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這話把刑天闊給整無語了,也順便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整無語了,他們都沒有想到江風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仔細想想,江芸思也不無辜!
這件事情中,江芸思一直在煽風點火,而且也是她故意招惹江珏的,稍微有點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江珏不生氣怎麼可能?
這江風是眼睛瞎了吧。
刑天闊說:“江風,你姐姐在這件事情中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
“什麼責任?
你倒是說說看!
”江風的聲音冷酷至極。
刑天闊說:“今日這事情,變成這種樣子,沒有她在旁邊煽風點火,你認為可能鬧得這麼大嗎?
再說了,你姐姐本就不應該參與江家的事情,這是江亦清和江珏之間的事,你姐姐既然參與了,就意味着她承認自己還是江家一部分的事實,江珏教育她,也是理所應當。
”
“就是,江風,你少拿自己的身份來壓人。
”蕭金雲附和一聲,嘲諷道:“你姐姐不懂得規矩,江珏教育她是她的福氣。
”
江風凝着視線:“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
蕭金雲說:“這福氣還是給你姐姐自己享受吧,畢竟她那麼喜歡搶别人的東西,這年頭能見到這麼厚顔無恥的人我也是大開眼界了,你姐姐今日也隻是被人議論兩句而已,這要是放在我們蕭家,就你姐姐這種德性,我能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這般挑釁的話成功把江風給激怒了,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别人這樣說自己的姐姐?
江風怒不可遏:“這裡不是你們蕭家,也不是你的地盤,你們這一群人,眼裡都沒有規矩,我可以教你們!
”
“江風,你不要太過分了!
”刑天闊怒斥。
江風說:“刑老,這些年我是敬重你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你的做法我不認同。
我知道你跟江珏的關系不錯,這些年也一直在跟江珏保持聯系,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江珏恐怕不可能回國吧?
我很懷疑在這件事情上你起了主導作用,我不知道你心裡究竟在打着什麼如意算盤,還是說,你想幫着江珏,對付江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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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要讓這件事情平息。
”刑天闊解釋。
江風說:“這件事,平息不了。
他們對江家有什麼想法,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姐姐,所有試圖傷害她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
“沒有誰要傷害你姐姐,但是,你姐姐做的事情,的确令人争議。
”刑天闊說。
江風:“有什麼令人争議的?
不就是跟封家訂了婚嗎,這婚事是我訂的,他們有什麼不滿的找我就是,用不着你在這裡插手,再說了,秦薇淺是什麼樣的人,我心知肚明,當初也是封家的長輩看不上秦薇淺,所以才選中了我姐姐,江珏因為這點小事,找我姐姐的麻煩,你覺得合适?
”
“誰不知道秦薇淺是什麼樣的女人?
你為了這樣的一個人跟我作對,那叫才不對。
”
江風的聲音铿锵有力,在說起秦薇淺的時候,眼中的不屑和傲慢,非常明顯。
他是極其看不起秦薇淺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而作為當事人的秦薇淺,在聽到江風的這些話之後,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江風的身上,剛才隔的太遠又有人擋住視線,所以秦薇淺沒有看清楚江風的臉,如今定睛一看,她愣住了,她左右看看,周圍有無數張陌生的面孔,可她的目光,卻深深的被江風一人給吸引住。
她見過他!
見過好幾次!
他是江芸思的弟弟?
秦薇淺的腦海中忽然間閃過無數個畫面,她和眼前的男人見了無數次,次數多得秦薇淺自己都數不過來,雖然每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說的話不過短短幾句,但是秦薇淺卻很清楚的記得眼前的男人,他竟然是江芸思的弟弟?
是了,在場無數張陌生的面孔,但卻沒有一人比眼前的男人氣場更加強大,他若不是江風還能是誰?
這麼尴尬的畫面秦薇淺還是頭一次遇到,江風說的那些話也讓秦薇淺非常生氣,她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這樣的人,當初他們相識的時候,江風給她的印象可不是這樣的。
現在想來,他大概是日理萬機,根本記不得他印象中的那個秦薇淺的長相吧?
否則,他當初在見到自己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和善。
如今這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給撕了的嘴臉,才和秦薇淺印象中那個高高在上的江風一樣。
江風和刑天闊對峙,外邊的執法隊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聽誰的,畢竟雙方都是他們的領導,一群人隻能安靜等待他們商量個對策來。
忽然,向文志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走到江風身邊,壓低了聲音說:“有記者和媒體過來了。
”
江風蹙眉。
刑天闊說:“你還想繼續把事情鬧下去了?
