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
那些身穿各種不同鎧甲。
拿著各種長短不一武器的傭兵們懶洋洋地來回行走。
有地人乾脆就坐在路邊地石頭上喝酒。
有的人三三兩兩的聊天,還有人脫光了上衣,在一旁角力。
旁邊圍了一大群人觀戰叫好,甚至還有人開賭!
!
從營地裡帳篷地分布看來,也隻能說是亂七八糟!
絲毫沒有軍隊駐紮地那種整齊!
這些來自天南海北的傭兵,雖然已經登記,領取了自己的雇傭兵身份。
而且也得到了在這個步兵營裡的身份,但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會按照帝國軍隊的標準居住,往往很多來自同一個傭兵團的報名者都會自動地團結在一起。
整個營地裡。
幾個頗有名氣地大傭兵團地人各自佔據了一片營地,而那些獨來獨往的武者,則零散的住在周圍。
甚至出現了一個可笑地局面,比如:名義上屬於某一個小隊地幾十名士兵,可能一部分是來自a傭兵團。
一部分是來郎傭兵團地,結果名位一個小隊地士兵。
卻分散住在了營地裡地各個地方。
安德列將軍派來的三百士兵和幾名書記官根本管不了這些人。
隻能維持最最簡單地秩序:不打架,不械鬥,不鬧事。
就可以了。
看著面前喧鬧雜亂地營地,營門口馬上的那個家夥歎了口氣,嘟囔道:“我現在真地開始頭疼了。
老闆派給我這個任務,簡直是要了我地命啊!
懲罰也沒有這麽懲罰的……”
騰!
這個人翻身下了馬,他粗壯肥胖的身子,猶如一座大山一樣,走路地時候。
身上的鎧甲和掛在腰間地彎刀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雖然那身鎧甲已經是最大號地了,可是套在他肥胖地身子上。
卻依然有些可笑。
他走到了營地大門口的旗杆的位置,然後忽然拔出了自己腰間地彎刀。
擡起手來。
刷!
一道雪亮的刀光。
狠狠的斬在了那碗口粗細地旗杆之上!
旗杆嘎吱一聲碎裂,轟然倒塌下來!
這巨大地動靜。
立刻將周圍所有地人驚動了!
無論是那些喝酒地,吹牛的,散步地,角力地,圍觀的。
賭博地,全部都把眼神朝著這裡飄了過來!
“**!
這個死胖子砍了我們地軍旗!
!
!
!
”
不知道是誰先叫了一嗓子。
頓時將驚訝的眾人都驚醒了過來!
這還了得!
?雖然大家都不是真正的軍人,但是現在至少都知道。
既然在軍隊裡,如果被人砍了自己地軍旗,那可是奇恥大辱啊!
!
轟地一聲,所有地傭兵臉上都露出了怒氣來,還有不少人已經亮出了兵器了!
這些半輩子都在亡命地傭兵,哪一個不是見過血地狠角色?哪一個是肯吃虧的軟蛋?
這些人紛紛湧了上來。
不少人已經擺明了不懷好意地眼神看著那個死胖子了。
“砍我們軍旗!
兄弟們。
砍了這個肥豬!
!
”
一聲吆喝,所有人正要往前湧上去。
眼看這個胖子就要被大家亂刀分屍了……
“誰敢!
!
”
胖子陡然一擡眉毛,眼神裡冒出一束精芒,爆喝一聲,猶如打了一個悶雷一般!
他身後地十幾名騎兵,整齊的縱馬往前幾步。
馬匹動作整齊之極。
就猶如尺子量出來地一樣!
十幾名騎兵。
已經全部摘起了掛載馬上的長矛。
十幾根長矛平時平舉,雖然數量不多,卻仿佛帶著滔天的殺氣。
閃亮鋒利地矛尖。
列成整齊地一排,對著那些正要湧上來地人群。
“退後十步!
否則格殺勿論!
”
面前雖然是數百猙獰地傭兵,但是這十幾名騎兵卻夷然不懼。
騎在馬上,握著長矛地手臂穩定如磐石,一個一個地臉龐之上充滿了冷漠,隻是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幫人,眼神裡滿是一種自然而然顯露出來的不屑和蔑視!
哼……一幫烏合之眾,可沒有放在這些人地心裡,他們可是和真正的最精銳的神聖騎士團都交手血拚過的!
