
”
“他幹什麼?
”伊蘭震驚地詢問。
蘇缇娜說:“說是找您,如今在宮殿内翻箱倒櫃砸東西,還把您最喜歡的畫給砸碎了,那可是價值三個億的名畫,他們說砸就砸!
”
伊蘭聞言非常憤怒,“他們好大的膽子!
”
“殿下,你快回來吧,你若是再不回來家裡可就讓他們給砸壞了。
”蘇缇娜哭着央求。
伊蘭剛剛準備答應,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就被秦薇淺攔下了。
她不解地看向秦薇淺,眼中充滿疑惑。
秦薇淺說:“不過是一些價值不菲的畫,他們這麼窮可舍不得毀掉。
”
伊蘭恍然大悟,立即意識到的蘇缇娜很有可能是在欺騙自己,目的就是讓她回去,可是一旦回去了,事情就麻煩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伊蘭非常生氣。
嘟嘟嘟――
耳邊是電話的挂斷聲。
蘇缇娜竟然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她跟在我身邊十一年了,是我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不可能背刺我,很有可能是被控制住了。
”伊蘭猜測。
秦薇淺說:“我若是猜測得沒錯,他們想騙你回去再暗中除掉你,這樣一來,王位的候選人就少了一個強勁有力的是對手,于他們而言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
”
“我知道,可若是他們真的到了我的宮殿鬧事,我必須要回去,否則他們還不得翻天。
”伊蘭想想就惱火。
秦薇淺說:“現在還不是你回去的時候,封九辭不是在奧斯帝國嗎,讓他去看看情況,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給封九辭來處理,他這麼聰明知道該怎麼做。
”
“找他?
恐怕不好吧?
他最近事情那麼多,本來就已經夠麻煩他的了,我又怎麼好意思再讓他到日落城堡為我處理這些家事?
況且王室内的人這麼做明擺着就是想見我,封九辭過去了起不到任何作用,說不定他們還會聯起手來對付封九辭。
”伊蘭十分擔憂。
她很清楚王室那群人是什麼德性,現在他們已經露出狼爪子,為了利益已經不擇手段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封九辭雖然有能力,可是,他畢竟是外來人,不如江珏那般在當地有權勢,更不如伊蘭一樣有一個強大的外公在背後撐腰。
封九辭若是跟王室的人起了沖突,一旦他們調用王室護衛軍,那對封九辭而言将是緻命的打擊。
伊蘭說:“王室有皇家護衛軍,隻要是身份尊貴的王室成員就足以調動皇家護衛軍。
我擔心王室的人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到最後會想辦法除掉封九辭。
”
一句話讓秦薇淺陷入了沉默。
她一直都知道王室有護衛軍,也知道這批人是專門為了保護王室而存在的,如今王室内部一團糟,隻有真正掌權的人才能夠在日落城堡站穩腳跟。
而如今的王室内部,沒有特别有錢的人,所以所有人都觊觎伊蘭名下的産業還有江珏送給伊蘭的礦産資源。
這些東西都是實打實的錢,特别是伊蘭明顯的礦産資源,所有人都眼紅得不行,一個個都想趁着伊蘭不在據為己有呢。
.八
可現在封九辭的出現就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他們就是有這個賊心也得考慮一下封九辭願不願意。
“必須提醒封九辭,我懷疑王室内會有人對他不利。
”伊蘭面色凝重,十分擔憂地提醒。
秦薇淺點頭:“好,我這就去給他發消息。
”
“還有,叮囑封九辭要小心我那幾個王叔,他們畢竟是老人了,勢力和人脈都不容小觑,若是真的有意下殺手,對他而言,很危險。
”伊蘭又叮囑一句。
秦薇淺點頭,一一應下了。
深夜,秦薇淺聯系了封九辭,将伊蘭的擔憂盡數告知。
但這一切都在封九辭的預料之中,所以哪怕日落城堡亂成一鍋粥,封九辭也沒有打算去看看,主打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秦薇淺得知他沒事後松了一口氣,可說到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你一定要小心些,這些人難保不會有一個狗急跳牆的,這種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秦薇淺十分擔心。
封九辭笑了笑:“你就放心吧,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
“我不是不相信你。
”秦薇淺連忙否認。
封九辭:“那就不要胡思亂想。
”
“好吧。
”秦薇淺被堵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竟然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封九辭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人,既然他心中有數就證明他可以處理好這件事。
想到這裡,秦薇淺松了一口氣,“你小心一些,如果遇到了麻煩一定不要逗留,第一時間回來。
”
“不會出什麼大事,放心。
”封九辭仍在安撫。
他在這裡确實出不了什麼大事,因為還有佩格王妃在撐着呢。
封九辭如果無法專心管理伊蘭的那些公司,損害的不是封九辭的利益,而是佩格王妃的。
她現在是躲得挺好的,沒打算到日落城堡橫插一腳的意思,但這僅僅是因為沒有影響到佩格王妃的切身利益,一旦影響到,她第一個先着急。
安撫好了秦薇淺後封九辭才去忙自己的事。
後來聽陳琦彙報,伊蘭所在的宮殿被全部洗劫了,宮殿内的工作人員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包括江珏在日落城堡内的宮殿也被王室的人帶着護衛軍闖入,起初雙方發生了打鬥,引起不小的影響,但這畢竟是日落城堡内發生的事情,外面的媒體再好奇,隻要王室的人矢口否認,就沒有人能把他們怎麼樣。
洗劫完了伊蘭的住所後收獲滿滿,貪婪的王室成員才把壞主意打到江珏的頭上。
一開始他們隻是知道江珏非常有錢,可進入江珏所居住的地方後發現,他這哪裡隻是有錢那麼簡單啊!