”
江風說:“人是你叫的?
”
“你不覺得丢人,我都嫌丢人。
咱們都是公衆人物,非要鬧得人盡皆知,你才肯罷休?
若真是如此,到時候你和江亦清都不會有好下場。
”刑天闊警告。
江風心中極為不滿。
向文志在一旁勸說,江芸思也害怕事情會鬧大,拉着江風的手讓他收手。
江風強壓着怒火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追究,但他卻不允許刑天闊動江亦清的人。
刑天闊雖然不滿,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江亦清和龍清河一道離開,而江風為了避嫌,也在第一時間匆匆走掉。
吳揚倒是想要把人攔下來,卻被刑天闊給阻止了。
刑天闊知道江珏心中有火,但他更清楚現在這個情況不适合把事情鬧大,所以非常嚴肅且認真地跟江珏說:“今天這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了,我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平息下去,還請江少東家給我一個面子。
”
江珏說:“這個面子就算給了你,你也未必能處理好。
”
刑天闊說:“江風如今畢竟跟我平起平坐,有些事情,我确實不好處理。
比如龍清河的事,江風若是執意保他,我沒有确切的證據,也沒法把龍清河怎麼樣,但我可以保證的是,這段時間我會一直派人盯着龍清河的一舉一動,隻要龍清河有半點不軌的舉動,我的人會立刻把他拿下來,絕對不給他害人的機會。
”
“刑老的保證也未必能起到作用吧?
江亦清如今和江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兄弟倆聯手,你确定你能鎮得住?
”秦薇淺問。
刑天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江風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他想要護住一個人,很簡單,但我在京都混了這麼多年也是有點人脈的,我知道江風的脾氣,他其實不壞,最多隻是過于在意他的姐姐罷了,其實解決江風的關鍵都在江芸思的身上,江芸思是個聰明人,她不會讓她自己毀掉江風的未來,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
秦薇淺說:“就算江風願意停手,江亦清也不願意吧?
”
這句話問到點上了,刑天闊非常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江亦清的确不是一個随意認輸的人,他對江家的醫療企業是有很強大的占有欲的,就是我也改變不了江亦清對江家的看法,他不可能老老實實聽從你們的命令,并且,很有可能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到時候江風會不會護着江亦清,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跟你們保證,江風如果一定要蹚這一趟渾水,我會讓他得到相應的處罰。
”
能給的承諾刑天闊都已經給了,剩下的,就看江珏是如何想的了。
如今的京都,輿論之力全部都被江珏掌控住了,明日,京都的人會看到什麼,都要看江珏的心情,刑天闊是一個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人,他并不想讓京都的人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不合适。
江珏說:“我和江家的事情,我自有打算,刑老不必擔心,我不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刑天闊松了一口氣。
江珏說:“今日的事情還有許多沒有處理……”
“你說的是遊輪被燒毀的事吧?
我已經派人前去調查了,還有蕭董的事,我也會派人前去解決。
”刑天闊一再保證。
最後雙方達成了協議,刑天闊這才讓執法隊的人離開。
刑天闊一走,好些個人跑來跟江珏打招呼,一個個熱情的跟什麼似的,江珏并沒有理會他們,從始至終都保持着一張冷漠的臉,轉身離開。
吳揚見狀,第一時間跟上去:“少東家,公司那邊的事……”
“可以收網了。
”江珏隻冷漠的吐出一句話。
吳揚點頭:“屬下明白。
”
然後,吳揚急匆匆帶着一群人離開。
“還不走?
”
一聲冷呵,非常淩厲。
剩下的一大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江珏這話是跟誰說的,最後目光全部都定格在秦薇淺的身上,秦薇淺才意識到江珏這是在跟自己說話。
“噢,好的。
”秦薇淺小聲回了一句,快速跟上江珏的腳步。
而其他人眼見着江珏就要走,絲毫沒有要理會他們的意思,一個個面面相觑,想要把人叫住又不敢,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剛才發生那麼多事情,他們也沒有維護秦薇淺,現在見到江珏貿然打招呼,江珏也未必會理會吧?
衆人心裡都是這麼想的,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江珏要離開的時候,封老夫人開了口:“江少東家,方便聊一下嗎?
”
江珏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說:“可以。
”
封老夫人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