這幫烏合之眾。
根本連看都不夠看的。
雖然對方人多,或許也有不少武技高強的人,但是這些騎兵相信。
隻要自己十幾個人隊列不散亂地話。
一個衝鋒就能把這些人擊潰!
傭兵們被震住了,這些走南闖北的家夥,都是頗有眼色的。
一看這架勢。
對方隻怕是大有來頭!
那十幾個在馬上地騎兵,平舉長矛。
動作整齊劃一。
那一身地凜冽地殺氣。
絕對都是真正地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真正的精銳了!
前列開始有人不自覺的退後了。
刷!
這個時候,那個砍到旗杆的胖子,從懷裡摸出了一份軍令來,在手裡打開,然後用粗壯地嗓音大聲宣布:“帝國統帥部令!
爾等為帝國效力,忠心勇氣可嘉!
現將此次所有應征傭兵,賜予帝國北方戰區獨立特種兵團番號!
軍餉從一線軍團例!
因鬱金香公爵推薦,任帝國七級騎士。
鬱金香軍團前任騎兵統領隆巴頓將軍。
暫代特種兵團團長職位!
”
念完之後,胖子將手裡的軍令揉成一團,塞進了懷裡,然後忽然就跳上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
瞪著面前的數百傭兵。
惡狠狠地吼道:“聽到了嗎!
兔崽子們!
從現在開始。
老子就是你們的首領,是你們的團長。
是你們地上司!
是操控你們生死大權的頭!
!
老子的名字叫隆巴頓。
你們給我記好了!
仔仔細細的記好了!
!
因為從現在開始。
老子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命令!
必須不折不扣完成地命令!
誰敢不從。
直接打斷了腿丟出軍營!
”
轟!
下面一片嘩然。
軍官?這個胖子居然是派來地統兵頭子?一些眼睛亮的家夥,已經看出了隆巴頓和他身後地十幾名騎兵身上穿戴地鎧甲的樣式似乎有些特殊,而一些曾經去過西北的傭兵,更是立刻就認出了這身鎧甲來!
那可是鬱金香家族軍隊獨一無二的樣式啊!
隆巴頓?他就是隆巴頓?
在西北鬱金香家族領地德薩行省。
無人不知地那個猛將隆巴頓?!
不少人立刻就閉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退後了。
而依然有些沒有去過西北的人不知死活地叫到:“軍官!
老子不信什麽軍官!
你憑什麽來管我們!
老子隻聽我們傭兵團團長地話!
你一個胖子,憑什麽要老子聽你地話!
!
”。
“憑什麽?”隆巴頓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大聲吼道:“聽好了!
就憑老子殺人殺地多!
”
“殺人!
以為我們就沒殺過人見過血嗎?”前排一個家夥帶頭叫了起來。
不少人跟著哄笑了幾聲。
隆巴頓騰的一下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大步走到了那個說話地人面前,一言不發。
忽然就擡起一腳。
狠狠地踹在了那個家夥的小腹上!
那個人慘叫了一聲,被踹得身子頓時弓成了一個蝦米一樣。
超後直接飛了出去!
遠遠還在地上滾了幾滾。
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身子蜷縮成一團。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胖子這一腳。
把對方身前的鎧甲都直接踹裂了!
“混帳!
”胖子冷冷罵道:“和老子說話。
要叫長官!
一點規矩都沒有的小崽子。
”
說完。
他狠歷的眼神掃過一固,眾人都是亡命地狠人。
可是接觸到胖子地眼神的人,卻不由自主的都忍不住心中打鼓退後——這胖子的眼神實在太厲害了!
仿佛一頭視人而噬地野獸一樣。
“你們殺過人?操蛋!
”隆巴頓狠狠地呸了口吐沫,然後昂著下巴吼道:“老子在西北草原上殺過地那些異族野蠻人騎兵。
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平定西北軍叛逆的時候。
老子親手殺過三個將軍六個統領!
你們誰殺人比老子多。
站出來給老子看看!
”
我日!
敢情是個殺人魔王啊!
所有人頓時不吭聲,剛才還一臉蠻橫地眾人,頓時都覺得自己矮了一截。
死胖子才不和這些人將什麽道理,天生一身滾刀肉地胖子很清楚。
在對付這些亡命老粗地時候。
隻有你比他們狠。
他們才會服氣你!
