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幾乎可以說是讓秦薇淺一夜之間名譽掃地,還順帶讓孟日晚惹了一身騷。
帝王别居這邊早已經收到了消息,從昨晚開始就已經在花錢辟謠,但溫荭當衆下跪的照片給人的視覺沖擊太強烈了,經過一晚上的瘋傳之後,加上還有江風和江芸思在一旁幹預,這件事情根本就壓不下去。
吳揚把一晚上努力的成果告訴江珏的時候他是非常生氣的。
吳揚說:“小姐絕對不是那種人,她一定是被算計了。
”
“這個溫荭,她到底怎麼回事?
”江珏質問。
吳揚說:“據調查,溫荭性格軟弱,不善争鬥,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年輕的時候因為鬥不過大房,被趕出江家,被送到國外養老。
”
“性格軟弱?
不善争鬥?
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能成為江家的二房,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
江珏可不相信溫荭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吳揚立刻聽出他的意思了:“少東家是覺得溫荭故意的?
”
“難道不是?
”江珏反問。
吳揚恍然大悟:“沒錯,她一定是故意的!
因為最近這個局面江風和整個江家都水深火熱,加上還傳出來江風和龍清河有勾結的流言,江家的人根本沒辦法洗白,溫荭往人前一跪,這下整個輿論風向都變了。
而且我看了一下最近網上那些評論,大有替江風洗白的痕迹,她這是想要踩着咱們家小姐的屍體,給江風鋪路呢。
”
“不入流的人,果真隻會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江珏打心底看不起溫荭這樣的人。
他們做出這種事情,也怪不得江珏讨厭江家的整個旁支。
吳揚說:“少東家,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小姐還被關着呢。
”
“備車,去沁園。
”江珏下達命令。
很快車子就停在沁園門口。
時間還早,封家一大家子都在,封九辭也還沒去上班。
大概沒想到江珏會一早過來,封老夫人第一個出來迎接。
曲蘊看到了,直接問他:“江少東家這麼早過來,怕是為了今日網上報道的那些事吧?
你的外甥女可真有本事。
”
這話聽着多少有點冷嘲熱諷的意思。
江珏何嘗不知她的意思,直接回了一句:“我外甥女若沒有半點本事,也不會分走你們封家三分之一的資産。
”
這話直接戳到曲蘊的心窩裡了:“那是給豆豆的。
”
“很不巧,你曾孫還不跟你們封家姓。
”
江珏又是一句話,讓曲蘊十分無語。
封老夫人強忍着沒笑,非常認真地對江珏說:“少東家坐吧,老太太剛睡醒,腦子糊塗,你别和她一般計較,你來,應該是為了淺淺的事吧?
”
“對。
”江珏沒有否認。
封老夫人說:“這事情我也派人去查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但問題就出在溫荭現在住院,外界的人隻聽片面之詞,這種事情在外人看來,弱者才更有理。
”
“實不相瞞,我也找了人想要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但受到了阻攔,很明顯有人在推波助瀾,我若沒猜錯的話一定是江家的人,他們想要借着這個機會讓淺淺和你身敗名裂,好東山再起。
”
這一切封老夫人都看透了,敵人什麼把戲,她也清清楚楚。
而且說起溫荭這個人,封老夫人覺得也是非常可笑,“溫荭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很遵守江家的規矩,據我所知,對少東家和淺淺也非常有禮貌,可我始終覺得她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每一次做出的事情都能讓人眼前一亮,想要對付這種人,不容易。
”
若是對付江家其他人,封老夫人倒是很輕松,咱們強強對決各憑本事,但遇到溫荭這種動不動就下跪哭訴的人,她是真的沒轍。
而且,這世上還有一種非常奇怪的規律,那就是誰哭得更大聲誰就更委屈。
換上他們這些有本事有自尊心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外邊掉一滴眼淚,讓她們下跪?
那倒不如直接來把刀砍了她,可偏偏遇上溫荭這種人……實在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江珏凝着臉:“連你也沒有辦法?
”
“我的辦法是直接到醫院把她拖起來,讓她解釋清楚。
但這種粗暴的手段顯然行不通,對待這種女人,我平時都是上去哐哐幾個大耳光。
”封老夫人很無奈。
江珏不做聲。
後來,封九辭從樓上下來了,和江珏打了一聲招呼,江珏沒有理會他。
封九辭說:“事情我已經壓下去了。
”
江珏眼前閃過一道驚訝的光,這才緩緩擡起眸子,施舍了封九辭一個眼神。
封老夫人則非常震驚:“你壓下去了?
怎麼可能!
我開價出三個億,都沒把事情壓下去,你怎麼做到的?
”
“服務器癱瘓後,還能有什麼消息?
”封九辭反問。
封老夫人呆愣了幾秒,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兒子。
”
封九辭走到江珏對面,坐下,問他:“少東家今日去看過淺淺嗎?
