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江珏并沒有期望過封九辭什麼,他唯一希望的是,封九辭不要傷害秦薇淺和豆豆。
可哪怕是這麼理所應當的一件事情封九辭都做不好,江珏還能對他抱有什麼期待?
他甚至覺得,封九辭就是江亦清的人。
“這個決定,江芸思知道嗎?
”江珏質問。
封九辭說:“不知道。
”
江珏冷笑:“那你跟我說這些廢話做什麼?
”
“我說的話,僅代表我個人以及帝業集團,我父親和江風有約定,這一點你是知道的,所以我父親做的事情我改變不了,也不能替他做決定,但帝業集團如今是我在管理,對不對你動手,我做得了主。
”
封民是封民,封九辭是封九辭,而他的意思也很明确,為了豆豆和秦薇淺,封九辭可以袖手旁觀,什麼也不做。
可他這麼做,就和封民的初衷背道而馳。
封民是想跟江風達成深入的合作,若是封九辭和江亦清能夠重修于好的話,對封家來說好處更加多,隻是……
封九辭這麼做的話,江芸思知道了肯定會生氣。
“江風若是聽到你今天說的話,肯定會來找你的麻煩。
”江珏提醒他。
封九辭說:“這裡沒有别人。
”
“你就肯定我不會把你說的這些話說出去?
”江珏反問。
封九辭說:“你不是這麼無聊的人。
”
“哼,我不會和你這樣的人合作。
”江珏冷酷的臉上充滿嫌棄:“像封總這種腳踏幾條船的人,還是離我遠一點,我們家的家風很嚴,對那種不三不四的男人女人,很是看不起,别說是合作了,就是看一眼,我都覺得髒了眼。
”
“今日你來,我是看在豆豆的份上,才讓你入了我的門,但這是最後一次,你回去之後最好跟你那個未婚妻說清楚,别到時候再讓她到我的地盤上動我的人,再有下一次,我不會放過她。
”
江珏沒有說明今天的事情,不代表他不知道江芸思跑去找秦薇淺的事。
他沒有去找江芸思的麻煩不意味着江芸思可以随便欺負秦薇淺。
如今封九辭作為江芸思的未婚夫,就更應該清楚他們和秦薇淺的關系,也該知道管好江芸思這個人。
封九辭說:“江芸思找淺淺的事我并不知情,但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
“你最好能做到。
”江珏強壓着怒火。
一旁的豆豆聽着兩人的對話,非常茫然地揚着小腦袋:“封叔叔,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怎麼聽不懂?
”
“沒什麼。
”封九辭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豆豆。
江珏冷哼一聲,對豆豆說:“确實沒什麼,隻是你封叔叔的未婚妻跑去找你媽咪的麻煩而已。
”
封九辭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
豆豆茫然的臉也在這一刻僵硬住了,他看封九辭的眼神忽然間變得冷冰冰的,小表情也變得兇巴巴的,一雙葡萄一般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男人:“是嗎?
”
兩個字,讓封九辭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給你吃葡萄了。
”豆豆生氣地把男人面前的葡萄盤子搶過來,幾大口,自己吃了去,一顆也不留給封九辭。
封九辭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豆豆解釋,轉移話題準備帶豆豆出去走走,豆豆鬧脾氣,就是不跟封九辭,跑去拉着秦薇淺的手,說:“媽咪,封叔叔那麼讨厭,我們不要跟封叔叔玩。
”
“封總,豆豆不想見你,時間也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秦薇淺面帶微笑,直接準備送客。
江珏本來還擔心秦薇淺會賴着封九辭不走呢,如今看她對封九辭的這個态度,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喝完了茶水,江珏就上了樓,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管家笑盈盈地對封九辭說:“封總,時候确實不早了。
”
“江家這麼大,不懂得讓客人留宿嗎?
”封九辭反問。
管家一愣,十分腼腆地說:“封總說笑了,我們這從來不留宿客人的,若是封總沒地方去,出門兩公裡遠就有一家酒店,環境是非常好的,封總不妨去酒店将就一晚上,費用我們出。
”
“我不想住酒店,我就想跟豆豆住一起。
”封九辭态度非常明确,就是不走。
管家也拿他沒有辦法,隻好搬出江珏的名字:“封總,您這樣我們會很難做,若是你實在想要留下來,那我隻好上樓把少東家請下來,您親自和他說,若是少東家同意封總留宿,我會立刻去給您安排住處。
”
完了他直接上樓去詢問江珏的意見。
不出意外地得到了一句“讓他滾”,管家也不給封九辭面子,原話轉述。
封九辭卻沒有生氣,整個人非常冷靜,“那我晚些再回去。
”
“好。
”管家也沒有強求,隻要封九辭不留宿,讓他多待一會兒也是可以的。
隻不過,豆豆還有課程要上。
管家把這事情跟封九辭提了一句。
豆豆才想起來自己還要上課,對封九辭說:“封叔叔,我要上課去了,不能陪你說話了,你要是閑着無聊就自己開車回去吧,我媽咪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有時間陪你。
”
小家夥走的時候還想順便把秦薇淺一塊拉走。
秦薇淺也注意到小家夥的舉動,臉上帶着虛假的笑意:“封總,您确實該回去了。
”
“這麼晚了,還上什麼課?
”封九辭問。
豆豆說:“有一節口語課,封叔叔不會的。
”
“拿課本來,我幫你上。
”封九辭冷哼一聲,還真的就打算給豆豆上課。
而負責給豆豆輔導的老師一開始也不太相信封九辭的水平,結果男人一開口,輔導老師意識到自己小看他了,因為封九辭的發音非常準,沒有半點缺陷,最後這一節課反倒是成為了封九辭的主場,口語老師也被迫提前下課。
封九辭給豆豆上了二十分鐘課程就結束了,他知道豆豆很聰明,再看了一下豆豆的日常課程表,發現江珏把這孩子壓得太緊了,每天早中晚都在上課,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哪裡能受得了這種高強度的補習?
九點鐘,還不算太晚,封九辭非要帶豆豆出去走一圈,管家也攔不住,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封九辭把豆豆帶走。
“小姐,您看着點,小少爺還病着呢。
”管家提醒秦薇淺。
秦薇淺瞧着封九辭已經把豆豆拉出去了,連忙追出去:“封九辭,你回來,豆豆還生着病。
”
“我記得你這裡有室内球場,在哪?
”封九辭詢問。
秦薇淺說:“這都幾點了還打球?
”
“不可以?
”男人反問。
秦薇淺說:“豆豆一會兒就要睡覺了,你别把他搞得太興奮。
”
“那你陪我打。
”封九辭放下豆豆。
秦薇淺說:“我沒空。
”
“你究竟是沒空還是不想看到我?
”男人寒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