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亂作一團。
這魏盈也是殺瘋了眼,嘴裡罵罵咧咧的髒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引起了家中衆人的注意。
吳揚往外看了一眼就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嗤笑一聲後什麼也沒說,默默做自己手頭上的事。
秦薇淺問:“是魏盈來了吧?
”
“除了她還能有誰?
這江亦清的事陸陸續續傳開了,魏盈應該也收到消息了,江亦清出事之前,最後一個見的人是我們少東家,為了給少東家潑髒水也是無所不用其極,魏盈自然認為是少東家把人給殺了。
”說到這裡吳揚還不忘罵了一句髒話。
“這江亦清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秦薇淺吐槽。
吳揚說:“不過奇怪的是這件事情起初并沒有幾個人知道,也沒有人看到過江亦清的屍體,魏盈就算是江亦清的親生母親也沒有見到過,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少東家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
若江亦清真的死了,這麼多天過去了也應該有消息了吧?
屍體放了這麼多天,如果不抓緊時間處理,還不得臭了。
可是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見過江亦清的人。
江珏剛剛被放出來,也沒有時間去調查這件事,吳揚雖然覺得疑惑,也查過沒有結果,但沒有确切的證據也不好說什麼。
大概是門外吵吵鬧鬧地把江珏給吵醒了,他下樓時整個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少東家,你可算醒了。
”吳揚十分高興,快步走過去。
江珏漫不經心地詢問:“門外什麼事?
”
“是魏盈找上來了,為的江亦清的事。
”吳揚如實回答。
江珏冷哼一聲:“魏盈?
我才剛出來就迫不及待找上門,可真是夠着急的。
”
“她現在查不到江亦清的情況,應該是懷疑少東家的,所以會找上門也在情理之中。
隻不過這人現在完全就是瘋了,在門外跟我們的人大打出手,完全就是一個失控的瘋子,少東家要如何處理她?
”吳揚詢問。
江珏說:“餓了,先吃飯。
”
吳揚點頭,立刻吩咐廚房。
魏盈在外邊瞎鬧。
江珏則是安安靜靜坐在家裡用餐,任憑外界的人鬧個你死我活,他們也懶得管。
吃飽喝足之後魏盈還沒有走。
秦薇淺看了一眼,問:“舅舅,魏盈今天來是為了江亦清的事,而這幾天我們一直在調查江亦清是否真的死了,沒有消息,這件事你怎麼看?
”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江珏回答。
秦薇淺一時不解:“我不明白舅舅這話是什麼意思。
”
“江亦清是一個聰明人,不管他做什麼,都必定會留好後手,他會傾盡一切為他的家人尋找翻身的機會。
自殺?
怕是不可能,一直沒有屍體,也有可能是根本就沒有屍體。
”江珏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一頓,漆黑的眸子深處迸發出淩厲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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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奇怪,為什麼江亦清會突然這麼乖巧聽話,他向來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哪怕龍清河倒台,他沒有了可以依附的人,沒有了翻身的機會,隻要有一絲希望,江亦清依然會奮起反擊。
他不可能乖乖等死。
但為什麼?
其實到現在江珏都覺得奇怪,按理說他想要查出江亦清的事情應該很簡單,可是到現在都查不出個所以然,隻能說是有人故意隐藏住所有消息,能夠做這件事情的人必然不是什麼小角色。
難道是柳京科嗎?
可是他沒必要這麼做。
想不通,就不想了。
江珏看了一眼門外,起身走了出去。
魏盈見到江珏的時候眼睛都是綠的,她憤怒至極,破聲咆哮:“江珏,你終于出來了!
你還有臉來見我?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怎麼還有臉活着!
”
江珏壓根兒就沒聽魏盈在說什麼,隻是覺得外面吵得很,回頭對吳揚說:“她來多久了?
”
“三個小時了。
”吳揚如實回答。
江珏說:“三個小時還這麼精神,絲毫不像是死了個兒子的人。
”
這話被魏盈聽到了,她氣得直接跳腳:“江珏,你這個混蛋,你還是人嗎?
”
“呵呵。
”江珏冷笑,漆黑的眸子深處不帶一點色彩,就這麼冷冰冰的注視着眼前的女人,慢裡斯條地叫人搬了一張椅子過來,他坐在院子中看魏盈鬧。
“你繼續,若是覺得這三個小時還不夠你發揮,大可以繼續鬧下去,沒有人會攔着你,正好,我也閑着沒事做,看着你們在這裡發瘋也挺好。
”江珏的聲音十分好聽,清冷高貴之中還帶着幾分不屑。
他是十分瞧不起眼前的魏盈,同樣也知道魏盈這麼做是想幹什麼,無非是想在自己這裡讨要一個說法,想為自己博一條退路罷了。
可這退路不是她想要就能有的。
魏盈鬧了半天,跟門衛厮打了半天,頭發早已經淩亂,絲毫沒有半分貴婦該有的氣勢,整個人看起來落魄極了。
她看看身後,帶來的人多有損傷,一個個在江珏面前都沒有讨得半點好處,她攥緊手心,心中雖然憤怒至極,但也明白自己不是江珏的對手。
想到這裡,魏盈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湧,血紅的雙眼滿是不甘與憤怒:“江亦清已經被你逼得沒有退路了,為什麼你要趕盡殺絕?
你為什麼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才肯罷休?
你還是個人嗎?
他都已經這麼慘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你今天來如果隻是為了說這些廢話,那我勸你還是乖乖回去,在我這裡你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
”江珏提醒。
魏盈卻已經沖到江珏面前。
吳揚見狀,迅速将人攔下來。
魏盈試圖沖過吳揚的阻攔,沒有成功,她隻能像一個瘋子一樣沖着江珏怒吼:“江亦清就是被你逼死的對不對?
你把我兒子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
”
她歇斯底裡地咆哮,血紅的雙眼滿是淚水,哭得那叫一個凄慘。
若不是之前她在這裡鬧了幾個小時,江珏還差點以為魏盈兒子沒死呢。
如今看到魏盈這麼動怒,心中也是奇怪。
江亦清難不成真的死了?
江珏心中疑惑,冷眼看着眼前發瘋發狂的女人,開口:“我并未對江亦清動手,至于他是不是死了,怎麼死的,也跟我沒有關系。
”
“你放屁,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你之前見他,就是想要逼死他。
”魏盈不相信江珏的鬼話,她知道江亦清出事一定跟江珏脫不了關系,這一切都是江珏的錯。
可江珏也明白魏盈現在已經瘋了,這張嘴裡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她如此發瘋,若江珏真的跟這樣的人糾纏,她一定會出去大肆宣揚,到時候多多少少會對江珏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影響。
所以在魏盈發瘋結束之後江珏就讓吳揚把人送走,也沒對魏盈動手。
可魏盈根本不願意就這麼離開,她憤怒地推開吳揚。
“你放開我。
江珏,江亦清臨死前寫過一封信,指控就是你殺了他,這一切都是你威脅他,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魏盈聲音嘶啞,哭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