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妍隻知道蕭勝非常偏袒秦薇淺,對秦薇淺非常疼愛,和箫長林一樣事事都喜歡護着秦薇淺,所以一旦有什麼大的事情,蕭妍都隻過問蕭老夫人的意見,因為她心裡面清楚,蕭老夫人對秦薇淺是有偏見的。
可今天蕭老夫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為什麼忽然要為秦薇淺說話了?
她可是寫進蕭家族譜的人,還搶走原本屬于蕭家的藝星珠寶,讓她幫忙嫁個人理所應當啊。
“芊芊不能嫁,江亦清要的是秦薇淺。
”蕭妍邊說邊追上去。
蕭老夫人:“秦薇淺不可能接受這一門婚事,當初你簽下合約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這一點。
現在江亦清抓住了蕭家的把柄,等刑天闊離開後一定會找蕭家的麻煩,合約是你簽的,所以聯姻的事情就應該由你親自來解決。
”
“我剛才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你這麼大個人也應該清楚我不是在開玩笑。
”
“金雲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再跟江家有任何牽聯了,但是你不一樣,你跟江家合作密切,在江亦清面前也算說得上話,芊芊長得不差,隻要她乖一點,會讨江亦清歡心,當個大少奶奶不難,他們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定不會像對待金雲那樣虐待李芊芊的。
”
蕭老夫人一本正經的說着,邏輯清晰,非常有道理。
可這話卻讓蕭妍的心拔涼拔涼的,“芊芊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怎麼能讓她犧牲自己?
”
“不然呢?
”秦薇淺笑着問她:“我跟你可沒半點關系,所以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
“你都是我們蕭家的人了,現在公司的公章都在我手上,一切都是我說的算,讓你替嫁,是給你臉了。
”蕭妍忿忿不平,直接指責秦薇淺的鼻子罵她别給臉不要臉。
蕭老夫人怒斥道:“夠了,你還嫌不夠丢人嗎?
”
“媽——”蕭妍委屈。
蕭老夫人說:“上車吧,别再丢人現眼了,那麼多人都看着。
”
蕭妍欲言又止,咬咬牙,隻能硬着頭皮上了車。
其他幾個七大姑八大姨們想要說什麼,被箫長林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一個個趕忙閉上嘴巴,轉身上了自己身後的車子。
沒有了這群聒噪的人,箫長林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許,他主動和秦薇淺道歉。
“對不起,剛才,為難你了。
”
“我沒事。
”
秦薇淺搖頭。
箫長林說:“你跟你母親一樣,很大度,是我們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等我身體再好些後,會立刻接手公司,那些讨厭的東西也會趕出去。
”
“謝謝,其實,跟我沒有多大的關系。
”
秦薇淺知道箫長林說的那些“讨厭的東西”是在暗指蕭妍,但對她而言,兩人工作上根本扯不上半點關系。
“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吧,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秦薇淺催促他。
箫長林說:“沒什麼大事,一點小傷罷了,我還要在這裡等刑天闊出來,有些事情我要親自和他談一談。
”
“什麼話剛才不能說?
”秦薇淺問。
箫長林說:“人太多了。
”
“哦。
”秦薇淺點點頭。
眼下也沒有她什麼事,她準備帶着豆豆離開。
箫長林忽然叫住她,說:“你知道江亦清為什麼一定要娶你嗎?
”
“或許是跟我的身世有關。
”秦薇淺說。
箫長林微怔,半晌後笑道:“你真的很聰明。
”
女孩沒有說話。
箫長林說:“我也沒有證據,但我記得,你母親當年嫁入蕭家之後是擁有很多資産的。
就算她過世了,那些東西也應該給回你。
”
“聽容夫人說,隻有兩座礦一些房産,好像也沒有多少,想必是充公了。
”秦薇淺說。
箫長林搖頭:“你錯了,她名下的資産,能抵過整個蕭家。
”
“不會吧?
”秦薇淺很詫異,她的母親這麼有錢的?
“這隻是我印象中的記憶,畢竟當初我們蕭家也是如日中天,我大哥娶你母親也沒有問過她有多少錢,他是真心愛着你母親的,但我們蕭家不過問不代表你母親就沒有那些資産了。
”
“我尋思着,那些資産肯定讓人眼紅了。
剛才江家的人在逼迫你的時候,我本想把事情引到你母親身上,想辦法幫你争取回屬于你自己的那一份,沒想到他們一個個都那麼精明,早就準備好了後手。
”
箫長林很失落。
秦薇淺說:“江亦清掌管江家多年,一切早就是他說的算,按照他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外人拿走屬于他的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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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要娶你。
”箫長林說。
秦薇淺哼了聲:“他想娶不代表我要嫁。
”
“你是個好孩子,說實話,之前你和江亦清走得那麼近,那小子又長得那麼好看,我是真的很擔心你會喜歡上他,既然你對他沒有這種意思那我就放心了。
”
箫長林語重心長,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拍拍封九辭的肩膀:“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們這群上了年紀的老東西沒那麼容易脫身。
”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封九辭說。
箫長林笑着點頭:“對,一家人。
”
一旁的秦薇淺聽着兩人的對話,漂亮的眼睛閃了閃。
站在車門外,看着莫千把箫長林攙扶上車,和蕭金雲告别之後的秦薇淺撇着小嘴,問封九辭:“誰跟你一家人了?
”
“你。
”男人回答。
女孩的小臉紅了紅:“才不是。
”
“那行吧。
”封九辭點頭。
秦薇淺說:“什麼行吧?
你不生氣嗎?
”
“有什麼好生氣的,你既然不願意和我成為一家人那就聽你的,我和豆豆是一家人,你自己一個人。
”封九辭抱着她的寶貝兒子。
秦薇淺說:“豆豆是我的兒子。
”
“他也是我兒子。
”
“他都不認你。
”
“豆豆?
”
封九辭忽然低下頭,漆黑的眼神充滿壓迫。
被夾在兩人中間的小家夥感覺自己說什麼都不對,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要不,我走?
你們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