講道理?對這種大半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地人講道理有用嗎?先用拳頭,誰地拳頭更硬。
誰最狠,他們就會服氣誰當老大!
胖子轉身回到了自己地人身邊,一擡手,馬上十幾騎就放下了長矛。
同時取下了掛在馬上的一個碩大的皮囊,看上子沉甸甸地。
還發出了嘩嘩地聲音。
隨著十幾個騎兵同時解開皮囊的口。
傾倒出來,頓時讓所有圍觀地人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十幾個皮囊裡倒出來地,全部都是金幣!
那金燦燦的金幣。
從皮囊裡傾斜出來。
嘩啦嘩啦的落在了地上,十幾個大皮囊傾洩一空。
隻怕有好幾千金幣!
這些傭兵雖然都是走南闖北地人。
但是大部分傭兵日子過的並不富裕。
獵取魔獸地大部分利益也都是被那些黑心地商人剝削了。
一個傭兵能有十幾個金幣的家當就已經很少見了!
幾千金幣倒在面前,頓時讓眾人看得臉色各異,有地人臉色雖然不屑,不過更多的人卻已經露出了幾分向往或貪婪地表情了。
“都給老子聽好了!
老子剛才砍了你們地旗!
因為我來一看你們地樣子就生氣!
一幫亂七八糟地烏合之眾!
你們也配進軍營?一幫拿著武器地老百姓而已!
別在老子面前賣弄你們當傭兵地那點無聊的資歷!
獵殺魔獸了不起嗎?那隻配叫獵人!
不是軍人!
!
你們現在還不配擁有軍旗!
所以老子就砍了!
”
隆巴頓抓起一把金幣來,然後故意松開手指。
讓金幣滑落,狠狠道:“現在聽好了。
今天第一天,我也不下多地命令!
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
願意留在這裡好好打仗賺賞金地。
就要聽老子的命令,讓一個合格地兵!
我不管你們從前是什麽傭兵團地頭頭還是什麽。
在我這裡。
就是一個兵!
願意留下地,每人到這裡來先領取兩個金幣!
算是老子給你們地第一筆軍餉和賞錢!
如果想走的……”
胖子說到這裡,轉身指著營門:“大門就在哪裡!
哪裡來回哪裡去!
回家當你們的獵人去!
老子要的是兵,不是獵人!
”
說完。
隆巴頓隨手從前排點了幾個看著自己面有畏懼之色的人。
勾了勾手指:“你!
你!
還有你們幾個過來!
你們幾個負責在這裡發放金幣!
一人兩個!
誰敢多拿。
誰敢仗著武力多搶的。
就給老子砍了!
這些金幣是大家的,有人敢多佔的話,就是搶大家的錢!
不用客氣,直接砍了!
死了人,老子負責!
”
隨後,胖子領著十幾個人看也不看那堆金幣。
就往營地裡走,面前擋在前面的人。
不等他過來。
就趕緊自動分開到兩邊讓路了。
片刻之後。
營地裡傳來了胖子粗壯的嗓門,原來他帶人進了一個地勢最好。
背風乾燥。
而且最大地帳篷。
原來那個大帳篷已經被一個人數最多的傭兵團佔據了。
胖子進去之後,一頓怒罵就把人轟了出來。
“媽地!
老子是主帥還是你是主帥!
老子是團長,在我任命之前。
你是兵!
當兵的住主帥地帳篷,難道讓老子這個團長去擠小帳篷!
反了天了!
這帳篷是給主將留的。
誰讓你們住進來地!
”
一陣叫罵。
幾個傭兵團地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
臨走的時候,胖子還喝道:“把你們地東西帶走!
留下一根毛,就打二十軍棍!
”
隆巴頓進了帳篷,讓自己的人守在了外面,這才抓起帶著地水袋。
猛灌了一氣水,用力擦了擦嘴角。
歎了口氣。
嘟囔道:“媽的。
不就是上次沒有按老闆的劇本去幹嗎!
居然罰我來帶這麽一幫烏合之眾……老闆也太狠了!
哼,我看那個嬌滴滴的公主和侯賽因是看對了眼了!
兩個狗男女你情我愛地,老子這個當媒人地。
卻被趕到北方來受罪……**!
當初要是老子狠狠心。
現在應該是我抱著公主快活才對啊。
”。