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
江家的人臉色都說不出的難看。
而一向想要維護江亦清的容夫人這個時候也不敢說話了,所有人都沉默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刑天闊說出這樣的話,或多或少折損了江亦清的面子,讓他在衆多人的面前丢了臉,他心裡是不高興的,甚至可以說是惱火。
他很生氣!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
”
“我若是明天來,就不是光說不做了。
”
刑天闊的聲音中夾雜着怒火。
若非有人提前通知他,他還真不知道江亦清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
以前蕭家和江家的關系還是非常要好的,特别是江玉蘭還在的時候,現在看到他們兩家針鋒相對的樣子,實在是讓刑天闊生氣。
他今天若是不來,江亦清沒有了忌憚和後顧之憂,還不得鬧出人命?
“你真的太放肆了。
”刑天闊怒氣沖沖。
江二叔急忙走上前:“刑老,這件事是我的錯,和家主沒有關系,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
”
“呵。
”刑天闊冷笑。
江二叔說:“我們這麼做也實在是因為家主年紀大了,太想結婚了,你也知道,這秦薇淺跟家主是有婚約在身的,兩家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家主甚至把手頭上最好的項目給了蕭妍,給了盛世集團,現在要他們履行合約的時候他們卻反悔,我們能不生氣嗎?
”
“你是個明白人,總不能一味地站在箫長林那邊吧?
”
江二叔很巧妙的把一切責任都推卸到箫長林的身上。
箫長林也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任由江二叔污蔑,他說:“合約簽訂期間,我在醫院療養,這合約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讓蕭妍簽的,所以她應該負責。
我們蕭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那李芊芊長得也不錯,年紀輕輕又十分漂亮,怎麼就配不上江亦清了?
”
“刑老,您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那李芊芊是什麼東西你怕是還不知道?
那個女人早前挨了一刀,雖然年紀小,但是以後是生不出孩子了,我們家主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總不能絕後吧?
您評評理,到底是誰在欺負人!
”
說起李芊芊這事,所有人都惱火了,指着箫長林就是一頓痛罵。
最讓他們生氣的不是蕭家出爾反爾,而是他們想讓李芊芊那個廢物嫁入蕭家,這不是開玩笑嗎?
先是一個殘疾人蕭金雲,現在又來一個,江家是搞醫療研究的沒錯,但也不可能傻到無償幫别人家治病吧?
雙方都覺得自己非常有道理。
你來我往的争論了十來分鐘。
夾在最中間的刑天闊本以為是江亦清一人在搞事情,聽完之後才知道雙方都有問題。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秦薇淺的身上,追根究底,問題就出在秦薇淺的身上。
這個秦薇淺,又是姓秦,又進了蕭家的族譜,實在是奇怪。
上次刑天闊來江城明明問過江亦清,他親口告訴過自己,秦薇淺不是蕭家的孩子。
既是如此,箫長林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是為了保護蕭金雲,不讓他這個寶貝女兒被牽連?
這麼一想就說得通了。
“你過來。
”刑天闊忽然開口。
偌大的會議廳内,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刑天闊這話是跟誰說的。
箫長林看看江亦清,江亦清也看他,顯然,叫的不是他們兩。
其他人開始四周看,循着刑天闊的目光落在了阿萍身上。
阿萍不知所措的指着自己:“我、我嗎?
”她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兇巴巴,能把人吃掉的老頭子吧!
刑天闊沒有回答,視線越過她,定格在她的身後。
衆人才發現阿萍的身後還站着一個人,那個人不是秦薇淺又是誰?
而作為當事人的秦薇淺也有些懵圈,左右看看,确定自己身邊沒别人之外才問:“你叫的人是我?
”
“對。
”刑天闊回答。
秦薇淺半信半疑的走上前。
容夫人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朝前邁出腳步。
江二叔側身直接将她擋住,攔下來,沖着容夫人搖搖頭。
容夫人隻能保持冷靜,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秦薇淺走到刑天闊面前。
這一瞬間周圍都變的安靜了,時間仿佛停止了。
“你就是秦薇淺?
”刑天闊的眼神中充滿懷疑。
秦薇淺說:“我是。
”
“今天的事情皆因你而起,你可知道?
”刑天闊主動問她。
秦薇淺說:“這件事情是跟我有關系沒錯,但我覺得并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
“我大概也聽出這件事情的原尾,你若是不願意跟江家的人聯姻,大可以早早說出來,也不會鬧出今天這種事情來,可你既然答應了就應該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現在這麼多人痘印為你聚集在這裡,還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不是你的責任又是誰的責任?
”刑天闊言語犀利,铿锵有力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的語氣。
很顯然,這件事情上,他認為秦薇淺是有錯的。
從主觀上來看,拒婚的那一方的确有錯。
秦薇淺說:“刑老可能不知道,這不是我單方面的問題,雖然合約不是我簽的,盛世集團也确實因為協議得到了幫助,這個我沒法否認,但是有一點,蕭家長女和江家聯姻,江家是必須以家族股份來做聘禮的。
”
“是有這個規定。
”刑天闊隐約中記得。
“但這個規矩跟你有什麼關系?
”
她既然姓秦,就意味着她不是蕭家的人。
難道……
“這個問題還是讓别人來回答你吧。
”此時此刻的秦薇淺的确是一個外人,說出來的話,也不作數。
這時,蕭勝說:“秦薇淺是我大兒的頭胎,也是江玉蘭的女兒。
”
“他們不是早就車禍死了嗎?
”刑天闊問。
蕭勝說:“是走了沒錯,但孩子……孩子還活着。
”
“蕭老爺,當年我親自去過雲城,你親口說過孩子和父母都不在了,現在指着一個毫不相幹的外姓人說是你們蕭家遺失多年的孫女,這話,是不是有點前後矛盾了?
”刑天闊厲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