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黑影……
秦薇淺脫衣服的動作僵住了,她死死的盯着腳底下的黑影,雙手收緊。
“回來了。
”
頭頂上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女孩的臉上閃過一道驚訝,防備之心瞬間松懈下來,她還以為有壞人進了她的房,吓出了一身冷汗。
轉過身,封九辭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沒有半點驚訝。
封九辭說:“在你和阿衡一塊出去約會的時候。
”
“噢。
”
秦薇淺放下自己的外套,渾身酒氣的她衣服上的味道很重。
封九辭聞到這刺鼻的煙酒味,很不高興:“去哪了?
”
“出去吃了個飯,封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秦薇淺非常機械的問,似乎對封九辭的到來沒有半點期待。
她這般冷冰冰的态度,和數小時間在樓下跟齊子衡追逐打鬧的那個秦薇淺判若兩人。
明顯的态度轉變讓封九辭很不高興。
他的憤怒已經寫在了臉上。
“隻是吃了個飯?
”封九辭質問。
秦薇淺說:“不然呢?
難不成跟你一樣,手挽着手出去喝酒吹風?
”
封九辭被她惹惱了,很是不滿的捏着她的下颚:“我才幾天沒回來你就跟他發展到這種地步,是不是隻要我再過半個月回來,你就要跟他舊情複燃了?
”
“我不想回答你的話,如果你找我隻是為了說這些,那麼,請你離開。
”
秦薇淺走到門口,打開門,讓封九辭走。
男人一動不動。
“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秦薇淺還在氣頭上。
封九辭冷笑:“你可以試試。
”
“你到底想怎樣?
”秦薇淺問。
話音才剛剛落下,她的唇就被男人瘋狂的鎖住了。
秦薇淺掙紮,卻将封九辭徹底惹惱,不過片刻功夫她的嘴角就已經布滿血迹。
她很疼。
“你瘋了?
”
秦薇淺掙紮開,氣喘籲籲的罵道。
卻不知,她反抗得越強烈封九辭就越生氣,他霸道的捏着秦薇淺的臉,像握着一個瓷娃娃,占有欲十足。
“你最好不要讓别的男人碰你。
”
“放開我。
”秦薇淺憤怒。
封九辭沒有伸手,寬大的手掌幾乎要将她的整張臉吞噬,令她動彈不得,隻能被迫的對上男人充滿怒火的眼睛。
“你最好乖一點。
”
他警告。
秦薇淺不肯就此罷休,卻又掙脫不開男人的掌控,隻要一口咬住封九辭的虎口。
男人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秦薇淺見他不肯松手,用力咬。
封九辭依然一動不動,她真的惱火了,對着封九辭拳打腳踢。
“我就不聽你!
憑什麼要我聽,你以為你是誰啊,要所有人都圍着你團團轉!
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愛你,憑什麼要為你守身如玉!
”
秦薇淺張牙舞爪,像是一隻發了狂的小野貓。
男人漆黑的眼底深處有一瞬間暗淡,他勾起嘴角:“就憑你在我手上。
”
秦薇淺一愣。
下一秒,人就被封九辭攔腰抱起,扔到床上。
秦薇淺心吓得連連後退:“你想做什麼?
你不準過來!
”
男人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嫉妒讓他失去了理智,他出手很重,把秦薇淺給弄疼了。
動完手術也不過一周時間的秦薇淺被封九辭這麼一弄,痛得臉色發白,她蜷縮着身子,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小腹,虛弱的說:“你别碰我!
”
擡頭時,眼角掉落幾滴淚珠。
封九辭冷冷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秦薇淺扯過被子,緊緊的蜷縮在角落裡,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半張臉,驚恐的躲着封九辭,滿臉的恐懼和抗拒。
這一幕令封九辭心裡很不好受。
他握緊拳頭,砸在秦薇淺耳後的牆壁上。
“啊!
”秦薇淺吓得抱住頭。
封九辭卻笑了:“你就這麼怕我?
