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辦事的莫千見幾人都啞巴了,輕咳一聲提醒:“各位還有意見嗎?
若是沒有,我就去辦理搬遷事宜了?
”
“沒有沒有,這地是少東家贈予秦薇淺的,哪裡有我們說話的份的!
”
“說的對,你去辦事吧。
”
兩個嬸嬸說完後,對着秦薇淺就是一番誇贊。
“還是你命好,有這麼疼你的舅舅,這麼值錢的東西都舍得送給你。
”
“不虧是百年豪門的江家,出手就是闊綽。
”
“日後你飛黃騰達了,可别忘記了姑姑嬸嬸們。
”
幾人一臉谄媚,全然沒了來時那般氣勢洶洶,拉着秦薇淺的手裝起了情深義重,手足情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對秦薇淺有多深厚的感情似的。
秦薇淺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她們了,其實知道她們其實都很害怕秦薇淺真的搜刮走蕭家的錢,畢竟,秦薇淺和蕭金雲的地位始終是不一樣的,蕭金雲至少是他們看着長大的,還是姓蕭。
秦薇淺可是姓秦。
“大家說的哪裡話?
我能有今天還不是仰仗大家。
”
客氣話秦薇淺也會說。
衆人樂呵呵的,還不忘提醒李芊芊:“以後可不要這麼毛毛躁躁的,說話隻說一半,還好你表姐脾氣好不跟你一般計較。
”
李芊芊想要解釋。
蕭妍朝她投了一記警告的眼神。
蕭勝本來是真心想要送秦薇淺什麼,被蕭妍她們鬧了這麼一出,知道秦薇淺已經不會再惦記蕭家的東西了,他心裡很不舒服,忿忿不平的罵了蕭妍幾人。
“你們一天天的盡給我惹是生非,淺淺脾氣好不跟你們一般計較,那我來跟你們計較吧。
”
“爸,都是自家人,我們也不是故意沖撞她的。
”蕭妍連忙打圓場。
蕭勝冷哼:“你心裡怎麼想的,我清楚的很,你也就這一點眼界,這一點格局!
”
“您也不能這麼怪我,集團遭到江家的打壓不景氣,資金流斷開,本來就很缺錢,您不在公司不知道具體情況,别看我們現在是接了好幾個大單子,可能動用的資金卻不多,你要給秦薇淺去京都那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買地皮,我當然着急。
”蕭妍委屈的解釋。
蕭勝說:“我看你不是着急,你是怕公司沒錢被你搜刮了吧。
”
“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根本就沒有這麼想過。
”蕭妍死不承認。
“你既然對蕭家無欲無求,剛才沖那麼快倒是讓我誤會了。
”蕭金雲譏諷。
蕭妍怒斥:“長輩說話,你插什麼嘴。
”
“姑姑倒是好笑,在這裡,就你跟李芊芊兩個是外人,偏偏你們叫得最大聲,幾個嬸嬸都沒你叫的厲害。
”蕭金雲很是高傲的哼了一聲,全然沒有把蕭妍放在眼裡。
蕭妍不敢得罪蕭勝,但這個沒了實權的蕭金雲、她難道還不敢得罪嗎?
.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集團好,反倒是你,身上沒半滴蕭家的血,卻處處以大小姐的身份自居,害得外人隻知道我們盛世集團有蕭金雲,不知道真正的大小姐是秦薇淺,如果不是有你的存在,封家何至于看上江芸思的身世?
”
“她江芸思不過是江風的姐姐而已,母親在江家也隻是二房,若不是你霸占大小姐的位置,封九辭哪裡會抛下秦薇淺,跑到京都和江芸思逍遙快活?
”
“金雲,你處處一副為秦薇淺着想的樣子,那你怎麼不想想,你什麼時候真的幫助過她?
沒有吧?
”
蕭妍字字誅心,恨不得将蕭金雲踩入塵埃裡。
她毫不留情的嘲諷蕭金雲的處境,把一切不幸都歸根到蕭金雲的身上,這番話倒是讓蕭金雲沉默了,她竟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怎麼不說話了?