”
江珏回答:“沒有。
”
封九辭說:“等下我會去看她。
”
“你難道不應該去看看江芸思的母親?
”江珏問他。
封九辭怎會聽不出來江珏這話其實是故意在調侃自己,他微微一笑,懶洋洋地坐在江珏對面用着最平靜的口吻說:“看不看,不重要,溫荭有自己的孩子,不需要我這個外人瞎操心。
”
“可我怎麼聽說昨夜你去醫院了?
”江珏喝着茶。
封九辭說;“少東家消息這麼靈通也不該不知道我去看過秦薇淺?
”
兩人針鋒相對,倒是有那個味了。
邊上的曲蘊瞧着他們一來一往哪裡有半點自己人的樣子,想不明白封九辭怎麼就偏偏喜歡上秦薇淺,但凡換一個人,也不會有江珏這種咄咄逼人的親戚。
如今秦薇淺做出這種事情來,外界都已經傳開了,雖說這溫荭是江芸思的母親,對秦薇淺來說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秦薇淺也不能這麼對待一個長輩吧?
九辭日後若是真的跟秦薇淺這樣的人結了婚,家中定是不得安甯。
曲蘊心中是這麼想的,但見識過江珏的嘴皮子之後曲蘊就沒有跟江珏吵,她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最後還會讓雙方都處于尴尬的狀态。
封老夫人非常嚴肅的說:“這事情雖然壓下去了,但并不意味着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江家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機會,一定會趁着這個機會洗白自己,到時候對少東家來說應該是一個很大的麻煩,就算少東家日後順利接手了江家的醫療企業,也會因為名聲盡毀損失巨大。
”
“是。
”江珏來時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而且這個問題,無解!
封老夫人說:“不如這樣吧,讓九辭去處理這件事情,我想,他應該能處理好。
”
“九辭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你别什麼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
”曲蘊很不高興,直接打斷了封老夫人的話,她是不想封九辭再因為秦薇淺的事情和江芸思對着幹。
封老夫人何其聰明,一眼就看出來曲蘊的擔憂,她也不生氣,而是笑着說:“老太太,九辭既然能把外面的黑料壓下來,就說明一定有本事把這件事情徹底壓下去。
”
“你怎麼什麼事情都想讓九辭去做?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帝業集團即将被一分為二?
”曲蘊非常生氣。
封老夫人說:“這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怎麼就變成我的責任了?
好像那個獅子大開口的江芸思是我給九辭找來的一樣。
”
“你又想提這事故意跟我過不去了是吧?
”曲蘊怒氣沖沖。
封老夫人笑着說道:“分明是你要跟我過不去。
”
兩人因為這件事情差點吵了起來。
江珏就默默坐在一旁聽着,一雙深邃的眼眸充滿銳利的光,他倒是沒有插嘴,嘻嘻品着傭人送上來的茶水,溫度剛剛好,還挺好喝的。
等他們兩個吵得差不多了,江珏才緩緩開口:“看來,兩位對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那麼三角區的事情,我也可以拖一拖,我最近事情多,剛好也想抽空忙一下别的事情。
”
這話讓封民聽了立刻就不願意了:“少東家可以放心,這件事情九辭可以處理好,他最近沒什麼事,三角區的事情也交給他母親,他完全有時間為秦薇淺處理好這件事。
”
曲蘊沒想到自己親兒子都站出來這麼說話,氣不打一處來,黑着臉忽然就不高興了,“好,你們夫妻倆說的算,我不跟你們吵,行了吧?
”
至于封九辭就這麼看着眼前這一出大戲,面容非常平靜,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們的對話放在心上。
江珏是看不慣封九辭,所以沒怎麼搭理他,交代完事情之後就起身走了。
他走之後,曲蘊忍不住要爆發了,對着封民指指點點,很是生氣,不明白封民為什麼要這麼順着江珏。
“你說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怎麼就這麼給江珏面子?
他一說三角區,你就這表情這态度,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曲蘊怒問。
封民說:“九辭都已經出手了,擺明就是要護着秦薇淺,你看不出來?
”
“看出來了,又怎樣?
”曲蘊反問。
封民說:“那做事哪有做一半的道理?
他既出手就不可能放任這件事情不管,那還不如把這件事情全部交給他來處理,這樣江珏還能念我們封家一個好,秦薇淺也會念我們封家一個好,然後你想要看看曾孫,江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
“誰要看那個小兔崽子了。
”曲蘊冷哼一聲。
封民說:“你不看,我還想看呢,這小家夥年紀這麼小,都知道自己做花束了,多麼聰明的孩子,一看就随我。
”
曲蘊直接無語了。
倒是封九辭聽到這話不樂意了:“那是我兒子。
”
“你兒子随我不是很正常嗎?
”封民反問。
封九辭:“不正常。
”
封民冷哼:“呵,瞧把你能耐的,你兒子還不跟你姓。
”
封九辭瞬間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