”
秦薇淺緊咬着唇瓣,顫抖的身軀足以證明她對封九辭的恐懼。
“你不要碰我!
”
她重複。
封九辭譏諷:“其他男人就可以?
”
秦薇淺忍着淚,聲音帶着哭腔:“我不舒服。
”
“既然知道痛,為什麼還要去酒吧?
”封九辭質問。
秦薇淺雙手緊緊的攥着被子,不說話。
“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他松開是秦薇淺的臉,下了床。
摔門離開。
四周恢複了平靜。
秦薇淺小心翼翼下了床,光着腳走到客廳,封九辭已經不在了,他去了隔壁的套房留宿。
秦薇淺松了一口氣,肚子傳來陣陣痛楚,她很難受,蜷縮着身子闖入衛生間,才發現流了好多血。
難怪肚子這麼疼。
她強撐着洗了個熱水澡,攙扶着牆走到床頭櫃前翻找醫生給她開的藥,灌了好幾口熱水,緩了二十分鐘臉上才稍微恢複了點血色,但還是很痛。
她沒有想到隻是流産,肚子卻能痛上好幾天。
她隻好給徐嫣打電話把住在同一酒店的徐嫣叫醒。
“天呐,你臉色怎麼差成這樣子?
”徐嫣來到時被秦薇淺吓了一跳。
秦薇淺說:“肚子有些疼。
”
“吃藥了嗎?
”徐嫣連忙問。
秦薇淺說:“吃了,效果不大。
”
“你這個身體至少也要靜養半個月,我之前都讓你好好坐月子,你非不聽,現在好了,肚子疼了吧。
你給我等着,我去找藥貼來。
”
徐嫣罵罵咧咧的跑去附近藥店買專用的發熱藥貼,圍着秦薇淺的小腹一圈,再給她熬了一壺食療藥湯給秦薇淺祛濕暖身,她才不至于疼得那麼難受。
秦薇淺非常感激:“謝謝你。
”
“沒什麼,這是應該的。
”徐嫣揮揮手,心疼她:“倒是你,一定要好好養身體。
小産對女孩子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你再這麼作下去,身子骨遭不住。
”
“我已經很小心了。
”秦薇淺說。
徐嫣翻了一個白眼:“你要真的注意,能大晚上疼成這個鬼樣子?
要不是我就跟你住在一個酒店,你是不是就要這麼熬一晚上?
”
“不至于。
”秦薇淺搖頭。
徐嫣冷哼:“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
哼,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聽,那我懶得管你了。
我困了,今天就在你這睡了。
”
她懶得回自己的房間,怕秦薇淺半夜又痛得死去活來沒人照顧,就留在秦薇淺這。
徐嫣打算睡沙發的,剛要坐下卻發現沙發上有一件男士風衣,他拿起來,走到卧室門口:“淺淺,誰來過你這裡?
”
“嗯?
”
徐嫣舉着風衣:“這是男人的衣服,誰的?
”
“阿衡的吧。
”秦薇淺苦笑。
徐嫣左看右看不對勁:“我怎麼感覺像某人的……”
“這裡除了阿衡,還會有誰來?
”秦薇淺反問。
徐嫣點點頭:“也對,封總現在指不定摟着其他溫香軟玉,哪裡知道你因為他遭了這麼大的罪。
”
秦薇淺垂下眸簾:“你别說了。
”
“啊呸,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我的意思是,封總這種人壓根就配不上你,他的眼光也就這樣了。
惡有惡報,他跟别的女人糾纏不清,早晚遭到反噬,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
“他最好别來找你,否則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他。
”
徐嫣握緊拳頭,恨得牙癢癢的。
秦薇淺沒有說話。
徐嫣看她臉色很不好,忍不住走到她身邊,溫柔的抱着她:“淺淺,沒事的,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孩子沒了就沒了吧,你不要太難過,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徹徹底底的忘了。
”
“好。
”秦薇淺說:“你去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