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紛紛看向江啟,都覺得江啟瘋了。
事實上江啟确實是瘋了,因為現在唯一能夠陪在他身邊的人隻剩下江澤遠了,沒有了江澤遠,江啟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他隻能想盡一切辦法,試圖通過阻攔把江澤遠留下來,可是他根本就攔不住,他對着吳揚發了狂:“你讓江珏來見我,我要見他,我今天必須見到他!
”
吳揚根本就不想理會江啟,可江啟卻跟一個瘋子一樣瘋狂砸着東西,引得不少人圍觀。
醫院這邊也來了幾個護士把江啟攔住,紛紛勸說江啟。
護士說道:“冷靜一點,先生,你冷靜一點!
”
江啟根本就聽不進去,他怎麼可能冷靜得了?
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不說,還拿起東西對着護士打砸,嘴裡不停叫嚣着,場面鬧得非常大。
後來還是江淮趕來,江啟才稍微冷靜一點。
江淮也知道吳揚這就是來看他們笑話的,對吳揚自然是非常不客氣,直接冷言冷語地譏諷道:“你們少東家還真是個說話不算話的東西,之前明明已經答應過我們,不會去追究澤遠的責任,現在竟然反悔,他這種言而無信的東西,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
吳揚笑了笑:“找江澤遠麻煩的是王室的人,跟我們少東家有什麼關系?
難不成你們這些人還指望着我們少東家庇護你們嗎?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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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内心其實惱火得不行,但是,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現在跟吳揚争吵,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對江啟更沒有好處,反倒是讓人看了笑話。
若是讓别人認出來,他們就是曾經的江城首富,如今卻被一個下人欺負,傳出去多丢人就不用說了,主要的是,他們丢不起這個人!
現在被一群人圍觀,江淮已經覺得非常不自然了,看到吳揚要走也不打算攔着,但是江啟并不想讓吳揚就這麼離開,還想上前阻攔,卻被江淮攔下來。
江淮說:“行了,你先别激動,冷靜一點。
”
江啟忿忿不平:“你讓我怎麼冷靜?
澤遠都已經被帶走了,我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
”
江淮說:“你就算不冷靜又能如何?
你現在還能沖出去把人給搶回來嗎?
今天來提人的并不是江珏,而是王室的人,澤遠之前傷害王室的人,證據确鑿,他是逃脫不掉的,王室若是要找澤遠的麻煩,就算你現在沖出去,也無濟于事。
”
“那我該怎麼辦?
你讓我怎麼辦?
難道眼睜睜地看着澤遠就這麼被人帶走?
我現在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了,我可以依靠的隻有這一個人了,若是澤遠沒有了,我該怎麼辦?
難道我要就這麼等死嗎?
”江啟崩潰了。
他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如今江亦清不在了,江風也跟他不是一條心,江元桑雖然不争氣但最起碼也是一個兒子,如今也被江珏害死,唯一能夠留在身邊的江澤遠……本以為可以好好留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可是現在江澤遠都被帶走了……
江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更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他最後癱軟在地上,失聲痛哭,引來無數人的圍觀。
江淮覺得有些丢人,連忙把江啟給扶了起來,并在第一時間把房門關上,結果沒幾分鐘,江啟就因為傷心過度暈倒過去,醫生連忙跑來搶救。
江淮身心皆憊,很是無力,明明很想幫忙,可是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守着江啟,陪着他,順便阻止他做一些過激的舉動。
而此時,吳揚已經走出醫院,朝着一輛黑色的車子走去。
“少東家,江澤遠已經被帶走了。
”
吳揚上車之後立刻将情況彙報了一遍。
江珏說:“江啟沒有阻攔?
”
吳揚說:“攔了,沒攔住,剛才我下樓時聽說他傷心過度暈倒了。
”
“呵,這個老東西也有心。
”江珏冷哼一聲,對江啟的遭遇一點也不同情。
吳揚說:“江澤遠那邊應該如何處理?
”
江珏說:“這都是王室該考慮的事情了,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何必去思考這麼多。
”
吳揚心領神會,給王室那邊打了一個電話。
王室這邊聽說江珏根本就不會管這件事,立刻明白江珏的意思了。
他們之前就沒有打算放江澤遠走,隻不過是因為伊蘭突然出面強行把江澤遠放走,他們沒辦法,不想得罪江珏和伊蘭,所以才不得不放人,實際上他們心裡都窩火着呢。
畢竟江澤遠做的可是十惡不赦的事情!
謀害王室成員,足夠江澤遠槍斃一千回了!
他們心裡都憋着火呢,一個個都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教訓江澤遠了。
至于後面發生了什麼,江珏并不想知道,不過江珏還挺善解人意的,知道江啟一定很擔心江澤遠的安危,他就讓吳揚每天去一趟王室地牢,回來後給江啟彙報一下江澤遠的情況。
江啟一開始是挺高興的,沒有想到吳揚會這麼好心,可是很快江啟就意識到吳揚這哪裡是好心啊?
這分明就是每天準時分享江澤遠的慘狀。
江啟是個明白人,他很清楚,進了那種地方的人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他怎麼舍得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受罪?
他痛不欲生,卻也十分惱怒,怎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江珏的命令!
江啟十分憤怒地說:“這都是江珏讓你來告訴我的,對嗎?
”
吳揚笑了笑:“憑借你現在的本事根本就打聽不到江澤遠的消息,我們少東家大人有大量,懶得計較你們之前做過的事,你應該好好感謝他。
”
“我呸!
”江啟直接破口大罵。
吳揚面無表情:“看來你是不太喜歡聽到江澤遠的消息,也罷,我以後可以不再來跟你彙報任何情況,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他隻是遭受了點非常人能忍受的折磨而已,苦是苦了點,最起碼還活着,若是死了,可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