”蕭妍故意激她。
蕭金雲攥緊手心,唇瓣咬得死死的。
“大小姐這個身份,誰愛要誰要。
”她一怒之下,對阿萍說:“走。
”
阿萍連忙推動輪椅,十分抱歉的和蕭勝打了聲招呼就帶着蕭金雲離開。
蕭妍雙手環胸,非常得意的站在人群中,也不管衆人怎麼看她,反正她說的是實話。
“你可以出去了。
”箫長林強壓着怒火,對蕭妍吼道。
蕭妍也不生氣,剛才李芊芊被罵的時候也不見得箫長林出來維護,既然如此,也别怪她戳蕭金雲的痛腳!
蕭妍拉着李芊芊耀武揚威的離開了。
對于這件事,箫長林非常愧疚,“淺淺,這事情,很對不起。
”
“我不會把旁人的閑言碎語放在心上,您不用跟我道歉。
”秦薇淺搖搖頭,安撫箫長林。
“你和封總……”箫長林想要詢問。
秦薇淺說:“我們沒什麼的,不用擔心。
”
“這件事,我會幫你想辦法。
你們畢竟有一個孩子,他們封家是必須負責的,這樣吧,我明天跟你爺爺奶奶一塊去找封民,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我就不信他們敢不認!
”箫長林态度非常堅定,說到最後眼神都變了,他其實很生氣!
.八
“不用了。
”
秦薇淺并不想這麼做。
箫長林說:“有蕭家給你撐腰,你不必擔心。
我和封民也算是故交,這點道理他不會不懂,說開就好了。
”
“這是我和他的事,我不想把其他人和兩家利益牽扯到一起。
”
這件事,後來不了了之。
秦薇淺回寶格大廈是莫千開車送的。
到酒店樓下,莫千瞧見齊子衡在等,說:“秦小姐,用我送你上樓嗎?
”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秦薇淺下了車。
齊子衡在樓下等了許久,似乎知道秦薇淺會從這條路回來,看到她時眼中充滿亮光。
“淺淺,怎麼才回來?
餓了嗎?
”
“去找金雲談了點事,你來這裡做什麼?
”秦薇淺反問。
“想邀請你吃飯。
”齊子衡拿出手機跟秦薇淺推薦:“我朋友在附近新開的音樂酒吧,很不錯,想帶你去試試。
”
“不了,我喝不了酒。
”秦薇淺身體還沒恢複,不僅喝不了酒,連吃的東西都要忌諱,否則肚子會疼。
齊子衡卻以為是她車禍的傷還沒有好,貼心的說:“你放心,不喝酒,就聽聽音樂看看表演,我還讓人去接豆豆了。
”
“他不是在上課嗎?
”秦薇淺問。
齊子衡說:“江少東家說他煩得很,同意讓我帶他出去吃飯。
”
他低頭看手表。
“這個點,豆豆應該已經快到了吧,我們現在過去。
”
他這招先斬後奏讓秦薇淺目瞪口呆,忍不住想要踢他一腳:“你算計我?
”
“沒有,我隻是想邀請豆豆吃飯,順便帶上你而已。
”齊子衡的語氣有點得意。
秦薇淺掄起包想砸他腦門上。
齊子衡笑着躲開,走到副駕旁,十分紳士的打開車門:“請。
”
秦薇淺的肚子在呱呱響,她說:“看在我肚子餓的份上給你這個臉了。
”
“謝謝!
”齊子衡非常開心的跑去開車,深怕秦薇淺突然反悔跑了。
殊不知,兩人打鬧的這一幕全都落在了停在後面那輛白色賓利車上的人眼中。
“齊少爺和秦小姐關系不錯。
”說話的人是江芸思的司機。
江芸思說:“不打算下車?
”
封九辭沒有說話。
江芸思說:“他們似乎要出去,你現在不下,一會兒人走了就找不到了。
”
這話都沒說完,齊子衡的車子就啟動開走了。
坐在封九辭這個位置,還可以清楚的從他的車後窗看到坐在副駕上的秦薇淺。
男人的眼神,愈來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