江珏喜歡收藏各種古董,以及名畫著作,這些東西可都價值連城,一通搜刮下來,乞丐也能變成富豪。
但江珏的那群手下肯定不可能讓他們就這麼把東西全部搶走,雙方起了沖突之後,王室以各種罪名将他們扣押住。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陳琦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無法挽回,他戰戰兢兢的站在封九辭的面前,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很是緊張:“總裁,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王室之中,幾個王叔一起聯手洗劫了伊蘭殿下和江少東家的宮殿,從裡面搶走了不少貴重物品,如今日落城堡外還有王室護衛隊守着,禁止任何人出入,我們進不去。
”
“我知道了。
”封九辭面色陰沉,發生這種事情,他十分惱火。
陳琦也不敢說話,因為他也沒有想到王室的這群人窮瘋了,一個個都腦子進了水,才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總裁,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若是強行進入日落城堡,就必須跟護衛軍動手,這對我們可沒有任何好處。
”陳琦十分擔憂,他也不知道這一刻做什麼決定才能挽回這一切。
封九辭說:“你去黑市查一下,他們搶走這麼多貴重物品,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轉手。
”
“好。
”陳琦立刻去黑市調查。
結果發現這群人搶走了江珏的東西之後還挺嚣張,一個個明目張膽地挂在黑市上售賣,都快成專門開超市的販子了。
陳琦十分無語,隻能将這件事情也告知吳揚。
吳揚更無語。
他知道那些古董都是江珏的摯愛,所以黑市上架一件,吳揚都會第一時間搶下來,但即使如此,也仍然有很多被其他人買下。
吳揚氣得不行,也不敢隐瞞江珏,第一時間将事情告知。
“我知道了。
”江珏靠在辦公椅上,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吳揚說:“根據封九辭這次傳來的消息,一共有五名王叔聯手洗劫,并且還調動了護衛軍,所以我們的人才攔不住,也有不少人因此受了傷。
”
“好好安撫受傷的人,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好生養着。
”江珏說。
吳揚心中略顯不甘:“那王室這邊的人怎麼辦?
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他們可是把少東家的東西都給洗劫了,不能就這麼算了。
”
“你說的沒錯,的确不能就這麼算了。
”江珏淡淡開口,睜開疲憊的雙眼,深邃的眼底卻是一片清明,“既然都這麼迫不及待,那就讓他們去見閻王。
”
吳揚:“據調查,最先動手的人是三王叔,他搶走的東西最多。
”
“殺了。
”江珏渾身冷冽。
吳揚點頭:“明白了。
”
當天傍晚,整個王室的人都在歡呼雀躍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最高興的三王叔北田還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王室的人都在羨慕他從江珏的宮殿裡面搜刮出來的古董價值連城,賣出的錢夠他花一輩子,傍晚就收到三王叔被襲擊的消息,一槍直接打在胸口上。
人拖回來的時候鮮血淋漓,十幾個醫生沖着把人送進搶救室。
王室的衆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吓傻了。
不少人紛紛開始追問事情的原委。
“安烈,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不是出門了嗎?
好端端的三王叔怎麼會受傷了?
”有人追問。
看熱鬧的查利也走了過來:“是啊,怎麼回事啊?
三王叔素日裡為人和善,也沒聽說得罪過什麼人,這下怎麼被人弄到搶救室裡了,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
安烈皺眉,生氣地說:“何必在這種時候冷嘲熱諷?
三王叔出事了,你們能跑得掉嗎?
”
查利說:“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說得好像是我把他怎麼樣似的。
”
“都這種時候了,三王叔怎麼受的傷還需要問?
”安烈生氣地說。
查利聳聳肩:“也是,三王叔昨天從江珏的地盤搜刮走那麼多東西,還聯合幾個王叔把日落城堡給封鎖住,江珏雖然遠在國外,但肯定會收到這些消息,難免不會派人回來調查事情的真相。
”
“你們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麼想不開去招惹江珏呢?
我就聽話多了,雖然得不到任何想要的東西,但是最起碼我人沒事。
”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他們甚至有些生氣。
都知道查利這是故意冷嘲熱諷,也都知道查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王室衆人,沉默!
特别是那些進入過江珏住處的人,得到過好處的人,這一刻都安靜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因為他們都知道,江珏這是在報複他們。
艾莎爾臉色十分難看,她焦急地看向安烈:“這怎麼辦?
這件事情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安烈說。
艾莎爾:“可若真的是江珏下的手,憑借他的财力,有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我們該不該把所有搶回來的東西還回去?
”
确實,艾莎爾是怕了。
因為艾莎爾的内心很清楚,他們得到的這些東西都是江珏的。
江珏這個人的脾氣有多差勁,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最重要的是,江珏這個人有仇必報,他們做了這種事情,一定氣瘋了江珏,否則他也不會膽子這麼大。
安烈卻比任何人都要平靜,他說:“你先不要慌張,事情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怕,江珏現在跟那群詐騙犯鬥着呢,可沒有這麼大的心思跟我們對着幹,我估計是王室内部有人看我們不爽,故意下毒手栽贓,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
說這話的時候,安烈的目光看向王室内的其他人。
他們當中許多人都有嫌疑。
“五王叔,昨天你在江珏的房間裡搶走一副《上清圖》,據說這幅畫價值連城,本來你打算拿回去,最後卻被三王叔給拿走了,我懷疑是你心存怨恨動的手。
”安烈大膽說出心中的想法。
五王叔聞言十分生氣:“放屁,你少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做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